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姝怡的臉頓時又紅又燙,像是發燒一樣,連耳朵都不舒服,只是這樣一幅美男出浴圖,實在太勾人視線,裴姝怡雖然害羞,卻忍不住不去看,那個表情特別不自然。 只聽見男人邪魅低沉地笑過一聲,一大片陰影壓下來,裴姝怡下意識地往后退去,兩手撐著玻璃,她窘迫地盯著走上前的裴廷清。 緊接著裴廷清抬起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從上方俯視著裴姝怡,唇畔勾著一抹似笑非笑,“不是要補償我嗎?這次說話算話,嗯?” 裴姝怡烏黑的眼睫毛顫動著,在背后萬家燈火的襯托下,她整個人顯得越發纖弱,瞳孔里浮動著光芒充滿了不安,卻也只是那么幾秒鐘的時間,裴姝怡用力咬了咬唇,“嗯。” 說完她收回按在玻璃上的手,轉而扶在裴廷清的肩膀上,裴姝怡貼過去,從裴廷清的下巴開始吻起。 溫熱柔軟的唇到他的喉嚨時,裴廷清抑制不住地滾動幾下,伸手抱住裴姝怡的腦袋,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后面的頭發里。 裴姝怡慢慢地吻下去,把裴廷清身上的水珠子一點點吮去,將原本的涼氣變成此刻的濕熱,留下一連串的痕跡。 她的動作不算嫻熟,反而很青澀,帶著試探、小心翼翼、溫柔和珍視,裴廷清覺得自己第一次被另外一個人當做奇珍異寶。 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身體上的反應卻最誠實,一股酥麻一瞬間集中到腰眼,渾身上下的血液躥動著,直往頭頂沖去。 裴廷清的手指越發收緊,發出短促又滿含肉yu的聲音來,仿佛正在體驗人生中最極致的快樂,“嗯姝怡…………” 裴姝怡聞言動作一頓,她抬頭深情地望過裴廷清一眼,隨后在裴廷清的膝蓋邊跪下來,突然扯掉裴廷清腰上的浴巾,她把腦袋探到裴廷清的雙腿中。 裴廷清整個人猛然一震,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裴姝怡,在這一瞬間他心中涌出的不是喜悅和狂熱,而更像是忽然有一盆冰水從上面澆下來,頓時讓他身上火燙的溫度都完全降下來。 當裴廷清意識到裴姝怡真正要對自己做什么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心里抽痛,手下猛然扯住裴姝怡的頭發,用力地將她拉起來,“為什么你懂這么多?我從來沒有教過你。” 裴廷清上前一步將裴姝怡壓在玻璃上,困在他的胸膛里,他抬手捏住裴姝怡的下巴,問出話時墨色的眸子里風起云涌卷起暴風雨,“裴姝怡,這種取悅男人的方式,是蔚承樹教給你的吧?你是不是對他這樣做過?” 在這種事上她一直很被動,多數時候都是他掌控一切帶領著她,她年齡小,青澀懵懂很正常,但第一次她主動在上面時,那個樣子絲毫不像沒有接觸過,而此刻她竟然對他…………他從來沒有要求她這樣做過。 那么她如此嫻熟的功夫,除了蔚承樹外,還有誰教過她? 他從來沒有忘記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他。 裴姝怡聽過裴廷清的話,瘦弱的肩膀先是一顫,原本一顆柔軟的心瞬間充滿了屈辱,“你…………”,裴姝怡瞪圓了一雙眼睛盯著裴廷清,表情里羞憤而又惱恨,她心里很難受,最終咬著唇別開臉去,不想再搭理裴廷清。 裴廷清只覺得胸口越發堵得慌,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忽地收緊手指,用力捏著裴姝怡小巧的下巴,扳著讓她面對他,“你說啊裴姝怡,你以為你不開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是嗎?” 裴廷清怒痛到極點,眼眸里充斥著血線,一字一字地說著,“我告訴你裴姝怡,一輩子都過不去,每次只要想到你在我身上,重復著對蔚承樹做過的,我就恨不得掐死你,你知道嗎?” 他這人就這樣,真正發起怒來像要剝她的皮,拆她的骨,上一秒的柔情蜜意全都不見了,每到這兩種極端下,裴姝怡就會懷疑他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若不然此刻怎么如此狠戾?他把她的下巴都快要捏得變形了。 “那么你想怎么樣?”裴姝怡也是不甘示弱地質問裴廷清,她的脾氣倔強,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就算她自己有錯,對方不跟她好好說話,她也會不遺余力地反擊回去。 想怎么樣? 是啊,早就知道她的第一次給了蔚承樹,他還能怎么樣,不會因此不要她吧?他的愛沒有那么膚淺,只要她的心在他這里,就足夠了。 然而他又有太強的霸占欲,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所以說來說去,其實這就是一個悖論,一個沒有結果,只會給自己添堵的悖論。 裴廷清突然失去了所有辯解的力氣,他點點頭,薄唇泛著白色艱澀地說:“對,確實不能怎么樣,你讓我冷靜冷靜,過一會就沒事了。”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完后疲倦地松開裴姝怡的下巴,隨后走到柜子那里,拿出衣服開始往身上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