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朱載圳見此情形,將手上的酒杯放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景王府的管家邁步走了進來,向其躬身行禮道:“殿下!” 朱載圳聞言,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隨后,見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管家聽聞朱載圳此話,臉上適時浮現出猶疑之色,在思襯許久后,方才俯下身體,小心翼翼道:“殿下,實不相瞞,今天在正陽門附近……” 在管家的敘述之下,朱載圳很快便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后,只見其陰沉著臉,抬起頭來,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嗯,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管家聞言,整個人如蒙大赦,未作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了房間,還順帶著將房間的門也給一并帶上了。 在管家離開后不久,朱載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只見其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緊咬牙關,一字一句道:“三哥,您可真是我的好三哥?。 ? 在朱載圳從管家的口中得知,朝中有官員向皇帝上疏,請求讓自己即刻離京,返回封地的這一消息后,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他的三哥朱載坖在背后推波助瀾。 畢竟,只有把自己從京城趕回封地,才能夠徹底消除隱患。 朱載圳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最大限度地退讓了,為何自己的三哥朱載坖,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父皇都沒說什么,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朱載圳越想越氣,開始不住地咒罵起來:“當初本王得勢的時候,你們這群朝三暮四的混賬東西,是怎么巴結本王的?” “還有,那群該死的言官也跟著摻和此事,真是可惡啊……” 在發泄完自己胸中的郁悶后,朱載圳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離京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任何更改的可能。 畢竟,君無戲言,這是嘉靖當著言官、以及內閣的面,親口許下的承諾。 就在這時,朱載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刻意忽略的問題。 “既然我都能夠想明白,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父皇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父皇先前曾經親口說過,不希望看到我們兄弟鬩墻的樣子,而三哥這番行徑,毫無疑問,必定會受到父皇的厭棄,這分明是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雖然我朱載圳沒有機會繼承皇位了,但是你朱載坖也別想好過,今天這件事情過后,父皇一定會對你大失所望,你先前在父皇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為徒勞!” “哈哈哈,好啊,好??!” 朱載圳想到這里,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隨后,只見其撫了撫胡須,對著門外的奴仆吩咐道。 “來人,拿酒來,本王今天要不醉不歸!” …… 另外一邊,裕王府內。 朱載坖在從下屬的口中得知,今天在正陽門附近發生的一切后,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并且深感懊悔。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那些官員上奏疏,將景王離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并順帶著探一探嘉靖的口風。 誰知,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言官也摻和了進來,以歐陽一敬、胡應嘉為首的一眾言官聚集于正陽門,將整件事情拿到了臺面上來說。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有的事情不上稱,沒有一兩重,但要是上了稱,一千斤也打不??! 畢竟,朝廷對于那些已經就藩的藩王,本就有著諸多限制。 自從明成祖朱棣奉天靖難以后,為了不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設立了許多嚴苛的方法,對待那些已經就藩的藩王。 其中對于藩王在京停留的時間,也有著諸多的限制。 自從景王接到詔令入京以后,在皇帝沒有流露出那方面的意思前,朝野上下對此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當這件事情被言官拿到臺面上來說時,嘉靖也只得從善如流,捏著鼻子認了,嘉靖身為皇帝,身為天子,自然不可能當眾違反祖制! 眼下,朱載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在嘉靖心中的形象,是什么樣子。 隨后,只見朱載坖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奴仆,沉聲吩咐道。 “馬上派人把徐閣老他們請過來,快去!” “是,殿下!” 奴仆聞言,在向朱載坖躬身行禮后,很快便邁步離去。 在這之后,只見朱載坖臉上滿是焦躁之色,不停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呢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呢,孤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徐階在接到消息后,沒有絲毫怠慢,即刻趕往了裕王府。 在乘轎去往裕王府的路上,徐階掀開轎簾,看著道路兩旁的景色,此時的他,只感到心亂如麻。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的內心也有所猜測,當裕王府的人來府邸找他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先前的一切猜想,都是正確的——這件事情真的跟裕王有關! “裕王啊裕王,你這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在感慨完畢后,只見徐階收回目光,放下轎簾,叮囑外面的轎夫加快速度。 …… 待徐階的轎子在裕王府門口停穩以后,很快便被管家迎進了裕王府,在管家的引領之下,徐階來到了書房。 在進入書房以后,徐階見到了一臉焦躁,不知作何是好的朱載坖。 “見過裕王殿下!” 徐階進入書房以后,便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禮道。 “徐閣老,來了,坐,快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