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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這里的海可真是太…太淺薄了。”婁曉娥想了半天說出了‘淺薄’這個詞。

    “風浪不夠大，魚也不夠貴！”趙信說著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里。

    “哈哈，對就這個意思。”婁曉娥笑著說道。不過她笑著笑著，又沉默下來，頗有些感慨道：“莊周夢蝶，是耶非耶？”

    “嗯。”趙信點了點頭，又吃了一塊魚肉，他知道婁曉娥的心思。

    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相比，差得太遠了。

    就從眼前的大海來說，不夠洶涌澎湃，盤中魚肉也不夠美味。

    神話靈境中的靈魚肉，一口咬下去，有著一種濃烈的靈氣炸裂感。

    神話靈境甚好，但終究是依托于現實世界的人工智能技術打造出來的，是通過欺騙人的感官神經來達成的。

    是假的！

    但又讓人沉迷。

    “老公，我覺得靈境不能推廣，未來也不能留給孩子們。我們已經老了，沉迷于靈境無所謂，但孩子們還有其他年輕人，他們應該將更好的年華，更好的精力放在現實世界里。”

    婁曉娥繼續說道：“未來，在現實世界死后，我就準備徹底待在神話靈境之中，稱尊做祖。”

    “孩子們老了之后呢？”趙信問道。

    婁曉娥沉默了，當可以不死的時候，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孫們也能以某種方式活下去。但只要留下這個口子，靈境就依然存在。

    “其實這沒法阻攔，我們將其隱瞞也只能讓靈境時代來得更慢一些。就像當年發現核裂變的科學家，他就算意識到這種理論會帶來極大的危險，但原子彈終究會到來。”

    “但慢一些會不會更好？”婁曉娥說道。

    “嗯。”趙信微微皺起了眉頭：“我想想吧！”

    他沒有直接回絕，他和婁曉娥夫妻這么多年，婁曉娥幾乎沒有對他決定的方向提出很明確的阻攔意向，這是第一次。

    卡羅琳打造了三個靈境，神話靈境、現實靈境，以及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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