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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楚楚番外(4)-《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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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負責任?”我心里越發悲涼,看著裴言嶠的眼睛里一片酸熱,我用一種很失望的語氣反問他,“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天經地義,你竟然覺得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也不等他回答,我點點頭自嘲地說:“是啊…………”

    “就算有了結婚證,辦過一場婚禮又怎么樣?你是被逼的,不過是為了完成父母的心愿,在你心里,你根本沒有把我當做妻子吧?”

    裴言嶠聽后猛然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楚楚。”,他沉沉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似乎想伸出胳膊過來摟住我,但他的手放在身體兩側,最終緊緊攥成了拳頭。

    燭火和燈光的交映下,他用那雙深褐色的眼眸絞著我,那里頭沉沉浮浮著什么,“我爸曾經告訴過我,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對那個女人負責,那就不要脫下她的衣服,所以我希望你能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無論是你,還是其他任何女人,我真的不可能再愛上了,或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但如果今晚我不得不要了你,那么我也還是會對你負責。如此一來,你就真的擺脫不了我和這段婚姻了,我希望你考慮清楚自己的以后,若是不能跟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過一輩子,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明白了。

    裴言嶠是在說雖然他娶了我,但他不會跟我發生關系,當然,他也不會讓我守一輩子的活寡,或許等裴廷清和裴姝怡雙雙離世后,他就會放過我,讓我清清白白地離開他和裴家,而另外一個可能是他被逼著碰了我,就會對我負責一輩子,即便不愛我,他也不會跟我離婚拋棄我。

    這真是荒謬又可悲,在新婚夜我的丈夫竟然就對我提出離婚,提醒我看清現實,不要那么天真地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我,裴言嶠,你怎么能如此殘忍?

    以往我一直都是一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女人,后母的暗算和家族里的斗爭,以及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這些全都傷害不了我,但此時此刻我卻被良善而又無情的裴言嶠傷到了,我的心都在滴血。

    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跟人發生爭執,我那么委屈、無助,拼命地忍住快要滾落而出的淚水,睜大眼睛盯著裴言嶠,我沙啞地問他:“確切地說,跟我結婚只是你走投無路之下的權宜之計?既然從一開始你就把婚姻當成一場交易,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游戲規則?”

    “我是認真的,認真到放棄戚家的繼承人身份而嫁給你裴言嶠,我一點也沒有兒戲之心,你卻那么自私地讓我陪你玩下去。我真是低估你了,裴言嶠你是不是仗著我愛你,若不然你怎么能那么確信我會在你身上耗費自己的青春年華?”

    裴言嶠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著,那么震驚而又不可置信,“你為了我而放棄整個戚家?”

    我搖搖頭。

    我為了嫁給裴言嶠,放棄的何止是戚家的繼承權?但我放棄多少并不重要,反正從戚家嫁過來后,也就代表我一無所有了,在此之前我有權有勢,有呼風喚雨的能力,但如今我就只有裴言嶠了,只有他這一個依靠,連最寵我、最愛我的爺爺,我都不要了。

    裴言嶠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他攥緊的拳頭松開,松開了又攥緊,用晦澀的目光看著我,言嶠緊抿在一起的唇泛起了蒼白色,微微顫動著,他終究還是沙啞地開了口,“我不否認我確實耽誤了你,若是你不愿意,明天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解除婚姻關系?!?

    裴言嶠在逼我,他想讓我主動跟他離婚,但我們辦了一場那么轟動的婚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裴言嶠的妻子、是裴家財閥的長夫人,離婚對于他一個男人來說或許不算什么,然而身為女人的我將會面對外界怎樣的評價和眼光?整個戚家的聲譽何在、我爺爺的臉面又何存?

    裴言嶠為我考慮過嗎?他沒有,他只想著他自己,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忽然覺得很累,身體上累,也沒有了跟他繼續爭吵下去的力氣和心情,我閉上眼不再看裴言嶠,用乏力的語氣輕輕地對他說:“你讓我想想,明天我會給你一個答復?!?

    “好?!迸嵫詬偷偷貞艘宦暋?

    我重新躺回床上,翻過去以一種冷漠而平靜的姿勢背對著裴言嶠,不遠不近的距離,我覺得我的心很冷,把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再次閉上眼的那一刻,我在唇邊嘗到了咸澀的滋味,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地哭了呢?

    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暗戀了七年,終于如愿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我該高興,為什么要哭?

    耳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裴言嶠在我身后躺了下來,他大概發現我的被子沒有蓋好,所以伸過手來幫我掖了一下被角,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我的臉頰時,他僵住了,“楚楚…………”

    “我睡了,你也早點。”我打斷裴言嶠,波瀾不驚地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隔了幾秒鐘他的手才收回去,應了我一聲好,道過晚安后就沒有了動靜。

    房間里恢復最初的沉寂,壁燈并沒有關掉,蠟燭也安靜地燃燒著,大床上灑下一小片光芒,我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在我七歲的某個黃昏,父親和母親因為感情不和而發生爭吵,我親眼看著母親不小心從三樓跌了下去,小小年紀的我嚇得尖叫,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直到我的父親大步走過來抱住我,我哭喊出來,在父親的臂彎里拼命地掙脫著,卻怎么也掙不開。

    “楚楚?楚楚…………”有男人低沉而慌亂的聲音在耳邊叫著我,我一下子驚醒過來,渾身顫抖著滿身冷汗,過了一會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裴言嶠的懷里,臉貼著他的胸口,他的手臂緊緊地箍著我。

    我沒有動。

    “做噩夢了?沒事,別怕?!迸嵫詬穆曇舯热魏螘r候都要溫柔,他安撫著我,一只手在我的背上輕輕地拍著,厚實的掌心在我的長卷發上撫著。

    我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裴言嶠的睡袍上被我的淚水浸濕了一大片,“對不起?!?,說著我叫了一聲,“言嶠?”

    裴言嶠手上的動作頓住,下巴在我的頭頂摩挲著,充滿了憐愛,他低沉地應著我,“嗯?”

    我越來越發現他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良善,既然不喜歡我,卻從訂婚那晚就溫柔待我、親吻我,此刻他的舉止行為又是那么親昵,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利用我,讓我心甘情愿地陪他玩這場婚姻游戲。

    我的唇邊勾起譏誚,從相識到現在有兩年時間了,他卻一點也不了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卻云淡風輕地對裴言嶠說:“離婚吧,天亮以后我們就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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