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楚楚番外(12)-《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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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午睡醒來后,我和裴言嶠去主院里找爺爺,他正在跟我二哥一起種樹。
這次二哥被強行弄回來,我爺爺幾乎算是把他軟禁了,這幾天連院門都不讓他出去,想借此讓他平和一下心境。
裴言嶠的大手里包裹著我的,我們一起走過去時,我告訴裴言嶠這院子里多數的花草樹木都是這些年我親手種下的。
裴言嶠聽后頓住腳步,低頭在我唇上親了一下,笑著溫柔地說那他也要種幾棵,無論如何他也要跟我在同一個節奏上,愛我所愛,做我喜歡做的。
這男人就會說甜言蜜語,我輕笑著推開裴言嶠,讓他不要勾引我,若不是爺爺就在不遠處,我早就情不自禁地跟裴言嶠擁吻在一起了。
大概是同情我二哥被軟禁在老宅里,今天簡家大小姐也過來了,從屋子里弄來桌子和一套茶具,在離二哥不遠的地方煮著茶,她溫婉地笑著和坐在對面的爺爺聊天。
我低聲跟裴言嶠介紹了簡家大小姐,結果這貨問我簡家大小姐和我二哥有沒有過肌膚之親?他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沒有的話,他就下藥給兩人,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聞言我抽回自己的手,忍住想揍裴言嶠一頓的沖動,讓他離我遠點,隨后我走過去和簡家大小姐打招呼,彼此問候時,我一直防備著裴言嶠不要離簡家大小姐太近,以免他有下手的機會。
裴言嶠湊過來說他開玩笑的,我把他當賊一樣防是什么意思?他傲嬌地炫耀如果真的想下藥,那么就算隔幾百米遠,對方也躲不掉,他有太多的機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我回答裴言嶠以后他不用管理公司了,干脆每天專干這種缺心眼的事好了,真是變態又古怪的癖好。
“我還有喜歡親你的腳這個癖好,你真的很美楚楚。”裴言嶠語帶邪魅地說完這一句,直起身子跟爺爺打過招呼,他就和我二哥一起種樹去了。
簡家大小姐唇邊含著淺笑,凝望著我和裴言嶠的目光里有羨慕,更多的是悲涼,她看著前面我二哥的背影說:“楚楚你和裴家少爺真是恩愛,若是你二哥待我能像裴家少爺待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日久生情,我和言嶠的感情也是在這兩年多時間里培養出來的。”我不以為然地對簡家大小姐說,心里想著在我和裴言嶠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裴言嶠漸漸地喜歡上我。
因為之前他是為了完成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心愿,被迫和我結婚,他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能讓我主動離婚了,所以一直克制著對我的感情,直到他不得不跟我有了肌膚之親,才不再壓制內心對我的真實感覺。
如此說來,裴言嶠對我的喜歡不是在一朝一夕間,一點也不突然,并非是要了我,迷戀上我的身體,就戒不掉了這么膚淺,而是我和他之間缺少一個契機和突破口,只要邁過去這一步就可以了。
我爺爺看到我和裴言嶠打情罵俏這么親昵,他的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我坐下來,接過簡家大小姐遞來的一杯茶,道謝后慢飲著。
暮春時節,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大片大片照在古老的宅院里,前方左右兩邊的長方形花壇里分別種著蝴蝶蘭和牡丹花,這個時候開得正盛,而我的視線里只有裴言嶠。
他一如往常穿著雪白的襯衣,表面看上去身形清瘦單薄,氣質散漫而又尊貴,仿佛真的只有十七歲,陽光灑落在他的肩膀和后背,把他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光暈中,顯得圣潔美好宛如天使,他的存在讓時光都變得安然寂靜。
我就這樣看著裴言嶠,心里特別柔軟踏實,唇邊不自覺地浮起笑意,一旁的簡家大小姐說雖然裴言嶠今年有三十六歲了,給人的感覺卻還是像少年一樣。
我心想裴言嶠又成功地用外表把人迷惑了,嘴上卻夸著裴言嶠的各種好,若不是簡家大小姐對我二哥一心一意,估計分分鐘就變成我的情敵了。
半個小時后裴言嶠和我二哥種好了幾棵常青樹,走回來時順手牽羊摘了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到我身邊后,裴言嶠俯身取下我的發卡,隨后把牡丹花別到了我的頭發上,裴言嶠親了一下我的臉,“錦上添花,老婆你好漂亮。”
我瞥他一眼低聲說牡丹是我爺爺親手種的,都是難得一見的珍貴品種,我爺爺平日里寶貝得跟什么似的,裴言嶠隨手就摘下了,爺爺肯定要把他訓一頓。
誰知爺爺聽到后朗聲笑著說沒關系,言嶠這孩子很有浪漫情調,只要能哄他的孫女開心就好了。
裴言嶠對我挑挑眉毛,而我二哥也饒有興趣地摘了一朵把玩,結果一整個晚上我爺爺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簡家大小姐留下來吃晚飯,我二哥對她始終都是不冷不熱的,飯桌上裴言嶠和我爺爺說著話。
他總能用三言兩語就讓人開懷大笑,餐廳里其樂融融,我眼瞧著爺爺對裴言嶠越來越滿意,估計在爺爺心里裴言嶠已經超過楚辭了,我總算松了一口氣。
裴言嶠的手機傳來響動,他說了一聲抱歉后,拿出手機讀取對方發來的訊息,我還沒有來得及瞥過去一眼,就注意到裴言嶠的面色變了,瞳孔劇烈收縮著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握住裴言嶠的胳膊低聲問怎么了?
裴言嶠卻猛地用掌心罩住手機屏幕,由于太用力,他的手背蒼白凸起淡藍色的血管,轉頭緊緊盯著我,裴言嶠的胸腔起伏著,似乎在壓抑著怒火。
我敢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而一般情況下裴言嶠對我生氣的原因,也就只有吃醋了,所以是楚辭在訊息里跟裴言嶠說了什么嗎?
我的腦子急速運轉著,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下一秒鐘我抓在裴言嶠胳膊上的手倏地收緊,顫抖著唇想說話,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爺爺覺察到了不對勁,放下筷子皺著眉頭問我們怎么回事?
裴言嶠這才抽出自己的手臂,動作冷冷的,但轉過頭再面對爺爺時,他已經斂起所有的情緒,若無其事地說沒事。
于是我們繼續吃飯,我卻沒有了胃口,為了不讓爺爺擔心,我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飯后裴言嶠像每晚一樣陪爺爺下棋,我沒有再等他,打過一聲招呼后,我就回去那邊的院子里了,連二哥讓我陪他喝酒,我都沒有理會。
我洗了一個澡,覺得很累,躺在床上沒過多少時間就睡著了,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向來溫潤儒雅的楚辭在夢里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他用領帶把我綁在床頭,俯身撕扯我的衣服,那一張英俊的臉在我的瞳孔里放大,漸漸變得扭曲。
楚辭漆黑的眼睛里布滿情欲和占有,壓在我身上親吻著,他喘息著嗓音沙啞,用一種興奮而又瘋狂的語氣喃喃自語著,“楚楚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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