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蔚惟一放棄了在報道里探聽消息的渠道,一整個上午都是心神不定的,直到快下班時,裴言嶠打電話說穆郁修中午約他們一起吃飯,當面說這件事。 莫名的,蔚惟一心里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下班后坐上裴言嶠的車子趕去餐廳。 蔚惟一走到包間里,穆郁修和溫婉都在,蔚惟一簡單跟他們打過招呼后,來不及再寒暄,她開門見山地問:“怎么樣了?” 穆郁修并沒有立即回答蔚惟一,而溫婉與穆郁修對望一眼,就是這個短暫的眼神交流,讓蔚惟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上前一步抓住溫婉的手臂,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地問:“到底發生什么了?” “惟一,你聽我說。”溫婉裸露的手臂被蔚惟一掐得生疼,她反握住蔚惟一柔聲說:“是這樣的,警方那邊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阿初就是厲紹崇了,律師說大概在五天后審理,并且判刑定罪?!? 蔚惟一聞言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溫婉,“什么?”,緊接著她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身形一晃猛然間栽了下去。 裴言嶠面色一變,大步上前伸出手臂撈住蔚惟一的腰,抱著將她放在餐椅上,伸手撫上蔚惟一的臉,裴言嶠滿眼驚慌地凝視著蔚惟一,“一一?!? 蔚惟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頭盯著眼下的玻璃,頭頂的燈光照下來,朦朧的視線里蔚惟一看到那些光芒碎裂成一個個小光點,刺得她眼睛生疼,于是下一秒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掉下來,滴答滴答砸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穆郁修和溫婉,以及裴言嶠皆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穆郁修更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說不出安慰的話了。 蔚惟一坐在那里掉著眼淚,卻是脊背挺直保持著那個動作,她并沒有發出任何哭聲,若不是她的肩膀不停地顫動著,其他三個人根本不知道她在哭。 過了一會蔚惟一回過頭,噙著淚水的瞳孔看著穆郁修,“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阿初了嗎?他根本不是厲紹崇,警方究竟掌握了什么證據,怎么能平白無故地冤枉他,讓他替厲紹崇背黑鍋?” “我們暫時還不清楚,這次警方的保密性很嚴?!蹦掠粜廾佳鄣痛?,深眸看著蔚惟一,“只有到開庭審理那天才知道,但那時..........恐怕也已經晚了。或許殺幾個人,我還有辦法救出阿初,但你也該知道厲紹崇的身份和罪行,若是阿初被認定是厲紹崇,我也救不了他?!? “最后唯一的辦法只有幫助阿初越獄,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從此將會被全國通緝,下半生走上逃亡生涯?!? 逃亡? 那時段敘初究竟要落魄到何種地步?每天過著擔心受怕、躲躲藏藏的日子,又有什么意義? 段敘初是受人膜拜、坐擁世間繁華的王者,他以后的人生怎么能凄慘到如此地步? 不...........她不允許,段敘初那樣一切盡在掌控中,從不讓自己失敗的男人,他也不可能允許自己從云端跌入泥土,不允許他自己過上那種生活,而且就算逃亡,又能逃多久?總會有被抓住的一天,到時候下場更凄慘。 所以該怎么辦? 誰來告訴她,怎么樣才能救段敘初? “若不然的話,再等等?!睖赝裨谶@時開口,站在蔚惟一身后,她把手掌按在蔚惟一顫動的肩膀上,低頭看著蔚惟一,溫婉柔聲安撫著,“畢竟還有五天時間,這其中會有很多變故。阿初不是厲紹崇,警方必定會調查清楚的?!? 蔚惟一沒有說話,裴言嶠緊接著說道:“一一,我們再著急也沒有用,先看情況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