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干爹!” “嗯。” 呂芳能夠察覺到,此刻的馮保,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滿是殷切。 想到這里,呂芳暗自提高了警惕,在這之后,只見呂芳自顧自地來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其剛下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卻只見馮保搶先一步來到呂芳身旁,恭敬道。 “干爹,像這種小事,您吩咐孩兒來辦就行了!” 說完,馮保便拿起茶壺,給呂芳倒上了一杯熱茶,并雙手奉上。 呂芳見此情形,將茶杯從馮保的手中接過,在輕啜一口后,旋即出言詢問道。 “馮保,告訴干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干爹幫忙?” 馮保聽聞呂芳此話,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旋即硬扯出一抹笑容,出言回應(yīng)道。 “干爹,您說笑了,只不過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太過于繁忙,孩兒許久未曾見到干爹,這才……” 呂芳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只見其將手上的茶杯放回原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馮保,你是我的干兒子,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便是,沒有必要這么扭扭捏捏的!” 馮保見此情形,也不敢再做隱瞞,其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后,方才試探性地向呂芳詢問道。 “干爹,再過一兩個月,浙江那邊的桑苗不是快要成熟了嗎,于是,織造局那邊就……” 馮保剛起了個頭,就看見呂芳冷笑一聲,出言補充道。 “你是想說,織造局那邊,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與那些官員沆瀣一氣,低價從百姓的手中收購生絲,對吧?” 馮保聞言,心中頓時變得無比忐忑,但當他迎上呂芳那異常冰冷的目光時,整個人頓時打了個寒顫‘撲通’一聲跪伏于地,硬著頭皮道。 “是……是的,干爹,織造局那邊新任的總管太監(jiān),讓我來問您,要不要……” 馮保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的一聲脆響,原來是呂芳氣得摔了杯子。 茶杯在馮保身旁碎裂開來,化作無數(shù)的陶瓷碎片,杯中的茶水就這么灑落在地,還冒著一縷縷的熱氣。 不僅如此,馮保的手上還被飛濺的陶瓷碎片所劃傷,絲絲鮮血順著被劃傷的傷口滲出,但此刻,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見呂芳突然發(fā)難,馮保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惶恐不安的神色,只見其拜伏于地,哆哆嗦嗦道。 “干……干爹,這件事情是孩兒的錯,孩兒不應(yīng)該在您面前提及此事,您就饒了孩兒這一次吧!” “給我閉嘴,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你是想把干爹害死不成?” 此刻,呂芳臉上的表情異常猙獰,只見他俯下身體,提起馮保的衣領(lǐng),用一種擇人而噬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位自己大力培養(yǎng)的接班人,一字一句道。 “哼,馮保,剛當上稟筆太監(jiān)沒幾天,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干爹制不住你了,???” 馮保聽聞呂芳此話,整個人如墜冰窖,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遭到凍結(jié)了一般,此刻,只見其面色煞白,渾身顫抖,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干……干爹,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孩兒只……只是……” 只不過,此刻的呂芳,卻并沒有與馮保廢話的打算,只見其用一只手抓著馮保的頭發(fā),強迫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現(xiàn)在,我問,你答,要是中間有半句假話,明天我就把你剁成碎肉喂狗!” 聽聞呂芳這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馮保頓時嚇得肝膽俱裂,不住應(yīng)聲道。 “干爹,您盡管問,孩兒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呂芳見此情形,在上下打量了馮保一番后,將目光收回,旋即詢問道。 “這件事情除了織造局,朝中還有誰參與?” 馮保聽聞此話,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猶豫之色,不過當他迎上了呂芳那滿是殺意的目光后,只得選擇將自己了解的那部分和盤托出。 “回……回干爹的話,這件事情,朝中的許多官員都有涉及,嚴黨那邊是鄢懋卿,清流那邊,則是戶部右侍郎王廷等人在一手謀劃?!? “另外,不僅僅是朝中,就連司禮監(jiān)內(nèi),也有許多人涉及其中。” 待馮保的話音落下,呂芳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驚駭之色,旋即出言確認道。 “什么,司禮監(jiān)內(nèi)也有人參與此事,都有誰?” 馮保聞言,臉上適時浮現(xiàn)出糾結(jié)之色,其在看向呂芳的眼神中,滿是哀求。 “干……干爹,孩兒……孩兒實在是不敢……” 只不過,馮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呂芳冷冷打斷了。 “哼,你要是說出來的話,干爹或許還能夠替你想想辦法,不然的話,萬一到時候事發(fā)了,馮保,你可別怪干爹沒有提醒你!” 待呂芳的話音落下,馮保的臉上滿是糾結(jié)之色,其在思襯許久后,方才回過神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