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病癥-《大殷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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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呢,婉婉,我該怎么辦呢。
放你走,我會生不如死。
不放你走,你會生氣,而你一生氣你又頭疼。
殷玄聽到聶青婉頭疼病又犯了,回想著她這幾年犯病的規(guī)律,基本都是在他跟她鬧了矛盾之后,也就是說,是他加劇了她頭疼的癥狀。
聶音是起因,而他是催化的劊子手。
殷玄松開狼毫,起身往外走。
隨海一愣,趕緊跟上來,問一嘴:“皇上去哪兒?”
殷玄說:“去撫莞殿。”
休養(yǎng)生息之后的這些年里殷玄很少去撫莞殿,但也不是沒去過,有時候聶青婉去了,他也會去湊湊熱鬧,跟拓拔明煙的關(guān)系不好也不壞。
拓拔明煙在宮里的身份比較特殊,不是宮女,不是宮妃,也不是任何一個公主,她最多算是太后養(yǎng)在宮里的一個解語花,或者說一個專業(yè)制香人,殷玄跟這樣的人是沒什么交情可言的。
但都在宮里住,太后沒有限制拓拔明煙的行動,殷玄也沒有,所以時間一長,二人接觸的也就多了,如今處的也可以。
殷玄偶爾閑下來,有空了,也會一個人來撫莞殿逛逛,看拓拔明煙制香,聽她說這些香的奇特之處。
有時候拓拔明煙被太后賞賜了一些可制香的藥材,研制出新的香料出來了,她也會高興地讓人送一些來。
殷玄沒用過那些東西,都直接讓人拿下去放著了。
雖然不用她的東西,但他打心底里是覺得在制香界,她確實擔(dān)得起高人二字。
殷玄去撫莞殿,是想問問拓拔明煙,她們拓拔氏的制香術(shù)里面,有沒有一種香是可以徹底治好頭痛癥的。
其實有沒有,殷玄心里清楚,若真有,拓拔明煙早就研制出來給聶青婉用了。
心里是知道沒有的,但還是抱著希望去了。
也可能是殷玄在聽到聶青婉被他氣的頭疼癥又犯了之后很想找一個人說說話,而縱觀整個皇宮,能讓他撇除身份發(fā)一句牢騷的人除了拓拔明煙,也沒別人了。
殷玄去了撫莞殿,拓拔明煙又是意外又是高興又是歡喜,帶著宮人們見了禮,連忙把他迎了進去。
殷玄坐在椅子里,拓拔明煙站著,親手奉了茶給他,可殷玄沒喝,只是沉默地看著那茶杯,想著怎么開口。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見殷玄一直不開口說話,就盯著杯子看的深沉,原本因為他的到來而隱秘地喜悅著的拓拔明煙開始忐忑不安了,她在想她最近有沒有做過不恰當?shù)氖虑椋蚴钦f過一些不恰當?shù)脑挘堑搅诉@位剛登基的皇上,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哪里做出格了。
于是,拓拔明煙小聲地開口,喊了一聲:“皇上?”
殷玄淡嗯一聲,順勢抬頭看她。
拓拔明煙笑問:“皇上是渴還是不渴,你老盯著杯子,是這杯子有問題?”
殷玄心想,不是杯子有問題,是我心有問題。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面不改色地說:“朕從紫金宮出來后,好像聽說太后的頭疼癥又犯了。”
拓拔明煙點頭:“嗯,皇上來之前紫金宮里的太監(jiān)過來拿息安香了,是說太后的頭疼癥又犯了。”
剛剛紫金宮里的太監(jiān)過來拿息安香,拓拔明煙沒敢問原因,如今聽殷玄這么一說,心底立馬明了。
太后又犯了頭疼癥,保準又是被皇上給氣的。
氣的時候他只知道氣了,哪里會想到太后會因為他而又犯頭疼癥,如今氣完了,他又開始自責(zé),跑她這里來,是來懺悔?懺悔也不是跑她這里呀,應(yīng)該跑紫金宮。
拓拔明煙低垂著頭,翻了翻白眼,想到皇上登基之后這段時間夏謙在忙什么,最近夏謙往紫金宮跑的頻率很多,而皇上登基了,太后能操心的事又少了一樁,如今能讓太后放在心上的大事就是皇上的婚事了。
所以,又是因為選妃?
四年前因為這件事情皇上氣了太后一回,這怎么過了四年,又不改進呢?
他一個皇上,怎么會這么排斥娶妻納妃,難以理解。
完全想不明白殷玄心思的拓拔明煙在說完那一句話后也不敢再胡亂的說話,就裝聾作啞地站在旁邊。
扯到息安香,殷玄就很順利地將話題接了下去:“除了息安香,沒有別的香可以緩解這樣的頭疼了嗎?”
拓拔明煙說:“有緩解的,但對太后作用都不大,這幾年也都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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