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忘了,2月14日,今天是情人節。”裴廷清一手抱著玫瑰花,抬起另一只手掌握住裴姝怡的小臉,讓她面對他。 今天是情人節嗎?難怪街上多了示愛的情侶,剛剛裴姝怡還覺得太刺眼,而因為跟裴廷清幾乎沒有了往來和交流,她對情人節已經沒什么概念了。 中午的陽光從窗外透過來,光線不甚明亮的車子里,裴廷清墨色的雙眸卻是熠熠生輝,他低沉地說:“距離我第一次送你粉色的玫瑰花,到今年的這個情人節,已經九年了,也就是說我愛你裴姝怡這個女人,也有九年了。” 九年? 他也跟她一樣,記得那一年第一次送她玫瑰花,原來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這么快,他說直到如今還愛著她,而九年過去,她對他的感情又何時減少過?對比起來,蔚承樹和杜詩嫻卻走到那一地步,所以說并不是每個人都能一如既往地愛下去。 裴姝怡突然很感慨,也很感動裴廷清跟蔚承樹不一樣,裴廷清仍舊愛著她,裴姝怡的睫毛濕潤了,一顫一顫的,再次轉過臉想要避開裴廷清過于灼熱的目光。 裴廷清寬厚的手掌卻穿過裴姝怡耳邊的頭發,握住她的后頸,緊接著他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唔…………”四片柔軟的唇相貼在一起,很多年過去裴廷清的氣息一點也沒有變,一吻上來,似乎所有的冷漠和筑起的防線都分崩瓦解了。 裴姝怡貪戀裴廷清唇上的溫度和滋味,也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最終閉上雙眼,兩手扶在裴廷清的肩膀上,她專心地跟裴廷清接吻。 過了不久,兩人的喘息漸重,裴廷清這才離開裴姝怡的唇,彎起手臂一把將裴姝怡纖弱的身子緊緊地裹在胸膛,他的下巴抵在裴姝怡的頭頂一下一下愛憐地摩挲著,閉眼平息著胸腔里激烈的情感。 裴廷清的大手撫著裴姝怡后背上的頭發,半晌他的唇貼在裴姝怡耳朵上,呼出濕熱的氣息,聲線沙啞而更顯得性感,“我們去約會嗎姝怡?” “不要,我想見言嶠。”裴姝怡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言嶠了,而且她估計裴廷清也沒有再安排什么約會的行程,若不然以他這種霸道的性子,根本不會征求她的意見,就直接帶著她去了。 她其實知道裴廷清很忙,工作、裴家、飯局、出差、無間島那邊…………等等,如今他幾乎算得上日理萬機了,不像以前有那么多時間陪她,更何況如今他們之間仍舊隔著那么多,待在一起氣氛都會很僵硬,又怎么能如往常一樣約會? 裴廷清所有的熱情頓時又冷卻下來,他覺得時間不是問題,他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就找裴姝怡,沒有忘記情人節送她玫瑰,但前提是裴姝怡根本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料到會是這樣,所以確實沒有安排什么約會,因為若是精心準備了一切,她仍舊對他冷冷淡淡的,反而會讓他更痛。 想想也很悲哀,如今維系他們之間關系的只有言嶠這個兒子了,裴廷清的心宛如被刀子割著,抿了抿唇最終沒有再說什么,他沉默地點點頭,放開裴姝怡后,重新發動車子。 裴姝怡撿起掉下去的玫瑰花抱在懷里,回去無間的路上,她低著頭專心數著一共有多少朵,裴廷清瞥過她一眼,唇邊勾起一抹苦澀。 下了車子后,裴姝怡讓唐宋先幫她抱著那束玫瑰花,裴廷清大步走在前面也不等她,裴姝怡追上去,抬手準備往裴廷清的后頸劈上去。 誰知裴廷清卻像是后面長了眼睛一樣,他猛地轉過身,一下子抓住裴姝怡的手臂,緊接著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裴姝怡撂倒在了地上。 裴姝怡的腰上頓時一股劇痛,頭暈眼花的仰面躺在地上,瞪著站在那里的裴廷清,她咬牙切齒地罵他,“混蛋,你這樣欺負女人。” “我都快忘了你是女人。”裴廷清說著蹲下身,似笑非笑的,高大的身形籠罩下一片陰影,他伸手撫著裴姝怡的臉,不以為然地說:“說吧,你這次偷襲我的目的是什么?” 裴姝怡拍掉裴廷清的手,坐起來冷笑地看著他,“沒有什么目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揍你了。” 兩人就待在別墅前的一條路上,不寬卻很長,兩邊種著桃花樹,春天正是桃花開放的季節,滿樹的粉紅色,紛紛揚揚落英繽紛,飄散在裴廷清和裴姝怡的頭發上、肩上、背上,連地上都鋪滿了一層,如地毯一樣,夢幻而又浪漫。 裴廷清也隨著裴姝怡一起坐在地上,屈著腿一條手臂搭在膝蓋上,看過一眼從開始到現在仍舊憤憤不平的裴姝怡,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忍俊不禁地問:“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想找人打一架解氣是吧?” “那倒不如我們兩人就打一架,你若是贏了,我讓你帶著言嶠走,但你如果輸了,你就不要再給我動逃跑的念頭。” 裴姝怡猛地轉頭看向裴廷清,卻有些語塞,“你…………”,她肯定打不過裴廷清,而兩年前的除夕那晚,裴廷清裝作暈倒了,事實上早就走近路,在山上她要經過的那條路等她了,逼得她差點就跳下懸崖去。 正是因為這樣,她觸及了裴廷清的底線,惹怒了他,也徹底讓他心寒、傷透了他,他把言嶠從她身邊帶走,讓她撫養紹軒,兩人之間的矛盾一再升級,彼此都怨恨著彼此,直到如今裴姝怡還是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 桃花瓣在兩人的周圍飛舞著,幾片落在裴廷清墨色的頭發上,這讓裴姝怡想起那一年他們在桃花林的場景,眉眼清雋如畫的少年走在漫山盛開的桃花中,而她站在不遠處笑著等他…………裴姝怡咬了咬唇,過了一會垂下眼睛,陷入沉默中不說話。 她很少跟他無理取鬧了,而無理取鬧總比拒他千里要好,裴廷清頓了一下,隨后彎起手臂摟住裴姝怡的肩膀,覺察到她的顫抖和排斥,裴廷清收緊雙臂越發用力地抱著她,嘆息一樣心疼地問:“那你說要怎么辦?我讓唐宋他們殺了那個女人和他們的野種,你就痛快了?只要你開心了,怎么樣都行。” 裴姝怡絲毫不懷疑裴廷清會這樣做,她連忙搖搖頭,也知道這樣做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又害了無辜性命,裴廷清會因此跟蔚承樹結下仇怨,到時候又是一段牽扯不清的報復和反報復了。 裴姝怡沒有再掙脫,夕陽下她依偎在裴廷清的胸膛,仰臉看著飄落的桃花瓣,裴姝怡語氣悲涼地問裴廷清,“你說蔚承樹為什么要背叛詩嫻?你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更了解男人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