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十成勝算!-《我,嘉靖,成功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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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聽完胡宗憲的這一番解釋后,也是深感信服。
隨后,一旁的馬寧遠(yuǎn)在思襯許久后,站了出來,向胡宗憲詢問道。
“老師,為何朝廷會將如此重任,交由湖廣巡撫馮岳,按理來說,馮岳是文官,像行軍打仗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由……”
胡宗憲聞言,瞥了馬寧遠(yuǎn)一眼,旋即面向眾人,出言解釋道。
“馮岳此人雖是文官,但其在行軍打仗方面,頗有章法,他曾經(jīng)親自帶兵鎮(zhèn)壓了播州宣慰使楊烈,以及貴州宣慰使安萬銓因為爭奪水煙、天旺地區(qū),而發(fā)生的戰(zhàn)爭!”
“更何況,馮岳身為湖廣巡撫,長期總督湖廣川貴的軍務(wù),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西南一地的那些土司了!”
“陛下果真是獨具慧眼,朝中沒有人比馮岳更適合統(tǒng)帥這支大軍!”
胡宗憲如此感慨著,旋即將目光收回,順勢端起一旁的茶杯,輕啜一口。
戚繼光在聽完胡宗憲的這番解釋后,旋即問出了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總督大人,依您看,此番朝廷出兵播州,有幾成的勝算?”
戚繼光的話音剛落,胡宗憲想都沒想,便拋出了問題的答案。
“十成!”
“什么,十成!”
胡宗憲給出的這個答案,明顯出乎了戚繼光的預(yù)料,因為在這之前他所預(yù)估的勝率,大概在六至七成左右。
畢竟,播州一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由于靠近水路,時常有貨物經(jīng)過播州,因此當(dāng)?shù)厥指辉#ブ輻钍希衷诋?dāng)?shù)亟?jīng)營了幾百年的時間,其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
在戚繼光看來,楊烈完全可以采取避而不戰(zhàn)的策略,再怎么說,朝廷大軍所能夠攜帶的輜重糧草,總歸是有限度的,而楊烈則背靠整個播州,其麾下的苗兵,隨時都能夠獲得補給。
就這樣打持久戰(zhàn),等到朝廷大軍輜重耗盡,屆時自然便會退兵。
胡宗憲似乎是看出了戚繼光心中所想,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后,旋即笑著詢問道。
“戚繼光,你是不是在想,楊烈完全可以采取避而不戰(zhàn)的策略?”
眼見自己的心思被胡宗憲一語道破,只見戚繼光將頭低下,恭敬道。
“是的,總督大人,下官就是這樣想的!”
胡宗憲見此情形,將目光從戚繼光的身上收回,轉(zhuǎn)而解釋道。
“不,不會有這個可能,一旦楊烈選擇了避而不戰(zhàn)的策略,那么他很快便會被來自內(nèi)部的壓力所壓垮!”
“別忘了,朝廷給他安上的罪名是什么?”
戚繼光聽聞胡宗憲此話,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緩緩道。
“是……是蓄意謀反!”
“對,沒錯,是蓄意謀反!戚繼光,你可知道大明律對于謀反一罪,是如何處置的?”
胡宗憲將戚繼光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點了點頭,如此詢問道。
胡宗憲的話音剛落,戚繼光的腦海中便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大明律的條款。
“凡謀反及大逆,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凌遲處死,祖父、父、子、孫、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異姓、叔伯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異,年十六以上,不論篤疾、廢疾,皆斬!”
隨后,只見戚繼光回過神來,臉上滿是激動之色,旋即沉聲道。
“總督大人,下官明白您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只要楊烈選擇避而不戰(zhàn),那些擔(dān)心受到牽連的人,便會想方設(shè)法向朝廷表明自己的忠心,其內(nèi)部很快便會分崩離析!”
“而一旦楊烈承受不住壓力,選擇出兵迎戰(zhàn),楊烈麾下的那些苗兵,無論是在戰(zhàn)斗意志、武器裝備還是戰(zhàn)斗技巧方面,都跟朝廷的大軍,有著極其懸殊的差距!”
“朝廷的大軍,牢牢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因此,雙方一旦開戰(zhàn),那些苗兵很快便會被擊潰,而一旦苗兵被擊潰,那么楊烈的末日,也就臨近了!”
坐于主位的胡宗憲在聽完戚繼光的這一番分析后,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以戚繼光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擔(dān)當(dāng)?shù)闷饚洸胚@兩個字了!
“待本官日后去往京城任職,出任閣老以后,一定要向陛下大力舉薦此人!”
隨后,胡宗憲眼見話題越扯越遠(yuǎn),在輕咳兩聲后,面向眾人,沉聲道。
“咳咳,本官現(xiàn)在為你們宣讀朝廷的討賊檄文!”
“自古帝王臨御天下,皆中國居內(nèi)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夷狄居中國而制天下也!”
“播州楊氏,尊任殘賊、信用奸佞、誅戮忠正、剝削百姓、增重賦斂、以至百姓號泣市道,死者則露尸不掩,生者則奔亡流散……”
待討賊檄文的最后一個字落下,胡宗憲這才松了一口氣,旋即,只見其喚來胥吏,將討賊檄文帶了下去。
在這之后,只見胡宗憲將目光從在場的諸多官員身上一一掃過,緩緩道。
“好了,本官已經(jīng)將討賊檄文宣讀完畢,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大家就散了吧!”
“是,總督大人!”
房間內(nèi)的諸多官員見此情形,紛紛從座椅上起身,向胡宗憲恭敬行禮道。
正當(dāng)眾人陸續(xù)離去之際,胡宗憲仿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只見其出言叫住鄭泌昌,轉(zhuǎn)而詢問道。
“對了,目前桑苗的長勢如何?”
鄭泌昌聞言,猛地頓住腳步,旋即轉(zhuǎn)過身來,恭敬稟報道。
“總督大人,目前桑苗的長勢十分喜人,甚至有些地方的桑苗,已經(jīng)成熟!”
“據(jù)下官估算,浙江當(dāng)?shù)氐纳C纾钸t在八月中旬的時候,應(yīng)該就會全部成熟!”
胡宗憲在從鄭泌昌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以后,臉上浮現(xiàn)出悵然若失的神色。
隨后,只見其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呢喃自語道。
“八月中旬啊,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
鄭泌昌聽聞胡宗憲此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畢竟按照現(xiàn)有的情況,再過一個月,胡宗憲就會去往京城任職,到時候,來浙江接替胡宗憲位置的是監(jiān)察御史趙貞吉。
雖然鄭泌昌此前,曾經(jīng)跟趙貞吉短暫共事過一段時間,甚至還在他的授意下,對那些鬧事的鹽商進(jìn)行鎮(zhèn)壓!
但歸根結(jié)底,趙貞吉不是“自己人”,誰也不知道,他繼任浙直總督兼浙江巡撫后,會干出什么事。
畢竟,再怎么說,胡宗憲也是嚴(yán)閣老的學(xué)生,是根正苗紅,無可置疑的“自己人”,在胡宗憲麾下辦事,并不需要顧忌太多。
并且,在鄭泌昌看來,趙貞吉出身于督察院,誰也摸不透他的脾氣。
“唉,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鄭泌昌如此想著,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隨后,胡宗憲也緊跟著回過神來,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行了,就這樣吧,本官接下來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是,總督大人,下官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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