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為了吃,也太拼了-《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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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把初初的外套扣子解開了,包裹著他的身子,隔著一層單薄的毛線衫把臉貼著初初的肌肉,溫熱溫熱的,很安心、很踏實,言嶠滿足地閉上眼睛,幾分鐘后就睡著了。
段敘初任由言嶠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再低下頭時言嶠大半個小身子都埋在了他的懷里,連臉也看不見了,段敘初的手臂墊在言嶠的脖子下做枕頭,用外套裹著言嶠,同時收緊臂彎抱著言嶠,避免他著涼。
段敘初一動不動地半躺在那里,懷里言嶠的身子一團溫熱,他看著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從近到遠,通往別墅的那條路兩邊混合種著桃樹和梅花樹,春天時會有粉紅色的桃花盛開,而此刻正是寒梅綻放的季節,枝頭一朵一朵梅花被白雪覆蓋著,露出一大半的紅色,艷麗妖嬈下襯著無暇的白雪,又有一種清冷孤傲的美。
天地浩大,段敘初喜歡這種美,以至于在很多年后見到如寒梅一樣的女子,僅僅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心里便認定她是他的妻子。
過了不久,言嶠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告訴段敘初他夢見了爸爸,爸爸也像剛剛那樣抱著他睡覺,說這話時言嶠深褐色的瞳孔里亮晶晶的,映照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帶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哀傷和渴望。
段敘初只覺得胸口堵得慌,抬手在言嶠的腦袋上摸了一下,他抿著唇很溫柔地對言嶠說:“會有那么一天的,你躺在爸爸的懷里睡覺。”
言嶠的眼睛紅了一圈,用力地點點頭,淚珠子差點滾出來,“嗯。”,也就是那么幾秒鐘,他又是眉開眼笑,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樣子。
言嶠拉著初初的手回到屋子里,隨后站在魚缸前,指著玻璃里那些游來游去的魚對初初說:“這個也是魚,我們可以吃。好餓,我快要暈了,我們弄生魚片來吃吧。”
段敘初擰著眉毛,正琢磨著金魚這玩意能不能吃時,言嶠已經拿來了魚網,從水里撈出來一條金魚,頭部是鮮紅色,身體則是銀白色的很漂亮,但在言嶠眼里,它只是一種能填飽肚子的東西而已,哪有什么心情去欣賞。
言嶠一路走去廚房,身形不高夠不到操作臺,他就很聰明地搬來一張小凳子站在上面,讓初初幫他扶著,防止他摔倒,然后他從網子里緊緊抓住那條金魚,把魚身子用力地按在菜板上,在金魚的極力掙扎下,言嶠拿過菜刀,毫不猶豫地對著魚頭“砰”砍下去。
段敘初:“…………”
簡單、粗暴、血腥,他還是第一次見殺魚直接砍頭的。
言嶠把魚頭丟掉,從凳子上下來,告訴初初他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給初初了,還催促初初快點,他要吃生魚片。
段敘初好不容易才把魚肚子剖開,不用講究什么刀法了,反正魚肚子已經是血肉模糊了,生魚片切的不是片,而是成塊成塊的,這遭到言嶠深深的鄙視,段敘初回他一句你行,你來?
言嶠立即閉嘴安靜了,段敘初把生魚塊裝在碟子里,加調味料和醬油這些,最后端著去餐廳開吃。
言嶠扒出一塊說上面還有血,吃一口后面色變得慘白像中毒一樣,他立即就吐掉了,又腥又惡心的什么味道,于是總結經驗肯定是因為生吃的緣故。
言嶠不理會初初那張面癱臉,他又去玻璃魚缸那里抓了另外一條,用同樣的方法殺死魚后,言嶠讓初初開火,倒上油在鍋里整條煎。
言嶠只會一本正經地紙上談兵,而段敘初到底學了一段時間的廚藝,不至于把油濺到身上,再加上言嶠一直很信賴初初,所以言嶠就放心地把一切交給初初了。
金魚再出鍋時,已經燒焦了,段敘初告訴言嶠不要在意賣相,其實吃起來味道不錯。
言嶠信了初初,端過一盤黑色的東西,言嶠覺得碟子很漂亮,用來裝初初做的魚,實在是糟蹋碟子了。
他用筷子剖開魚,發現里面還是白色的,好像沒有熟一樣,但初初告訴他外面已經焦了,里面不可能不熟,所以吃了不會有問題。
此刻天已經黑了,言嶠餓了一整天,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反正至少這金魚不腥,也沒有再看到血,他就吃起了那么一個小小的、焦成泥糊狀的金魚,然后問初初為什么是甜的。
段敘初冷靜地回答,“糖醋的,這個味道不會有錯。”
言嶠放心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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