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姝怡仰起下巴,脊背挺直構成僵硬的一條線,她對上裴廷清的目光,“雖然昨天的那場婚禮并沒有完成,但在我心中,我已經嫁給項宇曜、成為項宇曜的妻子了,所以我怎么可能跟殺害自己丈夫的男人在一起?如今項宇曜死了,我便守著他一輩子,直至終老。” “項宇曜的妻子?”裴廷清呢喃著這幾個字,胸腔裂開有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嗓子就像被火燒著,他聲線干啞頗有些艱難地問出聲,“當時你不是不想嫁給項宇曜嗎?” 正因為她不愿意嫁,所以才有了“逼婚”,為此他還在言語中試探過她,當時她的態度分明是那么抗拒,而此刻她卻又告訴他她想做項宇曜的妻子,不知道是不是三年的分離讓他們之間陌生了,他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看不透她的內心。 “最初我確實不想嫁,但你應該了解我的性子。”一張大床上,兩人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裴姝怡看著裴廷清,用微微有些嘲弄的語氣說:“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不是嗎?你越是逼我,我的反抗就越大,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安排我的人生,更何況當時我若是輕易答應了,也就意味著我要放棄言嶠了。” 裴廷清的一條腿屈起來,手肘搭在膝蓋上,優雅好看的坐姿,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拳頭卻是慢慢地攥緊,他點點頭,不以為然地問著:“我知道了。所以呢?你跟我說這些,就是為了要刺傷我的心,以此報復我嗎?那么我告訴你裴姝怡,沒用的,我刀槍不入,我的心一點也不痛,真的。” 最后兩個字他加重語氣說著,眸色里卻抿入一團猩紅色,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躍動著,裴廷清的語氣里有一種決絕的意味,“若是你覺得還是不痛快的話,你繼續,我就在這里,我聽著。” 裴廷清的薄唇泛著蒼白色,緊抿成一條線,裴姝怡看著,心便一陣一陣抽搐著,語氣很平靜地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愛的人是項宇曜,我是項宇曜的妻子…………” “項宇曜已經死了,你接受這個事實吧。”不等裴姝怡說完,裴廷清譏誚地打斷裴姝怡,似乎在提醒著裴姝怡,也提醒他自己,“你裴姝怡是我一個人的,不屬于其他任何男人。至于你跟項宇曜有了肌膚之親,那又怎么樣?最初我不在乎你的第一次給了蔚承樹,如今我同樣不介意你跟項宇曜發生了關系。” “是我愧對你在先,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但絕不會允許有第二次,所以你就打消離開我的念頭吧。”裴廷清一字一字低沉地說:“裴姝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一輩子也不會。” 反正在她面前他早就降低了姿態、拋掉了所有的尊嚴,他包容她、也退讓了太多次,而他身為一個男人,本應該比一個女人承擔得要多,更何況走到這一地步從始自終都不怪她,她付出了太多,這幾年受了很多苦,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虧欠她的,他本就應該彌補。 裴姝怡突然有些啞口無言,他依舊跟幾年前一樣,只要是認定的,無論如何也會堅持下去,任何人也無法改變,而她總是被感動也會變得勇敢起來,又或是無力掙扎最后選擇妥協,但這一次她不會了。 他殺了項宇曜,甚至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而過去的幾年項宇曜為她付出那么多,她怎么能原諒裴廷清,心安理得跟裴廷清在一起?這只會讓她心中的罪孽更加深重。 裴姝怡忍住眼中的淚水,手指攥緊身下的床單,“你不在乎我有別的男人,但我卻不能接受你和寧憐夢結婚了,你有家室了,你是寧憐夢的丈夫。你說你要跟我在一起,你難道要讓我做你們婚姻中的第三者嗎?我不會的裴廷清,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沒有理由再讓自己卑賤到那種地步,所以你放過我吧,讓我走。”,裴姝怡淡淡地說著,仿佛早就釋懷了,“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你何必再執著下去?這樣只會傷人傷己。” 這一番話才是最傷害裴廷清的,他可以接受一切懲罰,唯獨不能接受裴姝怡不愛他了,因為至少他覺得只要他們之間還有愛,那么所有的傷痛都會被時光慢慢地淡去,所有的阻礙都不算阻礙,他和裴姝怡總會回到過去,最怕的便是他們兩人越走越遠,最初的感情被一點點消磨、變淡,直到不愛了。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刀片一下一下地割著,他的眼中一片潮熱,充斥著一種晶瑩,“你在騙我裴姝怡,我不相信。”,他搖著頭,俊逸的眉宇間一片蒼白色,薄唇顫動著,沙啞艱澀地說:“就像三年前你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一樣,如今你說你不愛了,也不過只是你擺脫我的借口而已,更何況就算你不愛我了又怎么樣?反正我對你的感覺沒有變,我愛你就夠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你確定你對我的感覺真的沒有變嗎?”裴姝怡開口反問,眼瞧著裴廷清的肩膀震動了一下,她的目光里浮起悲涼之色,隨后裴姝怡開始脫身上的睡裙,露出她胸前的雪白,直到美麗的酮體完全展現在裴廷清的面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