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楚楚番外(14)-《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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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很感激裴言嶠,一方面是因為裴言嶠為爺爺請來了最好的醫生,再者裴言嶠能推遲蜜月之行而和我一起留下來陪爺爺,這份孝心讓老管家很動容,他對我們說,最近兩天爺爺在考慮是否把戚家的產業交到我的手中。
我和言嶠聽后一愣,頓住腳步站在那里,如今我已經是裴家財閥的長夫人了,裴言嶠并非入贅戚家,若是爺爺真的把戚家的產業交給我,那也就意味著從此裴戚兩家要合二為一,戚家冠以裴家財閥之姓,以后也就沒有戚家了。
爺爺必定是對裴言嶠心存愧疚,但對我下藥的是楚辭,跟爺爺沒有關系,并且我也沒有受到傷害,爺爺大可不必這樣補償我和言嶠。
當然,這也表明爺爺對我和裴言嶠的寵愛,再加上我二哥不愿意接管戚家,所以爺爺寧愿把戚家交到裴言嶠這個孫女婿手中。
我沒有說話,轉頭看了裴言嶠一眼,他擰起眉毛,略一沉吟對老管家說:“一來我不想讓爺爺一生的心血拱手讓人,而且戚家其他人肯定不會同意。張叔你讓爺爺放心,我和楚楚會再勸勸二哥,他一定會接管戚家。”
老管家看著裴言嶠的目光里又多了幾分慈愛和贊賞,應了一聲這樣也好,他恭敬地對我們打了招呼,就走上前陪爺爺去了。
我站在原地問裴言嶠后悔不后悔?其他人早就拼得你死我活了,戚家這么一大塊肥肉白白送到裴言嶠嘴里,他卻不要,這是有多傻?
“說什么呢?”裴言嶠俯身,抬起手指在我的臉頰上捏了一下,“好像我娶你、對你好,并且這么孝敬爺爺都是為了得到你們戚家的財產,我是那種人嗎?”,他說著,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當時你能為了我放棄戚家,同樣的,我不圖戚家什么,只要你戚楚楚是我的就可以了。”
我伸手摟住裴言嶠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滿園的奇花異草盛開,陽光下我閉眼和裴言嶠擁吻在一起。
A市這邊的溫度比T市那邊高,這天早上外面下起了小雨,裴言嶠坐在躺椅上,把我置放在他的腿上,從背后抱著我,我們坐在屋檐下一起賞雨看花。
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視線里一片霧氣朦朧,整個天地都是灰蒙蒙的,不遠處花壇里的花朵在雨水中越發嬌美,裴言嶠的下巴搭在我的肩上,半闔著長眸散漫而慵懶的姿態。
他炙熱的唇愛憐地親吻在我的頭發上,伸出左手與我緊緊相握,“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酸。”兩人手指上的婚戒在暗淡的蒼穹下閃爍著光芒,我側過頭,感覺到后面抵著硬邦邦的東西,我用嘲笑的語氣對裴言嶠說:“我真佩服你,這種時候還能念出情詩來。”
裴言嶠啞然失笑,瞥我一眼說又在破壞氣氛了,就不能裝作不知道,我們高境界一次,吟吟詩作作對?
我不以為然地反問若是他腦子里沒有齷齪的想法,至于這樣嗎?
裴言嶠低沉一笑說那現在就付諸行動好了,緊接著他起身一把將我攔腰抱在懷里,大步走進去,關上臥室的門后,裴言嶠把我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俯身壓下來。
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我和裴言嶠在房間里zuo愛,大汗淋漓后緊抱在一起,只感覺這是世間最快樂之事。
我躺在裴言嶠汗濕緊實的胸膛上,往外面看過去,雨過天晴,一道絢爛的彩虹掛在空中,我推了推裴言嶠,低聲喊他,“言嶠。”
“嗯楚楚。”裴言嶠原本是閉著眼睛,沙啞地應著我,和我一起那邊的天空看去,他撫著我的頭發,告訴我這是好兆頭,預示著我的爺爺會度過這一次。
我用力地點點頭,淚水從眼中掉下來,裴言嶠貼過來溫柔地吮去。
一個星期后,我爺爺果真捱了過去,裴言嶠讓那幾個醫生留了下來,以后就待在老宅里,成為了宅院里的專用醫生。
我心中的陰霾終于散去,裴言嶠長松了一口氣,說這幾天我笑得次數屈指可數,都快把他悶死了。
“我乖點不是更好嗎?這樣就沒有人整天嘲笑、侮辱你了。”我說著走到裴言嶠的身后,攀上他寬厚的脊背,那邊的院子里有一個荷花池,里面養著金魚,我讓裴言嶠背我過去喂金魚。
結果這貨拿了釣魚竿給我,他背著我過去后,就坐在欄桿前的長椅上,把魚線放下去釣金魚。
四月中旬碧綠的荷葉長了出來,一個小時前剛下過一場雨,透明圓潤的水珠子在葉子上滾動著,有蜻蜓落在上面,此刻正是黃昏,夕陽染滿半邊天空,像是燃燒的火焰,灑在荷花池上,折射出柔和而暈黃的光芒,將整個畫面勾勒得是那么安靜唯美。
我纖細的身形站在那里,閉上眼睛微微仰著臉,唇邊含著笑,只覺得近日來積壓在胸口的煩悶一掃而光,如此良辰美景讓我心情舒暢。
腰上忽然一緊,裴言嶠從背后一把將我抱住,魚竿拿起來,又重新放下去,他收緊雙臂,在我的脖子上親了一下,灼熱的氣息噴灑下來。
裴言嶠貼著我的耳朵,沙啞地說:“楚楚你剛剛好美,現在也很美,其實你一直都很美。”
我:“…………”
我轉過頭反問他這是在說排比句呢?他的情話現在是越來越沒有營養和含量了。
這貨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我,反駁道不要在意細節,重要的是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情難自禁、發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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