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附近牢房里的犯人,見有官員到來,仿佛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不顧一切地擠到牢房門前,爭先恐后地述說著自己的冤屈。 “大人,我是冤枉的!” “大人,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可能……” 那些犯人越說越激動,甚至將手伸出牢門外奮力揮舞著,想要以此來引起鄭泌昌、何茂才的注意。 領頭的一名獄卒見此情形,整個人瞬間變了臉色,連忙上前,厲聲呵斥道:“都給我老實一點,要是驚擾了大人,接下來看本大爺怎么收拾你們!” 待那名獄卒的話音落下,監牢內那些犯人的臉上,不禁流露出畏懼之色,一個個仿佛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又重新縮了回去。 待那名獄卒訓斥完畢后,又連忙來到鄭泌昌、何茂才的面前,一臉諂媚地解釋道:“二位大人不必在意,這些人就是賤胚子,整天胡言亂語!” 鄭泌昌聽聞此話,在略微頷首后,將遮掩口鼻的手絹拿下,出言吩咐道:“嗯,繼續帶路吧!” “是,大人!” 那名獄卒聞言,當即神色一凜,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是,大人!” 在那些獄卒的帶領之下,鄭泌昌、何茂才二人,來到了關押袁魁的牢房。 此刻,袁魁正側著身子,躺倒在床上,似乎是在小憩,身上穿著的囚服,也是全新的。 或許是打點到位的緣故,袁魁居住的牢房與其他人不同,他獨自一人住一間牢房。 不僅如此,房間內的被褥、稻草等等都是新換的,房間內,還有一些簡單的陳設。 些許陽光透過牢房的窗戶照射進來,讓人倍感溫暖。 那名領頭的獄卒見此情形,整個人頓時慌了神,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屬所在的方向。 要知道在這之前,他特意叮囑過,將袁魁換到旁邊的牢房。 要是讓兩位大人瞧見了這幅光景,該怎么解釋,這不就等于坐實了他們收了袁家的銀子嗎? 而那些下屬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后,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那幅樣子就像是在說:“大人,我們也沒什么辦法啊!” 隨后,只見那名領頭的獄卒臉上浮現出惶恐之色,轉過身來,慌忙解釋道:“大……大人,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 只不過,那名獄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何茂才冷冷打斷了:“真是荒唐,這像是坐牢的樣子嗎,來人,找件合適的衣服給他穿上!” 對于何茂才的吩咐,那些獄卒自然不敢違背,連忙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或許是察覺到外面傳來的動靜,袁魁剛從床上坐起,便被那些獄卒團團圍住。。 袁魁見此情形,不由得面露驚恐之色,出言詢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得罪了!” 待話音落下,只見那些獄卒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袁魁身上的新囚衣扒下,然后替他換上了一件分外破舊,且滿是臟污的囚衣。 “你們居然敢這么對我,我可是袁家的少爺,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們!” 那些獄卒在做完這些后,便重新回到鄭泌昌、何茂才的身旁,向其復命。 “大人!” “嗯。” 何茂才見此情形,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在上下打量了袁魁一番后,緊跟著開口道:“嗯,這才像是坐牢的樣子嘛!” 袁魁聞言,當即看向何茂才所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下意識地出言威脅道:“你知道本少爺是什么人嗎?” 何茂才聽聞此話,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意,旋即,只見其來到袁魁的面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不就是袁永裕的那個不成器的三兒子嗎?” “本官是浙江按察使何茂才,要知道在這之前,你們袁家可是屢次派人上門,想方設法地求本官放你一馬!” 何茂才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驟然間冷了下來,隨后,只見其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 “無非是一紈绔子弟罷了,也敢跟本官這么說話,來人,掌嘴!” 待何茂才的話音落下,只見那些獄卒臉上滿是猶疑之色,在面面相覷許久后,遲遲未曾有動作。 隨后,只見一名獄卒站了出來,鼓起勇氣,出言勸誡道:“大……大人,這袁魁畢竟是袁家……” 對于獄卒的勸誡,何茂才并未理會,只是冷著臉,又繼續道:“本官剛才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嗎,還是說,你們想抗命不成?” 那些獄卒見此情形,也不敢再出言勸誡,當即便按照何茂才的吩咐,讓人將袁魁控制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我可是………啊!” 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何茂才那冷峻的表情,也稍微有所緩和。 在這之后,何茂才還不忘提醒一句:“反正你們現在已經得罪了他,還不如再加把勁!” “像這種紈绔子弟,本官見了不知道有多少了,等他出來以后,肯定會找人報復你們,還是想想你們的妻兒老小吧!” “只要保證明天巡撫大人公開審理案件時,他還留有一口氣就行了!” 那些獄卒們聽聞何茂才此話,幾乎沒做太多思考,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隨后,只見一名獄卒惡狠狠地看向袁魁所在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沉聲道:“媽的,仗著兩個臭錢,居然還敢使喚本大爺,本大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說罷,只見那名獄卒快步離開了牢房,當他回來時,手頭已經多了一套刑具。 在這之后,便是一陣慘烈的哀嚎聲響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