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長花的石樓-《無上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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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初晨,風(fēng)乍起。
大風(fēng)吹進即翼關(guān),不知為何發(fā)出一聲聲有些凄厲的鳴響。
老邊軍對這種聲音早已習(xí)以為常,有傳言說這聲音是因戰(zhàn)死他鄉(xiāng)的邊軍在向親人遠方傾訴,有人說這是死在即翼關(guān)前的大荒人冤魂不散是一種誓死詛咒。
但張小刀知道,這只是因為即翼關(guān)這座雖然名為關(guān),但卻是一座雄城。在這座雄城之中擁有太多的狹長兵道,大風(fēng)灌入其中發(fā)生摩擦,便會出現(xiàn)這種聲音。
而今天的風(fēng)顯然還不夠大,不然張小刀覺得以即翼關(guān)上千條兵道的數(shù)量,怕是會出現(xiàn)千鬼凄厲、此起彼伏的巨大聲浪。
思索過這有些無聊的問題后,張小刀趁著太陽還未升頂爬上了木舍的房頂。
清晨時的空氣有些冰冷,每呼吸一口都會感覺一陣冰涼,張小刀朦朧的睡意被立刻驅(qū)散,興致盎然的開始了遠眺,希望更為熟悉眼前這座天下第一雄關(guān)。
即翼關(guān)占地不知幾何,以人的目力根本無法望到盡頭,張小刀站在這里,首先入目的一排排數(shù)之不盡的木舍。
鱗次櫛比的木舍足足有上千之多,木舍又以百為單位,中有明確隔閡,顯然是每一個不同的軍營。
而除卻會讓人視覺麻木的相同建筑物之外,遠方的一座石樓吸引了張小刀的注意力。
這座石樓在這幾乎全是原木堆砌的建筑群中有些鶴立雞群,只是鶴立雞群并不僅僅因為石樓要比縱貫軍營的木舍高很多,而是因為它的表體之上滿是枯花枯草。
這些枯竭植物生長在破爛石料的夾縫之中,并且覆蓋石樓的每一處,非常均勻。想必是有人刻意種入石縫之中。
小刀笑了出來,看得出當(dāng)年在石縫中種植植物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孩,希望有一座花房,卻沒想過這里是邊關(guān),一年中嚴冬的時間遠遠超過盛夏。所以破敗的景象自然要更長一些。
正琢磨這石樓現(xiàn)如今到底到底住著怎樣的人,木舍下方忽然有人喊道:“下來,去晨崗?!?
這是昨夜被張小刀一拳放倒的白鬢中年男子,他現(xiàn)在的左臉頰高高腫起,但底氣可不比昨夜弱。
晨崗?
張小刀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輪的?”
“不輪崗,我今天帶你去看一下,以后你每天早上都要去,直到有新兵來到這里?!?
張小刀不屑一笑。
昨rì他雖然被痛揍了一頓,但憑借《無妄練體術(shù)》以及《睡夢心經(jīng)》的神奇功效,今天醒來身體上除了有些淡淡的淤青之外,已經(jīng)不再影響他的行動。
但顯然,白鬢男不是,他的臉沒有一絲消腫的味道,反而腫得比昨夜還大了些,看起來就像在臉上掛上了個包子。
白鬢男見張小刀不屑模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爬上了木舍,見張小刀沒動手的意思,便坐了下來。
張小刀挑了一下眉頭,白鬢男開口道:“我叫,孫長友?!?
“你好?!睆埿〉断乱庾R的禮貌答著。
孫長友摸了摸高起的臉頰,似乎終于注意到張小刀臉上的明顯傷痕都已褪去,不由得瞳孔放大,以為自己看錯了,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張小刀,愣了好一會兒。
張小刀摸了摸臉,道:“我臉上也沒花兒,干嘛這么看我?!?
孫長友想起昨夜的毆打,知道貳伍的各位兄弟下手都不輕,想要給張小刀留下難以忘懷的教訓(xùn),但這家伙怎么可能現(xiàn)在屁事沒有?
過了好半響,孫長友只能歸結(jié)于張小刀比他們年輕,恢復(fù)能力較好,也不禁暗自想著,這新兵要還是不服,下次自己要提醒大伙下手再狠一點。
張小刀不知道孫長友的內(nèi)心想法,只是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說了句:“我不搞基。”
搞基這種新鮮詞匯孫長友自然不能理解其中含義,卻很嚴肅的道:“我和你說點事兒,你仔細聽?!?
張小刀點了點頭,明顯這應(yīng)該是貳伍那位叫做楊平林伍長的意思,不管他服與不服,總要他先知道軍營中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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