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巡撫大人,這里便是朝廷的公文!” 何茂才聞言,慌不迭地從袖中取出公文,畢恭畢敬地將其遞交到了趙貞吉的面前。 趙貞吉在從何茂才的手中,接過公文以后,便開始細細勘驗了起來。 趙貞吉任督察院監察御史多年,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任何細微的差異,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不過縱使趙貞吉勘驗許久,也沒有從那份公文上,找出任何破綻。 而公文上面的內容,也與何茂才所敘述的相差無幾。 “貪污納賄、未經允許擅自調動衛所士卒、縱兵踩踏秧苗、以致鬧出人命!” 趙貞吉在將公文上所記載的,有關馬寧遠所犯罪名瀏覽完畢后,將其放至一旁。 隨后,只見趙貞吉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分別看向鄭泌昌何茂才二人,出言吩咐道:“既然如此,就照著公文上的來吧!” 鄭泌昌何茂才二人,眼見身為浙直總督兼浙江巡撫的趙貞吉,點頭同意,當即神色一凜,沉聲應道。 “遵命,巡撫大人!” …… 鄭泌昌何茂才二人,在從總督府離開后,便立刻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侍衛,去往了杭州府衙門。 此刻,房間內,杭州知府馬寧遠正在聽取著來自下屬的匯報。 “你是說,有身份不明的商賈進入了織造局?” 只見馬寧遠將手上那份處理完畢的公文放下,看向一旁的下屬,向其確認道。 一旁的那名下屬聽聞馬寧遠此話,便開始不由分說地倒起了苦水。 “是啊,知府大人,咱們的人親眼看見,有來路不明的商賈,大搖大擺地進入了織造局!” “正當咱們的人,想要上前盤問的時候,卻被織造局的人給攔了下來,不僅如此,咱們的人還被打了一頓,知府大人,您可一定要為小的們討回公道啊!” “不然的話,會讓弟兄們……” 那名下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馬寧遠不耐煩地打斷了:“行了,讓他們回去休息幾天,好好養養傷,湯藥費由官府負擔!” 馬寧遠在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另外,這件事情,本官會如實上報給巡撫大人的!” 那名下屬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感激涕零的神色,旋即,只見其低下頭,沉聲應道:“多謝知府大人,下官一定會將您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弟兄們的!” 馬寧遠聞言,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行了,本官接下來還有公務需要處理,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 “是,知府大人!” 待那名下屬離開以后,只見馬寧遠用一只手支撐起下巴,開始思考起了這背后的緣由。 “難不成,在那些商賈背后,有織造局的關系?” 正當馬寧遠打算順著這方面繼續往下想時,只聽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馬寧遠腦海中的思緒打斷。 見思緒被打斷,馬寧遠不由得眉頭緊皺,面色冷峻,半晌,方才頗為不悅地開口道。 “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只見一名下屬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低下頭,戰戰兢兢地稟報道:“知府大人,大事不好了!” 馬寧遠見那名胥吏異常慌張,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出言詢問道:“出什么事了,這么慌慌張張的?” 那名胥吏聞言,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后,方才如履薄冰地稟報道:“稟……稟知府大人,布政使大人和按察使大人,親自領著一大隊全副武裝的侍衛,將整個衙門圍了起來!” 馬寧遠在從胥吏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后,臉上也滿是震驚之色,隨后,只見其猛地從座椅上起身,緊跟著開口道:“什么,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走,跟本官出去看看!” 那名胥吏見馬寧遠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心中也有了底氣,當即低下頭,恭敬應聲道:“是,知府大人!” 誰知,二人還沒走到一半,便迎面撞上了鄭泌昌何茂才二人。 馬寧遠見二人到來,臉上頓時浮現出疑惑之色,緊跟著上前一步,出言詢問道:“鄭大人、何大人,你們這是干什么,為什么突然帶一隊侍衛把衙門給圍了?” 鄭泌昌何茂才聽聞馬寧遠此話,在互相對視一眼后,只見一旁的何茂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站了出來,緊跟著解釋道:“唉,實不相瞞,不久前朝廷的公文下來了,說是要將你緝拿歸案!” 馬寧遠聽聞何茂才此話,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當馬寧遠想要繼續詢問其中緣由之際,一旁的何茂才似乎是猜出了馬寧遠心中所想,只見其不緊不慢地從袖中取出公文,將其遞交到了馬寧遠的手中。 “自己看看吧!” 待話音落下,只見馬寧遠機械地從何茂才的手中,接過公文。 當他看見公文上所記錄的,有關自己的罪名時,不由得慘然一笑,仿佛像是認命了一般,將頭耷拉了下去。 鄭泌昌何茂才兩人,將馬寧遠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后,何茂才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肅穆起來,沉聲道。 “馬寧遠,你的事發了,跟本官回去吧!” 何茂才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侍衛便想要上前,押送馬寧遠離開,但那些侍衛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便被鄭泌昌用眼神制止了。 馬寧遠聞言,抬起頭來,看向鄭、何二人,緩緩道:“走吧!” “嗯,走吧!” 在臨離開前,只見馬寧遠轉過身來,看向先前的那名胥吏,出言吩咐道:“接下來衙門的一應事務,皆由同知大人負責!” 那名胥吏聞言,當即小心翼翼地出言應聲道:“是……是知府大人!” 在這之后,馬寧遠便跟隨著鄭、何二人的步伐,去往了監獄。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