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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道蓮甚至散去了超越靈體，一副毫無防備的姿態盯著道丹——

    “丹啊……你果然也是一個‘人’呢！”

    道丹揮舞的巨大拳頭從道蓮的身上穿了過去，就好像只是投影儀投射出的影像一般，這便是集群式超越靈魂的缺陷了，一旦巫力不足以將所有靈魂擰成一體，就無法產生足夠的密度。

    “超越靈魂……”道潤聽著小伙伴們的解釋，看著眼前這異常的情況，心里忽然出現了一個荒謬的答案——“莫非……”

    “正是那個‘莫非’啊，我的姐姐?！钡郎彽哪樕蠏熘唤z不知道該說是憤怒還是憐憫的表情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越是提升身為通靈者的力量，才越能接近他，所以一直沒能注意到他是超越靈魂?！?

    “放松力量吧，閉上靈視之眼，然后，看吧，你應該能夠看到‘那個’……”

    “那個沒有用超越靈魂來裝飾的——道丹的真是姿態！”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們一直看到的父親……是超越靈魂？”道潤的人生觀似乎崩潰了，整張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是說，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我們的父親？”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信任，不能展露出自己真實的樣貌嗎？真是個悲哀的人呢……”馮雪打量著露出真實樣貌的道丹，臉上卻掛著一絲悲哀，這就是心關失守的下場，人的心靈一旦被打破，那么自己也就不再是自己。

    “竟然揭穿了我真實的樣子啊……但是請不要誤會，我并沒有欺騙你們的意思，也沒有迷惑?！钡赖さ哪樕虾鋈涣粝乱恍袦I水，濃重的哀傷感開始從他身上散發，另歷史靈魂逸散出的力量，其中自然也會包含一個人炙烈的情感，而這種情感亦會被靈力出眾的人所感知，而靈力越強的人就越是如此。

    “人類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無可救藥？如果知道了這一點，任何人都無法迷惑??！”

    道丹一言不合便脫下外衣，露出了自己仿佛兵馬俑一般的打扮。

    但他身上穿著的卻并非是秦俑那樣的甲胄，而是無數被捆綁在一起的牌位。

    而在這一刻，之前構筑超越靈魂的無數靈魂，也開始以靈魂之火的形式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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