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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莞又嘆了一聲，“沒想到最后是劉備收復了益州，公瑾，你說孫權(quán)會后悔嗎？”她倚在他懷里，喃喃念叨道。

    “都與我們無關(guān)了，”周瑜慨嘆一句，瞇起了眼。

    數(shù)十年征伐生涯，如今還記在腦海里的也不過那么幾個畫面，是與伯符打了小小勝仗后的酒酣痛飲；是顫抖著聲音在他靈前立誓，誓要替他守護好江東；是拿著出征益州的軍令，跪在他墳前磕下的最后一個響頭。

    他終究未曾背諾，也幸好沒有辜負了她。

    “蜉蝣一世，不過須臾光陰，殫精竭慮算盡一生，不若與卿琴瑟在御，歲月靜好。”周瑜笑笑，把她攬得更緊了。

    喬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倚在他懷里，困意襲來，就這么靠著睡了。

    午后漸漸起了風，窗沒有別穩(wěn)，大風貫了進來，吹得她墨發(fā)如飛舞的絲帶，輕拂纏繞在他手上。周瑜突然覺得恍惚，仿佛自己還年輕，正在鄱陽湖的府邸中彈琴為她伴舞，而春風溫柔，吹散她的長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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