第(1/3)頁 段敘初的狹眸睨過紀恬,那里頭平靜沒有什么波動,即便是在成為階下囚的這一刻,他渾身上下仍舊透著不可侵犯的王者風范,如平日里一樣給人一種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從容和高深莫測,“靠近我的原因無外乎只有兩個,若是你不喜歡我的話,那么很有可能你跟我有什么血海深仇。” “你以為我喜歡你?呵呵........二哥,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了。”紀恬冷嘲熱諷地笑著說,眸子里忽地抿入一抹仇恨之色,她的聲音沉下去,“你大概不記得了,十幾年前警方派去你們組織里一個臥底,后來那個臥底身份暴露,你不僅讓人殺了他,就連他的父母和妻子,甚至是尚在襁褓中的小男孩都不放過,那個臥底就是我的父親,而我由于一直被養在鄉下的外婆家里,才幸免于難。” 段敘初并沒有認為紀恬喜歡他,另一方面他也不會殘忍到對一個尚在襁褓里的孩子下手,紀恬把他當成無間島上的厲紹崇,找錯仇人了。 對比起來,紀恬更像是在以她的個人角度對段敘初說出這番話,“你身上背負的血債豈止我一家?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逍遙法外那么多年,知道這次你露出什么馬腳了嗎?” 段敘初的眉眼低沉下去,不置可否地勾起唇。 拋開自己的警察身份,能讓段敘初這樣多年來立于不敗之地的傳奇人物落入她的手中,紀恬有一種很大的成就感,靠坐在那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睥睨著段敘初,“我們抓住黎傲后,原本想逼他把你供出來,但他寧愿選擇自殺。” “我們當然不希望他自殺,在他第一次自殺未遂后,那天我在電話里提醒你,企圖讓你斷掉他這個念頭,但沒有想到你根本不顧及你們之間的兄弟情分,為了你自己,你巴不得黎傲自殺吧?” 段敘初聞言眉目間浮起一抹痛苦之色,視線落在桌面上,他沉默著什么也沒有說。 旁人看到的都是表面,紀恬不會知道為了不讓黎傲有自殺的想法,他那天在獄中對黎傲暗示了多少,后來又做了多少努力。 “黎傲自殺,也就意味著我們的線索斷掉了,在沒有證據逮捕你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想另外一個辦法———拿黎傲的尸體作為誘餌引你出來。而在此之前,我們找到了所有能找的和黎傲有關的人,把他們都監控起來,果不其然,周醫生將電話打給了黎傲姐姐的男朋友。” “你大概不知道吧,和周醫生通話的男人其實已經換成我們的人了,為此我們掌握了你是m2k最大頭目的證據,這才將你逮捕歸案,但可惜的是周醫生跑了。沒關系,我們總有一天會抓到她的,厲紹崇,你也該供出你的所有罪狀了吧?” 段敘初聞言挑挑眉毛,忽然發出一聲嗤笑,“厲紹崇?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本事,在我招供之前,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厲紹崇,又有什么證據證明我走私軍火、販賣毒品,你是親眼看到我本人參與了,還是你聽到我指使黎傲做哪筆生意了。” 這也是他之所以不逃跑的原因,首先他不是厲紹崇,他也沒有販賣過毒品,而關于他殺掉的,或是吩咐黎傲他們殺掉的人,若是警方有證據,早就把他逮捕歸案了,如今警方不過把他誤認為是厲紹崇,讓他承擔了所有的罪名。 這種情況下他尚有平反的機會,若是逃跑了,反而就等同于認了罪,并且還連累了其他人。 “證據?”紀恬見段敘初直到這種地步還不坦白,她有些惱怒地說:“就憑你是黎傲的二哥,他聽命于你這點,就足以證明你是厲紹崇,是你把m2k的首領之位傳給黎傲的,一年前也是你制造厲紹崇假死,企圖蒙混過關。” 段敘初把首領之位傳給黎傲時,紀恬還不在,而紀恬在他身邊臥底時,除了暗中對付湯鈞恒外,他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紀恬那段時間和黎傲幾人朝夕相處,或許掌握了他們的證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