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番外(6)-《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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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所以,再抬頭再過去時只見他左肩上的白色襯衣被鮮紅的血染紅了,我失聲喊道,“言嶠!”
“沒事。”言嶠卻是不甚在意的語氣,轉頭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他散漫地坐在沙發上,告訴我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讓我不要擔心。
我怎么可能不心疼?連忙拿了醫藥箱過來,坐在言嶠身邊讓他把衣服脫下來,我重新給他包扎,他照做了,襯衣脫下來后,上半身**著面對我。
我此刻才發現這孩子越發健壯了,穿著衣服時看上去很瘦削挺拔,但幾塊肌肉卻是不多不少,并且充滿了力量和誘惑力,這讓身為母親的我感到很欣慰、驕傲而自豪。
言嶠忽然瞇眼一笑,他的五官本就精致如雕琢,這樣一笑透著他特有的散漫和玩味,在燈光下看起來像個天使,他問我他的身材有沒有裴廷清的好,他長得有沒有裴廷清好看。
我正在給言嶠清理傷口,原本看到兒子受傷,我的一顆心跟被刀子絞著一樣痛,聞言卻忍不住“噗”地笑出來,隨后抬起手摸著言嶠的腦袋,“沒有,你小時候不是見到誰都說你的爸爸是世上最好看的嗎?你是第二才對。”
言嶠擰起眉頭,很不甘心地反駁說那是因為現在他還沒有長大,裴廷清勝在年齡上,是歲月和時光雕刻沉淀下來的一種獨特魅力,聽完我倒是詫異了,平日里言嶠看裴廷清各種不順眼,時時刻刻都要跟裴廷清掐的架勢,怎么今天突然夸起裴廷清來了?
言嶠昂著下巴回答沒有,他只是實話實說,由此來證明他遺傳了我和裴廷清的好基因,我笑笑,轉移話題問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段敘初回來了。”言嶠說這話時,語氣里帶著一抹晦澀,只是目光卻冷冰冰的,“不知道為什么在蔚承樹臨死前,他見了蔚承樹一面,今天等你們都走后,他還去了蔚承樹的墓碑前祭拜。”
我把染血的紗布放在那里,動作一頓,轉頭詫異地問:“阿初親手傷的你?”
“他的下屬在暗中偷襲我,若不然我怎么會受傷?”言嶠嘲諷地冷笑一聲,動作優雅而散漫地把衣服穿上,他不想再提段敘初這個人,也讓我不要過問了,說他自己會保護好自己,隨后他從沙發上起身,跟我道過晚安,就去樓上的房間了。
自從那天我和裴廷清因為借錢給蔚承樹的事發生爭吵后,可能我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很長一段時間他果然沒有再來我這里,這導致我最近每個晚上都失眠,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有時候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他應該很忙,或是在出差,但事實上他若是想我了,推掉幾億的生意不要,也會立即來到我的身邊,我想去找他,卻不知道他哪個時間點在什么地方,最后只好把電話打給方管家。
方管家說裴廷清最近每個晚上都回裴家,并且和寧憐夢住在一個臥室里,聞言我手中的手機差點掉下去,如果裴廷清和寧憐夢同一個房間,那么他們就算不做那種事,也會睡在同一個床上吧?我心里忽然間很不舒坦。
第二天和言嶠一起吃早餐時,我問言嶠最近裴廷清都在做什么,言嶠擰著眉頭告訴我裴廷清怎么樣關他什么事?我若是想知道,應該去問言瑾,言瑾每天跟在裴廷清身邊,最清楚裴廷清的行蹤。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么,對面的言嶠抬臉看向我,問我這段時間怎么了,氣色不是很好,而且眼下有烏青,明顯是睡眠不足造成的,言嶠讓我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他說,誰讓我不高興了,他就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知道言嶠是在逗我開心,我很配合地笑了,他走過來站在我身后,兩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突然說我有白頭發,他要幫我拔掉,這讓我嚇了一跳,我不害怕蒼老,但我怕裴廷清嫌棄我,對我失去興趣。
而裴廷清幾十年如一日,不僅不顯老,如言嶠所說,漫長的歲月讓他越發有魅力,而我…………這一刻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慌,就仿佛要不了多久,我真的會失去裴廷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