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番外(2)補充-《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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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放松下來,在心里嘲諷裴廷清還真是有閑心,半夜三更不在裴家陪著寧憐夢也就算了,他還偷偷把言嶠弄走,好方便他睡在我的身邊。
裴廷清只脫掉外套就上床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應酬,他身上全都是酒精的味道,“放開我。”,我蹙著眉頭抗拒地說著,拽住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推開。
他卻微一用力將我裹得更緊,甚至抬起一條腿壓在我的身上,防止我掙扎,他就埋首在我的肩上,唇貼著我的耳朵呼出炙熱的氣息,帶著微醺的醉意,顯得聲線越發性感低沉,裴廷清呢喃著說:“讓我抱抱姝怡,自從你走后,我從來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
他騙誰呢!
他和寧憐夢做了三年的夫妻,即便我知道他愛的女人是我,我也不信他不跟寧憐夢作愛,更何況從外貌和身材上來說,寧憐夢是多少男人的理想標準,裴廷清同樣是男人,有生理需要找寧憐夢解決很正常,那么他得到釋放了,他怎么能說三年來從來沒有安睡過?
這樣一想,我更加不自在了,身體僵硬著冷嘲熱諷地說:“我臟,抱我只會污了你自己的手。”
裴廷清聞言動作一頓,隨后他果真放開我,一陣寒意侵入,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而我側躺在那里,眼睛發酸得厲害,“吧嗒”一下床頭的燈被打開了,我拉過被子蒙住頭。
輕微的響動傳過來,我沒有去理會,反正只要裴廷清不招惹我,他自己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過了一會裴廷清狀似云淡風輕地問:“這是什么裴姝怡?路線都畫好了,你是想逃跑嗎?”
聞言我猛地一僵,一下子掀掉被子坐起身,看到裴廷清手中拿著的正是我用來寫寫畫畫的筆記本,翻開的那一頁上是我過幾天要帶言嶠離開時經過的地方,而此刻裴廷清看過一眼,輕輕松松地將那張紙撕掉,揉成團后“刷”一下丟到了窗外。
雖然有沒有那張紙無關緊要,但裴廷清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我逃跑是不可能的,他了解我所有的心思和行蹤,我又怎么能逃過他的手掌心?我的胸口突然間很堵,控制不住掉了淚,坐在大床上哽咽地質問裴廷清,“你混蛋裴廷清,你憑什么這樣欺負我?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財權名利、嬌妻美女什么都有了,而我呢?”
“我一無所有也就算了,覺得我臟你接受不了,不讓我走,你還把我困在這里,連最起碼的自由都不給我,你真的是要毀掉我的一生對嗎?自私而又可怕,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呵呵…………”我一邊哭,一邊笑的,我覺得我自己瘋了,被裴廷清折磨瘋了。
我坐在燈光里,啜泣著淚水浸濕了一張臉,咬牙瞪著裴廷清,我的肩膀都在不停地顫動著,墻壁上映下我寂寥的影子,我自己都有些可憐自己了。
裴廷清如高山一樣屹立在床頭,他靜默地看著我,那眼睛里頭浮動著一條條的血絲,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攥緊了松開,松開了再攥緊。
我崩潰了一樣哭,房間里只聽見我越來越大的哭泣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腦子都有些混沌了,裴廷清突然坐在床頭,伸出一只手用力攬過我的后頸,他那一張臉湊過來,猛然吻上我的唇。
“唔…………”我的手推著他的胸膛,試圖掙扎躲閃著不讓他吻,他的一只手掌在這時撫上我的臉,將我牢牢地固定,隨后用牙齒撬開我的唇,他把濕熱的舌頭頂了進來,一如往常吻得火熱而又狂猛,就仿佛他對我的感覺和興趣依然濃烈,一點也沒有變過。
而我自己不得不承認即便三年過去,我的身體仍舊因為他的激吻而敏感,我還是那么貪戀他的味道和給予,我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出息,無論這個男人做過多少讓我傷心的事,只要他吻我,我就維持不了表面的冷漠了,身體和心就這樣輕易沉淪。
我愛裴廷清這個男人,從懂得感情到如今七年時間,我對他的愛從未改變,只會隨著歲月而加深,而對于項宇曜,即便他為我付出一切,最后也因我而死,對他我始終只有感激和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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