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國子監里皆人才-《大明嘉靖第一奸臣》
第(3/3)頁
鄭維忠應該是武安侯鄭昆之子,這會兒武安侯鄭昆掌后軍都督府都督府。
這幾個家世都不得了啊,能選入國子監進修就證明以后十有八九是要繼承爵位掌控兵權的,只要跟他們混成了好兄弟,那以后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就簡單了。
至于什么公侯勛貴與皇室休戚與共,那就是屁話,在利益面前當皇帝的算個屁。
他們之所以與皇室休戚與共那是因為沒有人能給他們更多的利益,讓他們過得比跟著皇室混還要好。
皇室能給公侯勛貴什么利益,無外乎爵位、俸祿、封地。
爵位不用管,他只是想欺君,不是想造反,這些人跟著他混爵位肯定不會有問題,俸祿那就不算什么,公爵一年也才幾千石,他完全可以給十倍百倍,封地那就更不用說了,這些人只要跟著他混,以后給他們在海外封個國都沒問題!
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完全可以拉攏的,只要用利益將他們捆綁住,他們絕對會背著皇室幫他。
他正考慮怎么拉攏這些公侯勛貴子弟呢,一群年輕人突然擁著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家伙難道是點卯的學官,不可能啊,國子監治學可是相當嚴謹,一幫監生這么擁著個學官成何體統?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家伙的爹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曾淳愣了一下,連忙拱手躬身道:“小弟曾淳,昨日蒙圣上恩典入監,敢問這位兄臺是?”
這家伙竟然冷冷的道:“你就是曾淳?你不認識我?我就是唐汝楫。”
哎呀,好大的名頭。
原來這家伙就是原吏部尚書唐龍之子唐汝輯,嚴黨里最出名的一個!
這家伙之所以出名倒不是因為有多奸詐,也不是因為有多能貪,這家伙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太無能了。
唐汝輯,嘉靖二十九年庚戌科狀元,初授翰林院修撰,而后憑借嚴嵩的關系入詹事府晉左諭德,嚴嵩趁著裕王的侍講陳以勤丁父憂去了,推薦他去給極有可能繼承皇位的裕王朱載坖講課,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就是個飯桶,講《四詩五經》都講不明白,連個秀才都不如,裕王懶得聽他講課,直接換上了徐階推薦的右諭德張居正。
結果就是,他這個狀元郎有嚴嵩鼎力相助終其一生也就是個從五品的左諭德,而位列二甲的張居正和陳以勤則入閣成了大學士,次輔乃至首輔。
這么個飯桶是怎么考上狀元的?
很明顯,嚴嵩弄到了嘉靖二十九年庚戌科的會試考題和殿試考題!
原本嚴嵩可能覺得這家伙好歹跟嚴世藩一樣在國子監進修了幾年,應該學到了一點東西,再加上嚴嵩想利用唐龍為吏部尚書時提拔起來的官員,所以,送了這家伙一個狀元,希望這家伙能成為朝堂重臣,嚴黨中堅。
誰知道,這家伙不學無術,把個當帝師的機會拱手讓給了張居正!
嗯,這個歷史上最有名的飯桶狀元也要好好巴結巴結,不為別的,就為那嘉靖二十九年庚戌科的會試和殿試考題,那也得好好巴結巴結這家伙。
曾淳愣了一下,立馬換做感激不盡的樣子,連連拱手躬身道:“哎呀,原來是唐大人的公子,家父一直感念唐大人提攜之恩,可惜,家父常年在外任職,沒有機會登門拜謝,現在家父回京任職了,有機會小弟一定隨家父登門拜謝一番。”
呃,曾銑也是我爹提拔起來的嗎?
唐汝楫瞬間懵逼。
他原本還想給這夏言一黨的小兔崽子來個下馬威呢,誰知道這家伙壓根就不和他頂,而且還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
這怎么整?
他愣了一下,干脆冷哼了一聲,直接走到自己的座位盤坐下來,壓根就沒搭理曾淳。
曾淳見狀,不由心中冷笑,就你這德性還能考上狀元?
不過,他倒是可以利用這家伙好好鍛煉一下臉皮,熱臉去貼冷屁股,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假裝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找了個空座位盤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學官就進來點卯了。
曾淳細細一聽這些同窗的名字,心中不由暗喜,聽這些人的姓就知道,這一個個蒙蔭入監的那都是六部尚書、都御史和內閣大學士的子孫啊!
國子監里果然個個都是人才啊,連最垃圾的唐汝輯那都是狀元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