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橫插一腳-《徒兒已熟,師傅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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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兒,你是怎么料到懸崖上的事情的?”葉晨軒忽然問道。
“武林大會之前,我和花花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西邊的看臺不對勁了,后來我們就去查探了,于是在下面那天峽谷的洞口進去,我們就看到了洞里的那些東西。”千芷鳶說道:“當時我就猜到這是葉叔叔你在布局了。”
“后來,在武林大會的時候,魅影鬼城的人在臺上暗算齊林,引我出手,我將計就計上了臺。花花還算是比較聰明的,他抓住臺上那人對臺下人的眼神交流,跟著那人找到了這個懸崖。”千芷鳶說道:“那天我們在懸崖邊上,就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火藥,所以料到他們會有這么一出。”
“所以你就安排了這么個東西?”葉晨軒問道。
千芷鳶點了點頭,她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才是真正的黃雀還未必。”
“鳶兒”沈云襄叫道:“你…”
沈云襄話還沒說完,千芷鳶直接打斷了他,千芷鳶說道:“看,我們快要到地面了。”
所有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下面楊展風、鐘曉月已經(jīng)等在了下面,看到他們過來,立即抓住了他們熱氣球上的繩子,綁在了石頭之上。
千芷鳶從熱氣球上跳了下來,上面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之后,整理了一會。
“芷鳶啊,這個東西原來真的能飛啊,坐在上面好玩么?我也想坐著玩玩啊!”鐘曉月興奮的說道。
“那就送給你唄,這樣你就可以坐著它環(huán)游世界了。”千芷鳶笑道。
“真的嗎?”
“真的,別忘了把齊林帶上。把他放上去,他下不來,就只能跟著你走了。”千芷鳶好心的建議。
“好主意啊!”鐘曉月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誰又在那里深情的呼喚我?”齊林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翻身下馬,對著千芷鳶說道:“通通解決了。”
千芷鳶拍了拍齊林的肩膀她滿意的說道:“其實你也不是什么時候都像奔騰的草泥馬。”
齊林臉色一變,他說道:“這是夸還是損?”
“這是夸,因為她說你現(xiàn)在不像了。”鐘曉月踴躍的替齊林回答問題,得了一個熱氣球還有一個好主意,鐘曉月的心情格外的好。
“盟主!”此時從后面走出一隊人,那些人看到葉晨軒很快就翻身下馬,然后單膝跪地行禮。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葉晨軒好奇的問道。
“回稟盟主的話,我們收到消息,懸崖之上的計劃可能會有變,所以他讓我們到這里來接你,還帶了您的信物。”那人將那把小刀遞給葉晨軒。
葉晨軒拿過小刀,放在手上端詳了一陣子,他將小刀還給千芷鳶,他說道:“你真的一直都帶著?”
千芷鳶點點頭,她說道:“這是你送給我的,我必須一直帶著呀,這是一把好刀。”
“回去吧。”葉晨軒說道。
千芷鳶點點頭,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從峽谷之下出發(fā)返回。
騎行到半路,看到峽谷的出口已經(jīng)圍滿了葉家的人,同時峽谷的出口處還截住了許多未出去的武林人士,更讓人奇怪的是,那些人都脫下了衣服,光著身子,身上通紅,在活著的武林人士旁邊,還有許多尸體。
“怎么回事?”葉晨軒皺著眉頭問道。
葉晨軒的手下回答道:“回盟主的話,交給我們信物的人,讓我們派人攔截在峽谷的出口,說到時候看到那些光著身子的武林人士,誰的身上有鳥圖騰,那么就地格殺,一個不留。”
葉晨軒凝著眉,轉(zhuǎn)頭看向千芷鳶。
千芷鳶掃了下面一眼,她說道:“魅影鬼城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在峽谷出口的地方放了大量的藥粉,只要他們一出來,身上沾了藥粉就會發(fā)癢發(fā)熱,于是他們就會脫下衣服,衣服一拖,誰是魅影鬼城的人,清清楚楚。我不會放過他們。”
“鳶兒…”葉晨軒剛剛想說話就被沈云襄打斷了。
“鳶兒,你太過分了。”沈云襄皺著眉頭說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嗜殺?我是怎么教你的?”
“是啊,芷鳶,即使他們是魅影鬼城的人,很多也是受了蠱惑,只要上面的人死了,下面的人自然不能怎樣,說散就散了。而且你這樣把他們堵在這里,懸崖上的石頭塌下來的時候,要死多少人啊!”尹清畫忍不住也說了她,她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你怎么可以這樣?”
千芷鳶聽到來自尹清畫的呵斥,她心里十分的不高興,她不認為尹清畫有資格教訓她,她冷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尹清畫。
“我可不可以這樣,好像輪不到你來管我吧?”千芷鳶說道:“你當你自己是誰?圣母瑪利亞?還是我的準師母?你有這個資格么?”
“你…”尹清畫顯然沒有料到千芷鳶會用這種態(tài)度對她,她說道:“我只是不希望你這樣殘忍下去。”
“不希望?我輪到你管了?你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鳶兒,不得無禮!”沈云襄見此呵斥了千芷鳶一聲。
“不得無禮?”千芷鳶苦笑一聲,她說道:“我向來就是那么無禮,那又有什么關系?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風華絕世,名動九霄的公子襄有一個徒弟,囂張跋扈,四處作惡,還送了我一個”禍水芷鳶“的稱號。”
“鳶兒,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竟然用這樣的態(tài)度,這樣的語氣跟為師說話!”沈云襄不可置信的看著千芷鳶。
千芷鳶在他的面前一向是十分的乖巧,就算偶爾調(diào)皮搗蛋,也不會對他如此不敬,處處出言諷刺,還根本就不再聽他的話。
千芷鳶自嘲的一笑,瞧,在沈云襄的眼里,她永遠都只是徒弟而已,所以她就應該乖乖聽她的話,就應該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事情。
她千里迢迢跑到淮陵,當初還心懷忐忑的想要知道那天晚上過后,沈云襄會怎么對她,沈云襄會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她現(xiàn)在知道了,她只覺得自己可笑,在沈云襄的眼里,她永遠只是一個孩子,他一直像長輩一樣教導她,養(yǎng)育她。
她不喜歡這樣,她很不喜歡。她從來都不是那一個乖巧的徒弟,她也不會一輩子做他的徒弟,她更不能接受,尹清畫最后變成她的師母。
千芷鳶攥緊了手中的額拳頭,苦澀蔓延上心頭,心里像是被猛的一擊,疼痛起來。
“那又如何?”千芷鳶退后幾步,她說道:“我就是討厭尹清畫,討厭她那副普度眾生,對誰都仁慈關心的嘴臉。所以她沒有資格教訓我,別說她現(xiàn)在還不是我?guī)熌福退闶牵矝]有那個資格!”
“鳶兒,你…”
沈云襄看到她的樣子有些發(fā)愣,他總感覺心煩意亂,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忽然發(fā)覺,千芷鳶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乖巧聽話,調(diào)皮搗蛋,任他欺負的小徒弟了,她變得陌生了。
“我,是我翅膀長硬了,可以飛了。所以我不會再傻乎乎的跟在你后面,等著你回頭來看我了,我不會再傻乎乎的每一天看著你,我不會再傻乎乎的每天等著你對我態(tài)度的改變。沈云襄,我受夠了!”
“鳶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
沈云襄看著千芷鳶,心煩意亂,很多話不知怎么說。腦海里不斷閃過那天晚上,她**的身體躺在他身下的畫面,他覺得事情已經(jīng)在變質(zhì)了。
“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么。”千芷鳶說道:“師父,謝謝你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我已經(jīng)長大,后面的路,我自己走,不需要你再扶著我,不需要你再像長輩那樣帶著我。”
千芷鳶說完,馬鞭一揮,調(diào)轉(zhuǎn)馬頭。
沈云襄來不及思考,他立即催動了他身下的馬,攔在千芷鳶的面前。他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讓她離開。
“你要去哪?”
千芷鳶被沈云襄這么一攔,她有些愣住了。她以為沈云襄只會在后面呵斥她,給她講一大堆道理,若是她再執(zhí)迷不悟,就將她逐出師門。她從沒想過過,沈云襄也會這樣攔著她不讓她走。
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他的所謂的師父的自尊心又受傷了的緣故吧。
千芷鳶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轉(zhuǎn)過頭對樓花語說道:“花花,你要去哪?”
“我?”樓花語被點名,他愣了一愣,然后隨機反應過來,騎馬到千芷鳶的身邊,他笑著說道:“我去哪,你就跟著我去哪么?”
“自然啊,不是說我是你媳婦么?你媳婦不跟你走,還能跟誰走?”千芷鳶笑道。
樓花語旁若無人的在千芷鳶的額上印下一吻,他柔聲說道:“你喜歡去哪,我都帶你去。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會攔著你,我陪著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去你想去的地方。”
“那我們走吧。”
“嗯。”
千芷鳶轉(zhuǎn)過頭,對沈云襄說道:“師父,你放心吧,花花會對我好的。”
千芷鳶說完立即揮動了手中的鞭子,她身下的馬嘶鳴一聲之后,快速的邁開腳步奔了出去。
路過沈云襄的那一瞬間,千芷鳶的心徹底的掉了下去,在沈云襄看不到的地方,千芷鳶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
樓花語見此,趕緊策馬跟上千芷鳶。
沈云襄愣愣的看著他們離開,全身都僵直了起來,他直直的盯著他們的策馬離去的身影,他感覺壓在心口上的大石忽然碎裂,連同他的心一起震碎了。
他第一次有這種如此痛苦的感覺,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似乎也已經(jīng)變了,他第一次知道他是那么不想她離開。
可是她就這么走了!跟著樓花語走了!頭也不回毫不猶豫,丟下狠話就這么走了!
看著她跟樓花語恩愛的樣子,他心里一陣疼痛,像是馬上要失去了什么東西。
他攥緊了手中的鞭子,眼神死死的看著,心里的情緒翻江倒海一樣的亂,身子卻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腦海里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無論是他們這次行動的默契配合,還是他們?nèi)绱擞H密的舉動,都讓他像是巨石爆炸在心口一樣,痛楚蔓延,如同灰塵一般,遍布每一個角落。
“云襄,芷鳶她只是一時氣憤,等她氣消以后就會好的。她還小,經(jīng)歷的事情還少,所以會任性一點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生氣。”尹清畫看到沈云襄的表情,她忽然有些害怕。
千芷鳶和樓花語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好一段時間了,終于,他揮動手中的鞭子策馬而去,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尹清畫愣愣的看著他離開,她總覺得他這么一去,就會徹底的不屬于自己。她等了那么多年,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過了好一會,她按下自己心頭的情緒,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太過用心,難免傷心。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這是,什么情況?”鐘曉月弱弱的追問出聲。
“追啊!我們被丟下了!”齊林揮動馬鞭立即策馬而去。
“我也不太清楚情況,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跟上的好。”楊展風想了想對鐘曉月說道,說完也駕馬離開。
“等等我啊!”鐘曉月大喊一聲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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