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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老爺子也反應過來，雖然福克飛機公司是一家老牌的飛機制造商，經驗豐富，但但就成本控制的水平來說該真沒辦法與西飛相媲美——荷蘭好歹也是一個發達國家，工人的薪資水平在哪兒擺著呢。

    飛機制造行業也不同于汽車制造，大量應用自動化技術的汽車行業，最快能夠以幾十秒一輛的速度將汽車開下生產線，但飛機制造不同，飛機制造對精確性的要求極高，為了保證精度，飛機的流水線生產其實更類似于一種半手工的方式，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在飛機的總裝車間里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自動化程度極高的機器人，反倒是圍著機身搭滿了腳手架，鉚釘的固定、管線的布設等等幾乎都是工人手工來完成的。

    在這種生產模式下，工人月薪只有四五十美元的企業在成本方面當然比工人月薪上千美元的企業更有競爭力，更別說外國的企業要賣到中國還要繳納進口關稅。

    明白了這一點，謝老爺子登時興奮了：“是這個理兒……成！這件事交給我吧，反正我過兩天也得回一趟魔都，正好跟東航的領導說說這個事。”

    陳耕也不跟老爺子客氣，說道：“那就麻煩您了。”

    不說潤華實業在魔都的投資規模，就說謝老爺子潤華實業總經理的身份，他這個年也過不太清凈，魔都的各路神仙們來拜訪、或者去拜訪各路神仙們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借著這個機會跟東方航空公司的領導們說說這個事當然沒什么問題。

    略略一頓，陳耕接著說道：“您告訴東航那邊，他們該怎么跟福克公司做生意就怎么跟他們做生意，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不過如果不為難的話，就讓他們盡量幫我們向福克飛機那邊施加一點壓力。”

    “我明白，”謝老爺子點頭，這些話不用陳耕叮囑他也明白，不過眼下謝老爺子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交通銀行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對于銀行而言，潤華實業的這個汽車貸款項目可以說是1992年度罕見的優質投資項目了，交通銀行已經不止是眼饞的問題了，更是將其視為在規模上逼近四大國有銀行的辦法，此前因為面子，在局面還不是太明朗的前提下不好主動來拜會陳耕，但得知陳耕要來首都，總行的領導就再也坐不住了：既然陳耕已經來首都了，那大家一起出來坐坐，吃個飯、順便祝賀一聲新年快樂，這誰也不能說有什么問題吧？

    于是就有了明天上午的這場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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