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爆發-《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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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聞言眸子里抿入一抹晦澀,停頓幾秒他對杜詩嫻說:“若是她不接電話,明天杜家的公司,或是你的父母可能就會出意外。”
杜詩嫻的面色一白,判斷出裴廷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杜家哪里是裴家這樣龐大的財閥家族的對手,裴家財閥想毀了杜家,那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杜詩嫻不傻,這種時候也保不了裴姝怡了,而且裴廷清是裴姝怡的大哥,裴姝怡又是因為生病才不來上課,裴廷清應該不會責罵裴姝怡,杜詩嫻抿了抿唇,權衡再三還是說了實話,“姝怡她生病了,今天并沒有來學校。”
竟然沒有來上課?
那么她去了哪里?
裴廷清想到什么,他的雙眸陡然一瞇,“她是在蔚承樹家里吧?”
“是。”
裴廷清聽到這一個字音,他的一只手猛然握緊方向盤,白皙手背上的血管突顯出來。
他還以為裴姝怡回來學校了,沒有想到裴姝怡這么大的膽量,竟然去了蔚承樹家里,并且晚上還留了下來。
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能做些什么?
裴廷清的胸腔里涌出一股子的怒火,他扣緊方向盤一邊發動車子,“吱”一下調轉車頭,沉聲問杜詩嫻,“蔚承樹現在的住所在哪里?”
杜詩嫻報了一個地址,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么,電話就被掛斷了,杜詩嫻直覺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她連忙又把電話打給蔚承樹,但根本無人接聽。
杜詩嫻的心一點點沉下去,轉頭看向窗外,電閃雷鳴中,恰在這時“嘩啦”一下,傾盆大雨從天空中灑落,杜詩嫻的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而這邊裴廷清在暴風雨的天氣里飆車,遇到紅燈也不停下來,直接闖過去,不讓他知道裴姝怡住在蔚承樹家里還好,此刻他知道了,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慌亂和緊迫,若是裴姝怡和蔚承樹真的發生關系了,他難保不會掐死裴姝怡。
雨下得很大,擋風玻璃上的雨刷一下一下地刷過去,道路兩旁的樹木在狂風暴雨下搖搖欲墜,而車子里卻是一片寂靜無聲,裴廷清的兩手緊緊扣在方向盤上,光線暗淡的車子里他的眼眸里抿入一團腥紅色,用力踩下油門,水花高高地濺起,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馳而去。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蔚承樹的公寓樓下,裴廷清打開車門下去后,連傘都不拿,他挺拔的身形直接沖入大雨里,一路大步走進樓層乘上電梯,直到蔚承樹的公寓門前。
裴廷清拿出自己的鑰匙插入鎖眼里,他學過各種神奇的開鎖方式,并且房門并沒有從里面反鎖,裴廷清僅僅用了半分鐘就把鎖弄開,幾個大步走進去。
屋子里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只有一小處光源從餐廳那里照過來,裴廷清憑借敏銳度徑直走去臥室,隨后抬手推開半關上的門。
房間里只有床頭的臺燈亮著,恰在這一刻外面的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一瞬間照亮房間里所有的一切,裴廷清抬起眼睛往床邊那里看過去,恰好對上裴姝怡那雙充滿了驚恐的眼睛,“大哥?!”
她原本可能躺在床上,因為裴廷清的突然到來,她驚得坐起身,此刻兩條手臂還撐在床上,而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她只穿著吊帶裙子的上半身。
燈光下她裸露的肩膀白璧無瑕,泛著如玉的光澤,一頭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胸前和后背的旖旎春光,在靜謐柔和的房間里,她是那么誘人美好,只想讓人吞吃入腹。
然而裴廷清扶著門站在那里,有幾秒鐘的時間里,他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生平還是第一次這么失態,大腦長時間處在空白的狀態,直到蔚承樹從浴室里走出來,“怎么了小小樹?”,說著轉過頭看到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的裴廷清,蔚承樹自己也愣了一下。
裴廷清仿佛這才回過神來,僵硬的目光看向蔚承樹,他此刻赤裸著上半身,胸膛上還滴著水珠子,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而再望向大床上,裴姝怡衣不蔽體,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暈和嬌羞,整個人此刻看上去嬌嫩而軟軟的,像是經過風雨摧殘的白色花朵,很明顯是剛經過一場洗禮,從女孩到女人的重大洗禮。
裴廷清甚至是聞到了空氣里尚未消散的那種氣息,越來越濃烈,似乎整個狹窄的空間里都充斥著這樣的氣息,將裴廷清完全包圍,他只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腦子里一片混亂,整個人一暈,差點栽倒下去之際,又眼疾手快地扶住門框,隨后他低著頭站在那里,墨色發線垂下來遮住他的神色,寬厚的肩膀微微震動著,許久他都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他來晚了,或者更確切地說就算今晚他不過來,明天晚上裴姝怡還是會和蔚承樹發生關系,總之無論怎么樣,裴姝怡的美好不會屬于他,但是他不顧名譽、打破道德倫理底線,他深深愛著的、疼在心尖上、寵在心尖上的女孩,就這樣被蔚承樹奪走了嗎?
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他應該放棄了?她把她自己給了蔚承樹,就注定了他永遠也得不到她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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