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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番外(3)-《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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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陷入悲痛欲絕難以自拔的情況下,身后的人對我開槍了,隨著“砰”的一聲槍響,下一秒鐘一顆子彈射進了我的后腦勺,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股劇痛襲擊了我,緊接著溫熱黏稠的鮮血淌出來,染濕了我脖子上的皮膚。

    我僵硬地回過頭去,只看見手中仍然舉著槍的裴言潔,這才知道裴言潔這個下屬背叛了我,而投靠了湯鈞恒。

    裴言潔還想對我開下去第二槍,結果緊跟著而來的寧憐夢跑過去,阻止了裴言潔,裴言潔覺得寧憐夢壞了她的事,要連寧憐夢也一起殺了,只是這個時候遠處駛來一輛車子,裴言潔來不及再對我補上一槍,立即拽著寧憐夢一起,開著我的車子離開了。

    我沒有再做掙扎,無所謂自己的性命了,因為如果言嶠和裴姝怡都死了,我一個人還活著做什么?我只是奢望命運再垂憐我最后一次,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不要讓我再跟自己的兒子和女人分開。

    那一刻我自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一手扶在后面的欄桿上,脊背慢慢地滑下去,我坐在了地上,覺得很滿足,這樣就足夠了,于是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平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然而過了不久,有人猛然一下子將我緊緊地抱住,他在我耳邊驚慌失措地喊著我爸爸,告訴我他是言嶠,他沒有事,讓我醒醒…………溫熱的液體染濕了我的皮膚,分不清是言嶠的淚水,還是自己的鮮血。

    就在我離死神更近一步時,仿佛一瞬間我又被猛地拉了回去,想睜開眼睛看看,卻連這點力氣也沒有了,但我能感覺到自己被抱得很緊很緊,對方一遍遍哽咽地喊著不要死。

    我的意識處在游離之際,卻在這一刻慢慢的又有那么一絲的清醒,終于判斷出泣不成聲的人是言嶠,他還活著?那就好,如此我就不能先離開他,把他這樣一個笨孩子丟在這個世上了,我還沒有為他鋪好將來的路,還沒有把整個世界捧在他的面前,更沒有看到他結婚生子,所以我怎么能放心地離開?

    否則我只會死不瞑目。

    言嶠似乎被我嚇壞了,我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也不知道哭成什么樣子了,這個傻孩子,我怎么會有事?在他們的眼中,我是神一樣的存在不對嗎?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死。

    我的唇顫抖著,想開口對言嶠說不要害怕,卻發現嗓子啞了,根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腦子里逐漸空白,意識也開始渙散,最后我連看言嶠一眼都成了奢望,就那樣陷入了昏迷之中。

    后來我就這樣一睡不醒,在此期間耳邊總是聽到有人的說話聲,她念情詩給我聽,聲音溫柔而婉約;她唱我曾經唱過的那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她說:“裴廷清我愛你,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就愛你,愛了很多年了。如果你不醒過來,聽不見我說的,那么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只是想笑,不知道是悲哀自嘲,還是開心,反正我只把這當做是一場夢,若不然現實里裴姝怡怎么會說愛我呢?其實以前即便是做夢,我也沒有夢到過裴姝怡說愛我。

    若不然就算是在睡著,我也會笑醒,但時至今日我卻沒有任何動容,我真的放下裴姝怡了,所以不再糾結她是否愛不愛我了。

    后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言瑾才把一切都告訴我,他說所有人都誤解了我,言嶠和裴姝怡都認定我是背后操縱一切的人,我拿自己兒子和女人的性命作為賭注,以此來完成我的計劃。

    裴姝怡知道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在某天晚上拔掉了我床頭的醫療儀器,想殺死我,隨后她就瘋了,而言嶠因為會所被查封,目前正被警方拘留調查,裴家財閥受到牽連,再加上我不在了,言瑾和裴毅賢一時間挽救不了龐大的裴家財閥,如今裴家財閥漸漸走向蕭條落敗,處在即將被吞并的危機里。

    我聽后什么都沒有說,讓言瑾給我安排出院,但十多個醫護人員建議我在醫院里繼續治療休養,因為我沉睡得太久了,身體的各個器官失去了運行的能力,如果…………我擺擺手,沒有讓他們再說下去,其實簡單總結下來就是我活不久了。

    但是對于我來說,生和死已經不重要了,人活一世,終究會有一死,所不同的只是過程而已,早在第一次我為裴姝怡開槍自殺時,我已經看淡生死了,如今在這個關頭,有比我的性命更為重要的事,比如我要救裴家財閥和身處在牢獄中的言嶠。

    我執意回到了公司,穿著黑色的西裝一路走過去,所有人都會對我鞠躬問候,從他們恭敬的態度上,我知道在他們眼中我依舊是那個俊美無雙、不食人間煙火神一樣的存在,只要我回來了,就能力挽狂瀾解決一切問題。

    我確實也能做到。

    當天晚上我關掉燈,只留下一小片光芒,我坐在吧臺那里,讓自己處在一片陰影里,一邊抽著煙,嗓子火辣辣的疼,不停地咳著,卻仍舊端著手中的杯子喝著紅酒。

    不久后言瑾回來了,勸我保重自己的身體,我沒有聽他的,打斷他用沙啞到極致的聲音反問裴姝怡現在在哪里?

    我也只是問問而已,并沒有打算再去找她,或是讓她回到我身邊,我早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而她必定恨我拿她和言嶠的性命布局,恐怕就算我死了,她也不會再見我一面吧?

    不重要了,世人怎么看待評價我,裴姝怡怎么誤會我,對我一個將死之人,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問裴姝怡在哪里,也僅僅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樣,沒有了我,她是不是過得更好?我讓言瑾好好照顧她,哪怕我不在了,他們所有人也要替我好好對待裴姝怡,這是我的責任。

    言瑾告訴我言嶠不愿意從牢獄中出來,想拿他自己來威脅我,如果我真的愛他和裴姝怡,我就應該對外承認我和裴姝怡亂lun,無論怎么樣也要給他和裴姝怡一個名分。

    我聽后搖搖頭,到底還是我太寵言嶠了,在我面前他始終都是那么意氣用事,若不然他怎么不想想,如果真的對外承認了我和裴姝怡堂兄妹相愛,那將會帶來怎樣的后果?言嶠怎么逼我都沒有關系,但我卻不能不為他考慮,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按照言嶠說得做。

    言瑾這個時候站在了言嶠那邊,也覺得我應該對外界承認言嶠真正的身世,如果我做不到為言嶠和裴姝怡而放棄所有,讓自己身敗名裂,那就代表我不愛言嶠和裴姝怡,或者說我不夠深愛他們,我看重的依舊是自己的地位和家族利益。

    地位和家族利益?真是諷刺而可笑,這一刻我從言瑾的目光中看到了悲涼,這么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他是最懂我的那個,而如今他竟然也這樣質疑我,如此看來,我這一生究竟該有多失敗?

    我沒有再解釋一句,只是對言瑾說你不懂,我用手掌蓋住臉,只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慢慢地從眼中涌出來,漸漸濕透了我的掌心,從修長白皙的指尖中流淌出來。

    那天晚上我告訴言瑾,既然所有人都認定了我的罪行,那就不要再去爭辯澄清什么了,讓所有的真相隨著我的離開而就此掩埋,我給了言瑾自由,讓他離開裴家,以后不要再為裴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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