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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再一次回到盛京便覺得糊里糊涂的張小刀回到了后山，傍晚時王洛菡也參與了師娘晚餐大業(yè)。一時間后山飯菜飄香。

    張小刀沒有問王洛菡上那鐘塔與老師和赤腳和尚談了什么，李自知卻招呼著張小刀坐到自己的身邊問道：“小刀，如果有人要與你進行生死決戰(zhàn)，你不能不接受，你會選擇在哪里？”

    張小刀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聯(lián)想到了今天下午那小廝與無海的對話。頓時心驚膽戰(zhàn)的道：“那使團是？”

    “下戰(zhàn)書。”李自知輕聲道。

    張小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的問道：“教廷掌教，大荒殿主？”

    “不然誰有資格挑戰(zhàn)大和尚？”

    張小刀看著老師平靜的神色，冷靜了下來道：“我覺得應(yīng)該把使團的人全部殺掉。”

    李自知微微挑眉道：“現(xiàn)在是和尚鼎盛的時期，再過些日便不一樣了，即便他們不來。和尚也會去找他們。”

    張小刀默然，想著當今天下頂尖力量的相互制衡的局面。一旦和尚真的死去會發(fā)生著怎樣的變化，便覺得身體有些冷。

    李自知又道：“他們不知道和尚的大限將至。”

    張小刀這時回歸到了第一個問題上，問道：“選擇地點很重要嗎？”

    李自知道：“如果和尚勝在盛京城外，日后即便青州邊軍宣叛，盛唐百姓也不會恐慌，但失敗的話，恐怕會對盛唐上下造成很大的影響，即便我逾越境，對大荒和西域形成威懾也難以彌補。”

    張小刀似乎明白了李自知問他這個問題的目的，像很多長輩一樣，他也在培養(yǎng)著張小刀坐在很高的位置上看待問題。

    “如果在邊關(guān)之外，和尚勝與不勝，其實都無關(guān)緊要，只要我逾越境，那至少盛京便不可能亂，盛京不亂，盛唐天下便能穩(wěn)住，即便是西域與大荒大軍來襲！”

    張小刀道：“無海大師想必已經(jīng)有了他的選擇。”

    “是的，他選擇在盛京城外，這又是一場賭博。”

    張小刀佩服無海的魄力，嘆道：“人生或許本就是一場賭局。”

    “我賭了你媳婦兒永遠會站在你身邊。”

    張小刀抬起頭，心微暖，卻又感到巨大的壓力，道：“老師，我現(xiàn)在不確定我可以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如果盛唐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會不會撂挑跑路我也不知道。”

    張小刀說出了他心的大實話，而李自知則微微一笑道：“靈隱縣時，你敢亮出殺豬刀，盛唐危機時，你便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有時候人這一輩往往最不了解的便是自己。”

    張小刀默然，另一邊傳來了師娘的吆喝聲：“吃飯了。”

    王洛菡正端著一盤盤菜肴來回穿梭，李悅眉緊隨而至的用小鼻不停的嗅著一盤盤菜肴，模樣像是餓死鬼托生。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李自知與張小刀同時用鼻抽了抽，異口同聲的道：“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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