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是讓徐階坐上了內閣首輔的位置,到時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嚴世蕃的大腦飛速運轉,他在思考,應該怎么樣,才能夠把這個消息給瞞過去。 “不行,先回去再說!” 在下定決心后,只見嚴世蕃小心翼翼地將嚴嵩攙扶上轎子,然后徑直返回了嚴府。 …… 回到嚴府以后,嚴世蕃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開始思考起了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父親到底是什么時候患上“呆癥”的呢,為什么在這之前,沒有一點征兆!” 嚴世蕃呢喃著,用一只手支撐起下巴,開始搜羅腦海中那零散的記憶。 許久,只見嚴世蕃猛地回過神來,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神色,無聲自語道:“對了,我記得上次父親找我談話的時候,就說要從內閣首輔的位置上退下來,保留最后一絲體面。” “難不成,父親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察覺到自己患上了“呆癥”了嗎?” “該死,我怎么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嚴世蕃想到這里,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懊悔之色。 “父親患上“呆癥”這一事實,或許短時間還能夠隱瞞過去,但時間一長,難免會被徐階察覺出端倪。” “一旦徐階察覺到不對勁,便會立刻出手,到時候僅憑我自己的話,是絕對斗不過徐階的。” “眼下最要緊的事,是盡快治好父親的“呆癥”,同時盡可能地拖延時間,以免讓徐階察覺到不對勁,另外,羅龍文、張潤德那邊也得瞞著。” “不然的話,還沒等到父親的“呆癥”治好,恐怕一些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徐階靠攏了。” 此時,嚴世蕃開始絞盡腦汁地在腦海中搜羅可用的人選,一個又一個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但又被他一一否決掉。 在思襯許久以后,只見嚴世蕃回過神來,手指十分有節奏地敲打著面前的書案,無聲自語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胡宗憲,興許他有辦法?” 嚴世蕃對于胡宗憲的感情很是復雜,一方面明明自己才是嚴嵩的兒子,但比起自己,嚴嵩還是要更為看重胡宗憲一些。 另外一方面,在嚴世蕃的心里,其實對胡宗憲所作出的那些成就很是敬佩。 胡宗憲既通曉軍事,同時又十分擅長民政,任浙直總督兼浙江巡撫期間,將整個浙江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倉廩豐實,以至于在離任的時候,受到百姓自發相送,而且還收到了萬民傘。 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就誕生了名為嫉妒的感情。 “唉,也罷,再怎么說,胡宗憲也是父親的學生,像這種事,沒有必要瞞著他!” 嚴世蕃搖了搖頭,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如此說道。 在下定決心以后,只見嚴世蕃鋪開紙筆,寫起了書信。 此時的嚴世蕃心亂如麻,他并沒有糾結于那些繁文縟節,只是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句,速來府上一趟,有要事相商! 在將其裝入信封以后,嚴世蕃喚來管家,出言吩咐道:“馬上把這封信送到胡宗憲的府上!” “是,小閣老!” 盡管管家對于嚴世蕃親自給胡宗憲寫信一事,很是好奇,但他十分有眼力見地沒有出言詢問,在接過書信以后,便離開了房間。 等到管家離開以后,嚴世蕃將目光收回,在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后,呢喃自語道:“話又說回來了,接下來父親的“呆癥”又該怎么辦呢?” “要不,去找太醫院的太醫診治?”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的一瞬間,嚴世蕃便搖了搖頭,將其否決掉了。 嚴世蕃清楚地知道,要是自己去找太醫院的太醫診治的話,那么不出半天的時間,嚴嵩患上“呆癥”的情況,就會被傳得滿朝皆知。 到時候,徐階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民間的那些郎中,則更不可靠了,先不談保密的問題,他們的醫術也有待商榷,萬一越治越嚴重呢……” 思來想去,在嚴世蕃的心中,逐漸浮現出了李太醫的身影。 “對了,我怎么把李太醫給忘了,他出身于太醫院,醫術這方面肯定是過關的,而在這之前,李太醫已經幫父親診治過幾次了,還算值得信賴。” 在敲定人選以后,嚴世蕃的臉上滿是歡呼雀躍的神色,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盡可能地拖延時間,那么事情就還有轉機。 就算最后不能治好嚴嵩的“呆癥”,也能夠爭取時間,將屁股擦干凈。 …… 另一邊,胡宗憲位于京城內的宅邸。 此時,胡宗憲的臉上滿是愁容,自從先前嚴嵩對他坦白了自己將要致仕的想法以后,胡宗憲就一直在思考著這方面的事情。 “話說先前老師為什么要說,近段時間不要跟他扯上關系,以及不要去府上拜訪。” “而且,老師今天的狀態也十分不對勁。” 回想起今天的種種,胡宗憲臉上的憂慮之色更甚。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隨后,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老爺,就在剛剛,小閣老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哦,小閣老,他給我寫信干什么?” 胡宗憲聽聞此話,臉上滿是詫異之色,畢竟,他和嚴世蕃向來不怎么對付。 在這之后,只見胡宗憲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點了點頭,出言吩咐道:“進來吧!”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隨后,管家邁步走了進來,并將手上的書信遞出。 “老爺!” “嗯。” 在將手中的書信遞出以后,管家便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離去了,在離開的時候,管家還順帶著將房門也給一并帶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