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割腕-《惟你不可辜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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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聞言心里一疼。
她心里清楚其實(shí)大哥很在乎霍惠媛這個非親生母親,這些年霍惠媛也是裴廷清唯一的親人,在裴廷清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的時候,霍惠媛為裴廷清付出了很多,也受了裴宗佑很多折磨,即便裴廷清不是親生兒子,以往霍惠媛對裴廷清也是掏心掏肺。
然而母愛的偉大之處在于無私、不求回報(bào),如今裴廷清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霍惠媛便開始利用裴廷清,不顧裴廷清的感受和立場,霍惠媛借裴廷清之手報(bào)復(fù)裴宗佑,以及裴宗佑外面的那個神秘女人。
這讓裴廷清這個兒子覺得霍惠媛?lián)狃B(yǎng)栽培他,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利用他,換做哪個人不心寒?何況裴廷清把霍惠媛看得那么重要。
裴廷清肯定不想和霍惠媛鬧到這一地步,然而終究還是霍惠媛變了,這段時間霍惠媛的所作所為太傷裴廷清的心。
本來裴廷清就只有霍惠媛一個親人,如今連霍惠媛也失去了,裴姝怡很心疼裴廷清,收緊雙臂用力抱住裴廷清的腰,裴姝怡試圖讓裴廷清感知到她的愛意和關(guān)懷,動容地呢喃著,“沒關(guān)系大哥,就算你被全世界的人拋棄了,我依舊會陪在你身邊,此生不離不棄。”
裴廷清聞言胸腔猛地一震,他伸手把裴姝怡拉出來,握住她的臉不可置信地緊鎖著裴姝怡,“你說什么?”
剛剛他還擔(dān)心裴姝怡會因此退縮,正想著怎么安撫她,而裴姝怡能過來他的房間,就讓他感到很意外,此刻又突然說出這樣一番不是表白,卻比“我愛你”更動人的情話,因?yàn)椴淮_定自己在裴姝怡心里的位置,所以不敢相信這次裴姝怡不僅沒有逃避,并且因此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濃厚。
裴廷清的目光太過銳利灼熱,要穿透裴姝怡整個人一樣,只是她并沒有躲開,反倒是抬手握住裴廷清的,她盯著他的眼睛,也是一動不動的,用清晰又堅(jiān)定的語氣說:“我說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義無反顧地跟大哥站在一起。”
過了一會裴廷清才回過神來,他的內(nèi)心激動又狂喜,拽住裴姝怡用力摟入胸膛,隔了幾秒鐘低下頭去親裴姝怡,前所未有的急迫而又狂亂,似乎沒有其他方式來表達(dá)他洶涌澎湃的愛意,唯有吻著裴姝怡,火熱而又深邃,無法停止下來。
裴姝怡的腦子里一片混沌,身子軟下來,手臂無力地攀著裴廷清的肩膀,不受控制地癱在裴廷清的胸膛,接觸到裴廷清起了反應(yīng)的某物,她這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喘著氣伸手推他,“大哥。”
“嗯。”裴廷清沙啞地應(yīng)著,也只好重新將裴姝怡納入懷抱,緊繃灼人的肌肉與裴姝怡的柔軟相貼,一剛一嬌嫩很舒服,他滿足地閉上眼睛,不想放手。
裴姝怡掙開裴廷清的手臂,把醫(yī)藥箱打開拿出棉簽和藥膏來,動作溫柔地幫裴廷清處理。
他臉上有五個鮮明的手指印記,霍惠媛尖銳的指甲把裴廷清白皙的臉都抓紅了,裴姝怡看著心就很疼,每次他受傷,她都恨不得全替他擋下。
裴姝怡抹著藥膏,玩笑著說:“總是受傷,大哥你說我以后是不是要學(xué)醫(yī)?”
裴廷清低頭凝視著裴姝怡,燈光下他的眼眸幽隧熠熠生輝,流淌著疼惜和寵溺,“不要勉強(qiáng)自己,你喜歡什么,就學(xué)什么。哪怕以后你一無是處,還有我養(yǎng)你。”,他伸手撫上裴姝怡的臉,加重后面三個字,“一輩子。”
即便知道他們或許沒有一輩子,或許幾年后就結(jié)束了,但“一輩子”這個詞還是讓裴姝怡很感動,她咬著唇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放下手里的棉簽,湊過去親裴廷清的唇,帶著安撫像是在哄著哭鬧的孩子一樣,那么溫柔而又耐心。
裴廷清的手放在裴姝怡的后頸,難得安靜地坐著,感受著裴姝怡柔軟的唇,心里的感情如洪水一樣泛濫,跟她在一起越久,他對她的愛就越深,實(shí)在不敢想象失去她后,他要怎么繼續(xù)活下去。
所以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份感情,無論以后還會有多少考驗(yàn)等待著他們,無論這條路如何艱難,他也不會放開她,他會不惜任何代價(jià),用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來守護(hù)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過了一會裴姝怡捧住裴廷清被打的臉,端詳片刻蹙著眉頭說:“好像很嚴(yán)重,不能出去見人了。”
“是嗎?”裴廷清眉毛一挑,伸出手摟住裴姝怡的腰,他的額頭抵著裴姝怡的,“那我明天不出門了,就待在家里陪你怎么樣?而且我若是真的毀容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裴姝怡輕輕地笑,“不會。”
她的手機(jī)在這時震動起來,拿過來看到是蔚承樹打來的,裴姝怡顫了一下。
裴廷清見狀抬手摸著裴姝怡的腦袋,忍俊不禁地說:“鬼鬼祟祟的,你是做賊心虛嗎?接吧,我相信你姝怡,我也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我的信任。”,他說著在裴姝怡的臉上捏了一下,長身而起,“我去洗澡。”
裴姝怡點(diǎn)點(diǎn)頭,等裴廷清拿著睡袍去了浴室,她收回目光,這才接通電話,“承樹。”
“怎么樣了,詩嫻答應(yīng)沒有?”
裴姝怡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沒有隱瞞蔚承樹,“嗯,我去看過詩嫻了,她很好。至于是否跟你去國外,她想考慮一個晚上,明天給你答復(fù)。”
“好。我買的是明天下午兩點(diǎn)鐘的飛機(jī),如果詩嫻不愿意的話,我還是會一個人去國外。”蔚承的聲音沙啞艱澀,頓了一下說:“這幾天我也想過了,我確實(shí)配不上詩嫻,她不敢把自己的一生賭在我身上,也很正常。我并沒有放棄她,只是想等功成名就時,再回來追求她,但不知道那時會不會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他一個人離開,是最走投無路的選擇,或許這輩子就跟杜詩嫻錯過了,但除此之外還能怎么樣?
他努力過了,結(jié)果若還是不能在一起,只能說他們有緣無分。
裴姝怡知道蔚承樹不需要安慰,她也無法安慰什么,畢竟決定權(quán)在杜詩嫻手里,究竟怎么樣,過了今晚才會知道。
裴姝怡沒有等到裴廷清從浴室出來,待太長時間霍惠媛必定會起疑,誰知她打開門,差點(diǎn)就撞到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的霍惠媛身上,裴姝怡連忙埋下腦袋,“大伯母。”
走廊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霍惠媛纖瘦的身子仿佛只是那么一道影子,她眼神涼涼地看著裴姝怡,沒有溫度地問:“廷清怎么樣了?”
“沒事,大哥說只是一巴掌而已,他沒有生大伯母的氣。”裴姝怡抬起頭,捕捉霍惠媛眼底的光芒,她又補(bǔ)充道:“大哥說他不該忤逆大伯母,所以大伯母也不用放在心上,父母和孩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以前我母親還在世時,她也打過我?guī)状危疫€是一如既往地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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