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堂鏡與基多拉的差異,是生物所選擇道路的不同。 “所以,你就要將這場‘生物競賽’進(jìn)行下去嗎,基多拉?” 白堂鏡明白了基多拉的所思所想,于是一邊掙扎,一邊發(fā)問。 “我來進(jìn)行‘生物競賽’?不!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反而是基多拉,好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六只龍眼全部疑惑地看著白堂鏡。 “我只是向你闡明我的感受,但如果真的要在宇宙范圍內(nèi)確立自己的生態(tài)位” “白堂鏡,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這種生物,并不會刻意的追求力量,也不會刻意尋找敵人去‘確認(rèn)’自己的力量。我就只是‘存在’,就夠了。別無他求。” “宇宙只是我的獵食場,我只是生活在這里,并沒有更多的關(guān)聯(lián)。” “而到了生命躍遷到了如此程度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感覺得到,就連這點關(guān)聯(lián)都在變少。” 三頭龍的意志里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平鋪直敘。 但就是這平鋪直敘,才讓人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寒冷刺骨。 “所以,白堂鏡。你大可以將我看成是一個無知無覺,只是掌握了巨大力量的野獸。” 白堂鏡對此報以無法理解的感情。 一個明顯擁有宇宙級智能的生物,在發(fā)生了生命層次的巨大進(jìn)化之后,卻反而聲稱自己只是一頭“無知無覺的野獸”? 在所有的智慧生物看來,這毫無疑問該是一種貶低。 但基多拉,卻對此毫無感覺。 “為何驚訝?為何不解?” 在那空間曲率已經(jīng)明顯不在正常的金色鱗片上,現(xiàn)在正“生長出”一種奇異的金色晶體。 虛幻縹緲的嶙峋晶體尖刺,讓人甚至開始懷疑它們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變化,就和語言意志一樣清晰。 “我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我在這條道路上,生命軌跡的底層邏輯。” “我的生命就一如無知無覺的野獸,智慧、自我意識.其余種種不過是力量的附帶。我會跟隨我生命的邏輯走下去,去獵食、去延續(xù)。所以我便能坦然承認(rèn),我就只是一頭野獸。” 白堂鏡在此時基多拉的翼爪之中,處境已經(jīng)越發(fā)艱難。 但卻竟油然而生一種荒誕的可笑。 所以,就結(jié)果來說。地球的生命、自己的力量、乃至是太陽系內(nèi)、宇宙之中的所有星球。 竟然都是敗在一個“野獸”的手上? 一個無知無覺的野獸,這和海嘯或者地震有什么分別嗎? 人類的智能,和在這智能之下所追尋到的力量,本應(yīng)是超脫于這些東西的存在。 可就在此時,竟顯得如此可笑。 但是,白堂鏡便有在這荒誕可笑的情形下,依舊戰(zhàn)斗下去的斗志! “基多拉。” 翼爪之中的男人輕聲呼喚。 “唏,可以和解嗎?” 白堂鏡的表情埋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但此時的基多拉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性格。 所以即使在此時此刻,祂分外認(rèn)真地分析著。 “沒可能了,白堂鏡。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饑腸轆轆的野獸,面對餐點,這個野獸沒可能停下來。” “是了,這就只是個爛俗的玩笑罷了。” 白堂鏡抬起頭來,在越發(fā)狹小以至于足以使他受傷的空間里,顯露出了他此時的表情。 一邊眉毛上揚,一邊眉毛平整。 十足的戲謔和滿不在乎。 為何要戰(zhàn)斗? 為了正在戰(zhàn)斗的人。 …… 為何要揮拳? 為了正在揮拳的人。 …… 為何要堅持? 為了相信我的人。 白堂鏡這個人啊,早就是一個在戰(zhàn)斗之時不用去尋找理由,讓自己忍受疼痛,甚至是“說服”身體去以傷換傷的武者了。 但現(xiàn)在,為了面對這超出人智的敵人——他必須給自己一個理由。 一個能夠把他的認(rèn)知,他的思想,他的力量。 就在此時此刻!推進(jìn)到足以應(yīng)對基多拉的程度的理由! 強者必須擁有自己的“理論”。 哪怕這“理論”粗俗不堪,哪怕這理論連最病到最嚴(yán)重的瘋子都覺得癲到不可理喻。 但對于強者來說,這就是必要的。 責(zé)任被弱者們稱為“枷鎖”,但對強者而言,則是無往不利的力量! 白堂鏡的“道理”被確認(rèn)了,于是一切的“異常”,在此刻開始了。 金黃色的巨龍首先感覺到了不對勁。 祂的翼爪好像接觸到了實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