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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交錯投射。

    蕭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臉龐線條凌厲，五官硬朗利落，濃黑的眼睫低垂。

    空氣中殘留的熏香味道，漸漸被內(nèi)衣清洗劑味道掩蓋。

    搓洗衣物的聲音很大。

    因?yàn)槭捯按甑煤荨?

    許之夏都怕蕭野給自己脆弱的蕾絲撕破。

    她伸手：“我自己來吧。”

    蕭野手上動作一頓，手微微側(cè)開，冷目看一眼許之夏。

    許之夏抿住唇瓣。

    蕭野緩慢收回視線，繼續(xù)搓洗。

    許之夏眨眨眼睛，伸手拉著蕭野衣擺，搖一搖，把剛才的話說完：“蕭野，你剛才是求婚嗎？”

    蕭野打開水龍頭，沖洗泡沫：“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

    “……”許之夏被噎一嗓子，低著頭小聲抗議，“這怎么能是我覺得是…還是不是呢。”

    蕭野關(guān)上水龍頭，擰了擰水：“你的自由。”

    許之夏：“……”

    蕭野把小褲子晾好，轉(zhuǎn)身走。

    許之夏小跑跟上去，扯著蕭野的衣擺。

    蕭野沒管許之夏，拖著小尾巴走到廚房拿著抹布，又走到客廳拿起垃圾桶，將那些小蠟燭掃進(jìn)去。

    許之夏看著那些燃燒過的小蠟燭殘骸：“所以你今天下午，是去準(zhǔn)備這些嗎？”

    蕭野把玫瑰花往里推，揮舞手臂，把餐桌抹干凈：“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

    許之夏：“……”

    再次回到廚房，蕭野把抹布搓洗干凈，掛起來，洗了洗手。

    他又要走。

    許之夏一個步子搶過去，抬起手臂，抱住蕭野的腰，依身貼上去。

    許之夏微微鼻音：“你是不是很生氣？”

    蕭野心窩子軟了，但依舊繃著下頜：“我有什么資格生氣？”

    “你有。”許之夏抬頭，下巴抵著蕭野胸口，軟綿綿地說，“因?yàn)槲覒岩赡悖恍湃文恪！?

    蕭野垂著眼皮，看上去兇巴巴：“那也是我該！”

    許之夏再次被噎。

    好半天，她眼睫顫顫：“蕭野，我沒想拿以前的事說事，我不想那樣……”

    這么些天，她都在讓自己不要那樣。

    可是…還是……

    許之夏鼻頭一酸：“對不起。”

    瞬間，蕭野什么有的沒的都沒了。

    他微微弓背，捧住許之夏的小臉，啞聲：“你對不起什么？”

    許之夏：“我……”

    “是我活該！”蕭野打斷，寵愛地捧一捧許之夏臉蛋，“你最乖了。”

    許之夏看著蕭野，吸吸鼻子，坦白內(nèi)心：“志明哥說你很久沒去‘買醉’了，但你也沒去汽修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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