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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管家開了瓶紅酒倒在醒酒器里，給母子兩人各半杯，之后就和小菲出去了，把獨處空間留給母子倆人。

    “最近身體有沒有出現(xiàn)異常？”

    “沒有。”

    一邊說著，母親從包里拿出注射器在衛(wèi)言胳膊上注射，看著一點點擠入身體的紫色液體，衛(wèi)言突然想起那個崩壞的空間還有那張詭異的笑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么了？”

    “不太舒服。”衛(wèi)言有點兒心不在焉地回應(yīng)，最近感覺越來越奇怪，身體里就好像一直有個東西隨時可能要醒來，可不確定要不要告訴母親，想了想還是算了，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正常反應(yīng)，過一會兒就好了。”

    衛(wèi)言不再說什么，這幾年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每隔一段時間自己都要注射一支不知道名字也沒有商標的注射劑，每次注射完身體才會好受很多，至少身體再不會出現(xiàn)僵硬冰涼。

    難得的安靜，母子倆沉默對視，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相比表情淡漠的衛(wèi)言，母親顯得有些激動，兩眼微微發(fā)紅。

    雖說母子倆都在科研院，但內(nèi)院和外院之間幾乎上是沒有任何交集的，畢竟一個搞教育一個做研發(fā)，怎么著也扯不到一塊兒去，況且為了研發(fā)的保密性還不得不把內(nèi)院隔離。

    衛(wèi)言知道母親很忙，忙到顧不上照看自己，有時候通個視頻也有助手不斷催促，像這種母子倆獨處的機會很少有，記得上次母親這么陪他的時候應(yīng)該是在五年前吧，那時候大病初愈還處在恢復期。

    衛(wèi)言盯著半杯紅酒不說話，母親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看到兒子下意識地躲開，一掃之前的疲憊笑得很開心：“害羞了嘛，今天是你的成年禮，有什么愿望？”

    “哪有那么多愿望？”衛(wèi)言嘀咕了句，眼神有些閃躲。

    母親看著做賊心虛的兒子，忍不住調(diào)侃：“那陳副院長膽子挺大的呀，竟然跟我說你要申請退學，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他做人了。”

    “別。”衛(wèi)言打了個機靈下意識地回應(yīng)，抬頭剛好對上母親笑瞇瞇的臉，不說還真忘了這茬，看母親這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同意了，看來母親并不是特別不好說話啊。

    “我只是不想做科研。”衛(wèi)言說著。

    母親一聲輕嘆，也沒有勸解的意思似乎看開了不少。

    “不想做就不做吧，安安靜靜做一個普通人也好。”

    “嗯。”

    衛(wèi)言應(yīng)和了聲，本想繼續(xù)用尖兵試探下母親的反應(yīng)，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徐管家也就在這時候來敲門。

    “夫人，家主通知讓您過去一趟，說是在議事廳等您。”

    “不是叫他們別來煩我么？”母親有些不悅，家族那點破事她向來懶得管，也沒時間陪他們扯皮，反正扯來扯去也就那幾個主題。

    徐管家瞟了衛(wèi)言一眼有點不確定：“似乎是關(guān)于言少爺?shù)摹！?

    “呵！我衛(wèi)華的兒子什么時候輪到他們來管了？”母親一聲冷哼語氣不善，似乎對家族有著很大意見，“走吧言言，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花樣？”

    議事廳？說實話，長這么大衛(wèi)言還真沒來過這地方，小時候倒是經(jīng)常聽母親提起過，當然不是什么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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