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二十歲做我的妻子-《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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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在街道上,裴姝怡握著裴廷清伸過來的一只手,也沒有問裴廷清帶她去哪里,側(cè)過臉看著裴廷清,她神采奕奕地跟裴廷清說著話,很快車子停下來。
裴廷清溫柔地牽著裴姝怡的手往前走。
這是一片很大的原野,廣袤無垠周圍沒有人煙,身處在這里,整個心胸都顯得開闊起來。
“閉上眼睛?!迸嵬⑶逶谶@時低沉地開口。
裴姝怡猜到裴廷清又想給她什么驚喜,“好?!?,她淺笑著閉眼,一顆心“砰砰”激烈地跳動著,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幻想著再睜開眼睛時會看到什么。
兩人往前走了一會,裴姝怡漸漸聞到一陣花香,一絲絲、一縷縷,撲面而來芳香四溢,她仰起臉迎接著,越發(fā)感到沁人心肺。
裴廷清在這時讓裴姝怡睜開眼睛,“好了?!?
裴姝怡依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身處在一片花海里,而映入眼簾的是絢麗多彩的郁金香,如織錦般鋪展在大地上。
朵朵如酒杯狀的郁金香花朵又大又艷,金黃、粉紅、深藍、銀白、紫色…………等等,幾乎要窮盡人間所有顏色,盛開的郁金香千嬌百媚,成片成片的像一幅色彩鮮艷的地毯,從遠處延伸開來,在夕陽中色彩迸放,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讓人仿佛置身于海洋中。
裴姝怡怔愣幾秒鐘,被眼前絢爛的花海震撼,她捂住嘴,過了一會整個人跳起來歡呼雀躍,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了,“好漂亮,大哥好漂亮啊!”
裴廷清原本很平靜,見裴姝怡高興成這個樣子,他整顆心都被融化了,對比花海,他更喜歡看此刻的裴姝怡。
裴廷清踩著腳下的郁金香走上前去,裴姝怡在這時轉(zhuǎn)過身,面對面兩手拉著裴廷清的手腕,她倒退著走路,一下一下晃著裴廷清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一束夕陽的光線照在裴姝怡的臉上,讓她看上去有些模糊,只是隱約的輪廓和那一抹身影,卻美得讓裴廷清移不開視線。
一望無際的郁金香花海中,抬頭是蔚藍的天空,飄散著白色的云朵,整片原野美輪美奐、如詩如畫。
裴姝怡松開裴廷清的手,奔跑在花海里,裙角和那一頭卷發(fā)飛揚起來,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度,夕陽在她栗色的頭發(fā)里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而她發(fā)出笑聲,清脆動人,偶爾回過頭叫著大哥,讓裴廷清追上她。
裴廷清的骨頭都快酥了。
他身形挺拔頎長,如漫步一樣走在后面,姿態(tài)閑適優(yōu)雅,裴姝怡想起那天在桃花林里,穿著雪白衣衫的少年也是這般模樣,只是對比起來,夕陽中的郁金香花海里,他更多了一種妖冶之美。
裴姝怡滿眼的驚艷,停下腳步站在那里等著裴廷清,直到他走上前,裴姝怡拽住裴廷清的手臂,拉著他一起奔跑在花海里。
裴廷清無奈,步伐放得剛剛好,不至于讓裴姝怡累著,就這樣她一路拉著他,一邊笑著跑到了花海正中央,再站在里面有種被郁金香淹沒,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感覺。
裴姝怡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看到不遠處屹立的風(fēng)車轉(zhuǎn)動著,她眉眼一彎,忽然松開裴廷清的手,繞到后面爬上裴廷清的背上,“大哥背我。”
“好。”裴廷清的唇畔噙著寵溺的笑,他的兩手勾住裴姝怡的小腿,就那樣背著裴姝怡踏過腳下的郁金香,往遠處的風(fēng)車那里走去。
裴姝怡的手圈著裴廷清的脖子,腦袋埋在他的肩上,臉緊貼著他的臉,長發(fā)傾瀉下來拂過裴廷清的脖子和臉,觸感柔軟溫潤。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呼吸里帶著花香,裴廷清走得很慢很慢,那么希望這片花海沒有盡頭,他可以一直背著裴姝怡走下去,直到永遠、直到天荒地老。
十幾分鐘后,他們距離風(fēng)車還有幾百米的距離,越來越近時,裴廷清只覺得眼中酸澀一片潮熱,他一點點收緊雙臂,腳步慢慢地頓下來。
“大哥?”裴姝怡不明所以,貼在耳邊叫著裴廷清的名字。
“我們不要走到那里了?!迸嵬⑶逭f著放下裴姝怡,他轉(zhuǎn)身面對著裴姝怡,往后退出幾步,緊接著突然單膝跪在花海里。
裴姝怡站在那里一愣,正想問做什么時,只見裴廷清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慢慢地打開,夕陽下那枚閃閃發(fā)光的鉆戒映入裴姝怡的眼簾,裴姝怡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大哥…………”
裴廷清低頭望過一眼手指中的戒指,再抬頭看向裴姝怡,他墨色的眸子里有了笑意,星星點點的,極輕極淡。
他卻是用那么溫柔又虔誠的表情凝視著裴姝怡,一字一字低沉地問:“裴姝怡小姐,我現(xiàn)在正式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給我嗎?”
裴姝怡完全被驚嚇到,捂住嘴往后退出幾步,差點栽倒又連忙穩(wěn)住身形,她怔愣地看著那個跪在花海里手捧戒指的男人。
他的周圍仍舊是大片大片綻放的郁金香,不遠處古老的風(fēng)車徐徐轉(zhuǎn)動著,夕陽灑落而下,讓眼前的場景看上去像是一幅只存在于童話世界里的畫,那么夢幻而又浪漫。
裴廷清耐心地半跪在那里,同樣保持著仰望的姿勢,表情始終都是溫柔又認真的,絲毫不像是一時頭腦發(fā)昏在開玩笑。
裴姝怡的眼睛漸漸濕潤了,她的視線里一片模糊,卻是堅定地邁開腳步走到裴廷清面前,隨后把左手伸了過去,“我愿意大哥?!?
不管他人和任何來自于外界的壓力,也不管他們年輕未必承擔起責(zé)任,太瘋狂也好,不成熟也罷,她只知道她愛這個男人。
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堂哥,從愛上那一刻開始,她就渴望做他的妻子。
而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向她求婚,希望她成為他的妻子,他們兩情相悅,即便沒有他人見證,私定終身又如何?
在17歲這一年,尚還懵懂稚嫩的年紀,把自己的終生訂下來,她卻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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