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像天堂的懸崖(1)-《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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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名義上的,他們有名無實,她也不能跟項宇曜辦這個結(jié)婚證,這一輩子她只跟裴廷清做合法夫妻,只能成為裴廷清的妻子。
裴姝怡轉(zhuǎn)頭看向項宇曜,他用溫柔的眼神告訴她,無論她怎么選擇,他都會站在她這邊。
裴姝怡原本以為項宇曜終究還是自私了,趁著這次機會落井下石,跟裴宗佑聯(lián)手讓她成為他的妻子,接觸到項宇曜這樣的暗示后,裴姝怡心里頓時一酸,也慢慢地安定下來,但事實上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若是不答應(yīng)裴宗佑的條件,她肯定會一尸兩命,那么裴廷清對她如此炙熱瘋狂的愛,裴廷清還會活下去嗎?
“怎么,你難道還要我給你時間考慮嗎?”裴宗佑在裴姝怡長久的沉默中開口,他向來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見裴姝怡又開始猶豫了,裴宗佑眼神示意寧憐夢。
寧憐夢擊了一下掌,緊接著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比起幾個月前寧憐夢的那幾個殺手,這幾個一看就甩他們幾個級別去。
裴宗佑以一種絕對凌駕于一切的姿態(tài),勝券在握地問裴姝怡,“你是想讓他們帶你去趟醫(yī)院把孩子拿掉后,再殺死你,還是讓他們直接殺死你一尸兩命?”
裴姝怡面上一片驚恐之色,手臂護在自己的小腹上,直到這一刻她已經(jīng)不能再冷靜了,盯著那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裴姝怡的兩片唇瓣泛著灰白,一張一合哆嗦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走投無路之下,她心里的絕望和恐懼感一點點涌出來。
怎么辦?
她不想跟項宇曜領(lǐng)證,但被逼到這種程度,還有她選擇的余地嗎?
此刻裴宗佑的眼睛瞇起來,示意那幾個人強行把裴姝怡帶走,他要先弄掉裴姝怡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告訴牢獄中的裴廷清,若是裴廷清不愿意妥協(xié),他就以裴姝怡的性命要挾。
裴姝怡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就在那幾個人快走到面前時,裴姝怡制止地喊道:“等等!”,她的兩手緊握成拳頭,不長的指甲死死地摳進細嫩的手心皮肉里,感覺到尖銳的疼痛,裴姝怡竭力保持冷靜對裴宗佑說:“你的目的是讓廷清主動放棄我,而除了和項宇曜結(jié)婚外,我有另外一個辦法讓廷清對我死心。”
說出這番話時,裴姝怡的心口仿佛被利刃刺穿,一點點滴著血,她用很大的力氣在支撐著,語聲艱澀地說:“你若是擔(dān)心我玩什么花樣,那么我把我和肚子里孩子的命先壓在你手里,在廷清和寧憐夢結(jié)婚之前,我不會離開這里,到時候你再對我下手也不晚。而今天裴家這么多人在場,我希望身為掌控人的你,能信守自己的承諾。”
裴宗佑聞言沉思片刻,自認為自己能控制住裴姝怡,他點點頭,不想再跟裴姝怡多說什么,從沙發(fā)上起身往外走,其他人也跟在后面陸續(xù)離開,而霍惠媛遲疑著,被裴宗佑回頭厲了一眼,她終究也跟著一起走了。
裴姝怡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誰知剛松了一口氣,低頭看到兩條細長裸露的腿站在自己眼下,寧憐夢憤怒又怨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為什么他們同意你留下這個孩子?”,說著寧憐夢伸手要去扯裴姝怡的頭發(fā),準備打裴姝怡。
裴姝怡一頓,隨后豁地站起身,在寧憐夢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之前,裴姝怡伸出修長的五指一下子用力地掐上寧憐夢的脖子。
寧憐夢猛地睜大眼睛,死死盯著裴姝怡,她的眼睛里露出驚恐和害怕,兩手握住裴姝怡的手腕,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快要斷了一樣,想叫人過來卻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裴姝怡不喜歡跟討厭的人多說一句話,手下一點點用力掐著寧憐夢,畢竟學(xué)過功夫,她的力氣都要比寧憐夢這種嬌弱的女人大很多,一條手臂都快要把寧憐夢舉起來了。
看著寧憐夢越來越慘白扭曲的五官,裴姝怡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兇狠,真想就這樣弄死寧憐夢,但若是因此賠上她和孩子兩人的性命,那也太不值得。
她會把這筆賬先記著,終有一日她要讓害死自己父母的裴宗佑血債血償,讓寧憐夢付出慘痛的代價,讓這些把她逼到如此境地的人,以后也嘗嘗走投無路的絕望…………所有的一切,等著吧,她一定會報復(fù)他們。
裴姝怡的眼睛里一片嗜血,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讓人驚駭?shù)臍C,寧憐夢的眼睛都翻了起來,呼吸慢慢地緩慢,站在裴姝怡身后的項宇曜正想勸裴姝怡不要沖動,裴姝怡猛然甩開寧憐夢。
寧憐夢的身體徐徐地倒在地上之際,裴姝怡往后退出去一步,轉(zhuǎn)了身抬腿“刷”一個回旋踢過去,位置是在寧憐夢兩腿間的私密處。
“砰”寧憐夢栽下去,腦袋正好撞在茶幾上,頓時一大片鮮血涌出來,寧憐夢痛得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了。
裴姝怡打完后頓時覺得胸腔特別順暢,手掌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在心里安慰了一句受到驚嚇的寶寶,低頭看向?qū)帒z夢時,只見寧憐夢的雙腿間也緩緩地流出血來,浸染了她雪白的肌膚。
裴姝怡冷笑一聲,對奄奄一息的寧憐夢沒有任何憐憫,她抬腿往外走去,也由于裴家那些人剛離開,再加上趙蘭蓉還在樓上,寧憐夢不敢讓下屬對裴姝怡動手,而此刻她陷入昏迷,自身都難保了,裴姝怡很安全地離開那棟小白樓。
裴姝怡和項宇曜一起坐在車子上,她低頭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腦海里第無數(shù)次浮現(xiàn)出裴廷清在郁金香花海里跪地求婚的場景,裴姝怡的眼睛里頓時一片潮熱,猛地把戒指取下來,一點點緊緊握在手心里。
裴廷清說過只要她再取下來,他一輩子都不會再給她戴上了,而如今一語成讖,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以后了,何況是一輩子那么長?裴姝怡緊閉上雙眼,淚水無聲地滑落而出,半晌后裴姝怡轉(zhuǎn)頭看著項宇曜,“陪我演一場戲。”
項宇曜聽著裴姝怡透著絕望的聲音,猜到裴姝怡要做什么,他的心口頓時一陣絞痛,薄唇抿成一條線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只覺得眼睛里一片潮濕,最終緩慢地點點頭。
裴姝怡伸手去抱項宇曜的肩膀,她快要崩潰了,卻強忍著痛哭一場的沖動,哽咽地對項宇曜說:“謝謝你。”
項宇曜的喉嚨像被堵住,沉默地彎起強健的手臂把裴姝怡擁入懷中,漸漸的用力,在心里說裴姝怡,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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