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揭穿-《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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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廷清知道唐宋有分寸,所以他并沒有阻止唐宋,而厲紹崇也沒有躲過唐宋的那一槍,子彈射進了厲紹崇的肩膀,唐宋收回槍對厲紹崇說:“這也是你管教下屬不嚴,而應該受到的處罰。”
厲紹崇多年來第一次中彈,鮮血涌出來,他痛得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不得不放開唐柔晴,用手按住傷口,厲紹崇往門邊退去。
緊接著唐宋大步上前,伸手拽住唐柔晴的胳膊,拉著她往這邊走,“跟我回去。”
厲紹崇這次沒有占到上風,唐柔晴害怕厲紹崇會遷怒她,而用散布視頻的方式報復她,這個時候她當然不能跑,所以她奮力地掙脫著,大聲說讓唐宋放開她,她不要回去,她要留在厲紹崇的身邊。
女兒何時這樣忤逆過唐宋,并且還幫著厲紹崇陷害言嶠和段敘初,唐宋胸口里一團火燃起來,反手一個耳光甩在了唐柔晴仍舊戴著面具的臉上,唐宋紅著眼睛問厲紹崇給了她什么,讓她這么死心塌地跟著厲紹崇。
唐柔晴第一次被父親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唐宋,她頓時有些懵了,只覺得心里特別委屈而不甘,她做錯了什么厲紹崇折磨、虐待她,就連平日里最疼愛她的父親也出手打她,這讓唐柔晴心寒而又絕望。
唐宋心里更是刀子絞著一樣痛,他僵硬地頓在那里幾秒鐘,隨后上前勾住女兒的腿,將女兒纖弱的身子攔腰抱在懷里,唐宋走過去對裴廷清頜首,“教官放心,我會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
如果今天這件事確實是厲紹崇陷害言嶠和段敘初,那么依照裴廷清的行事作風,必然不會輕易這么善罷甘休,而唐柔晴助紂為虐,若她不是唐宋的女兒,在做完表面的處罰后,估計唐柔晴明天就沒命了。
裴廷清沒有說什么,讓唐宋帶著唐柔晴先走了,另一方面段敘初攬下了所有的過錯,島上的規矩不能破,若不然到時候都因為個人仇恨而隨便殺人,那就不好辦了。
再者段敘初身為組織里僅次于裴廷清的首領候選人,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以身作則,主動接受處罰,而即便做做表面功夫,裴廷清還是太偏袒段敘初,也只是把段敘初關在某個洞穴里一天一夜而已。
后來裴廷清和裴姝怡回去別墅,醫生很快趕過來幫裴廷清取子彈,裴廷清在麻醉中沉睡過去,整個過程里裴姝怡就站在旁邊看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記得那一年裴廷清的腹部中彈,警方追得緊不能去醫院,就是李嘉堯給裴廷清取下的子彈,當時并沒有用麻醉,幾十年過去,裴姝怡再想起來,心還是疼得要命。
裴姝怡關上門下樓,剛走近廚房就聽見里面傳來“砰砰”的聲音,裴姝怡蹙起眉頭,推門進去正看到言嶠正在操作臺上拿著菜刀剁雞肉塊,那架勢像是在劈木頭一樣,整個操作臺都是碎屑。
裴姝怡覺得頭有些暈,她扶著門站在那里問言嶠做什么,言嶠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跟一片狼藉的操作臺格格不入,他卻是瞇眸一笑,對裴姝怡說:“我給教官煲個雞湯,讓他補補身體。”
“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裴姝怡不以為然地接道,看言嶠這樣切雞肉,她真不敢想象到時候煮出來的一鍋會是什么東西,不要裴廷清的傷勢加重了才好,不過沖著言嶠的這份心意,恐怕裴廷清也足夠感動了。
言嶠也算有自知之明,讓開地方交給裴姝怡動手,他洗干凈手站在后面,抱住裴姝怡的脖子,言嶠愧疚地說:“對不起媽,是我一個人的錯,卻連累阿初和教官代替我受罰。其實你們沒有必要這樣,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承擔。”
他如今的個頭比裴姝怡還要高,俯身抱著裴姝怡,腦袋在裴姝怡的脖子里蹭著,頭發弄得她有些癢,這讓她想起言嶠小的時候愛撒嬌,如今長大了,親近她這個母親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裴姝怡心里很柔軟,想到裴廷清代言嶠受罰,她眼中又有些酸澀,其實說起來不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溺愛兒子,真正愛兒子、甚至沒有底線的那個人是裴廷清,以往他就說過他虧欠了言嶠太多,要好好彌補言嶠。
不要說是讓他對著手臂開下去一槍了,只要能保護言嶠,估計十槍、二十槍他都不會猶豫,裴姝怡心里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話,“教官他很愛你。”
“我知道。”言嶠的唇畔勾著淺淺的笑意,微一停頓,他這樣問裴姝怡,“媽,你還愛我爸爸嗎你忘記他了嗎”
裴姝怡聞言身子一顫,不明白言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其實在她心中,裴廷清和教官這兩種不同的身份已經融為一體了,如果言嶠不愿意接受裴廷清這個爸爸,那么以他教官的身份陪伴他一生也好,她和裴廷清只怕到時候言嶠知道了真相,會連裴廷清教官這個身份也不接受了。
“你忘記我爸爸吧。”不等裴姝怡回答,言嶠就接著說了下句,“這幾年在我心目中,我其實已經把教官當做我的父親了,我有時候也想,若他是我的親生父親該有多好。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如今在我心里,沒有誰再能超過教官。”
言嶠很少有認真的時候,此刻他低著頭,用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凝視著裴姝怡,“媽,不管以前你和我爸爸怎么樣,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負教官,不要在某一天因為爸爸而傷害了教官。你們要一直在一起,永遠不能分開。”
裴廷清和教官分明就是一個人,言嶠卻始終以為他們是兩個人,所以聽完言嶠這番話,裴姝怡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有些惡作劇一樣的好笑,更多的卻是感動,至少這足以證明教官在言嶠心中的地位超過了一切,她若是把這番話告訴裴廷清,裴廷清也會很高興吧
裴姝怡點點頭。
言嶠的目光越發深邃而溫柔,他唇畔噙著笑說:“再給我一些時間,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改口叫教官爸爸了。畢竟你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對于他來說,他的親生父親是裴家財閥的掌控人,離他實在是太遙遠了,哪怕小時候渴望著父愛,但長大后不再因此而傷心落寞了,而且教官彌補了他缺少的那一部分父愛,所以他和裴廷清也只存在那層血緣關系了,對比起來,愿意為他舍棄性命的教官比所有人都重要。
裴姝怡眼中的淚水忽地涌出來,返身抱住兒子精瘦的腰身,裴姝怡哽咽地應著,“好,我們都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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