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黑暗的地牢之中,一股陰暗潮濕的味道撲鼻而來,夾雜在里面的還有濃重的血腥味。舒愨鵡琻 一聲又一聲凄厲的叫聲從外面?zhèn)鬟M來,鐘曉月動了動蜷縮的身體,像是能夠感覺到那些火辣辣的鞭子抽在自己的身體上一般,她的身體在顫抖。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了。這里沒有白天,也看不到黑夜。她被帶出去打過幾次,打完之后,便又送了回來。 每一次被打的時候,幕夜痕都會親自在場。每一次被打的時候,她都只能夠聽到這樣的聲音:是千芷鳶害的你,如果不是她,你就不會受盡折磨。是千芷鳶害的你,是她害的你,你要恨她。 忽然間,她聽到了牢房外面的腳步聲,有人朝著這里走來了。鐘曉月下意識的將身體抱成一團。 鐵鎖被開啟的聲音,接著是牢房門的吱呀聲,還有那催命的腳步聲,鐘曉月閉上雙眼,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裝什么死,快點出來!”一聲大吼之后,便是粗暴的拖拉,鐘曉月被幾個鬼城弟子從地上扯了起來,將她往牢房外面推。 又要打了嗎?鐘曉月連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來了。 預(yù)料中的鞭子沒有落下來,反而是一道強光射得她的眼睛有些睜不開。鐘曉月努力的適應(yīng)外面的光線,等她稍微可以看清楚東西的時候,她便被人一把推到了地上。 冰冷而堅硬的地板,讓她傷痕累累的身體更加疼痛了。忽然一只溫?zé)岬氖郑笞×怂南掳汀? 抬起頭,鐘曉月看到了幕夜痕的臉,那張臉上,似笑非笑。 “其實你也是個美人,可惜了,被她拖累了。若是你要恨,你就恨她。若是她知道你為了她受盡折磨,你說,她會怎么樣?我很期待她后悔又痛苦的表情呢。”幕夜痕輕笑道。 鐘曉月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她不是千芷鳶,沒有她的堅強勇敢,更沒有她的強硬,鐘曉月只能迷茫的等待著幕夜痕對她又一次的折磨。 她知道,幕夜痕不會放過她,除非千芷鳶會出現(xiàn)。然而若千芷鳶能夠出現(xiàn),她又怎么還會在這里受折磨? 她想哭,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哭不出來了。若是當(dāng)初沒有離開溪鎮(zhèn),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或許,如果她和齊林不那么執(zhí)著的到荒城找她,結(jié)果也一定不會如此吧。 她該恨芷鳶么?若是沒有她就不會有這一切。 “我想,你現(xiàn)在也不會有力氣說話了的。不說話沒關(guān)系,好好享受就行了。”幕夜痕輕笑出來。 聽到他的笑聲,鐘曉月恐懼得將身體蜷縮在了一起,不斷的顫抖。除了蜷縮,除了顫抖,她什么也不能做。 “上次將千芷玉被虐殺的尸體掛在城門口讓她看,看就那樣傷心,你說這一次將你被糟蹋的身體掛在城門口,她會不會不顧一切的沖過來殺了我?” 鐘曉月的身體一震,比挨打更大的恐懼侵襲全身。 “我有些期待呢,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幕夜痕話說完之后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很快就有好幾個人沖過來,抓住鐘曉月,許多只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撫摸。 “不要,不要…”鐘曉月收縮著她的身體,想要躲開那些骯臟的手。 然而,無論她怎么躲,她也躲不開。 鐘曉月用上最后一點力氣,將頭抬起來,然后狠狠的往地上撞。她就是死也不要受到這樣的凌辱。 然而,當(dāng)她將頭撞到地上的時候,她身上的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舉動,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fā),但饒是如此,她的頭依然撞到了地上。但是力道的減輕,讓她沒有昏死,反而是額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她越加的清醒了。 她的身體被翻了過來,臉朝上,雙手被緊緊的扣在地上,撕拉的一聲,她的衣服被扯開了,身體上頓時一涼,雙腿被用力扯開。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里卻浮現(xiàn)溪鎮(zhèn)郊外雨后落著雨水的花,她多么想念溪鎮(zhèn),說好要回去的,如今她卻永遠回不去了。 忽然間,她身體上的重量全部消失不見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少主,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曉月。” 那是楊展風(fēng)的聲音,鐘曉月驀然睜開雙眼,那些人已經(jīng)被打傷在一邊,而楊展風(fēng)站在她的身前。 “憑什么要我放過她?”幕夜痕說道:“我記得你可是千芷鳶的好朋友,你在鬼城到底想要做什么?” “這件事情少主已經(jīng)稟報過鬼王,我也已經(jīng)向鬼王解釋清楚了。沒有任何的疑問,我也不是她派來的臥底。鬼王也是承認了的。不知少主現(xiàn)在又舊事重提是為了什么?” “既然你跟千芷鳶不是朋友,那你又憑什么要我對她的朋友高抬貴手?難道你想說其實鐘曉月也和千芷鳶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她們還有仇。”幕夜痕諷刺一笑:“你必須給我一個非留她的理由,沒有足夠的理由,我不會放人。就憑你,還沒有能力從我這里強行帶走她。” “因為…”楊展風(fēng)頓了一頓說道:“她是我的女人。” 鐘曉月一驚,幕夜痕也疑惑的看著楊展風(fēng)。 “哦?是么?我記得她可是喜歡那個叫齊林的。齊林似乎喜歡的是千芷鳶吶,嘖嘖,你也有份?還是你在騙我?” “少主,若她不是我的女人,我沒有必要讓自己冒險來救她。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千芷鳶闖進鬼城的時候,我可沒有出過手,而且還帶人搜捕了呢。”楊展風(fēng)說道:“少主,如果您能夠高抬貴手,我楊展風(fēng)承了您的恩情,自然會為你做事。” 幕夜痕聞言沉默了一陣之后說道:“你怎么證明她是你的女人?除非你”幕夜痕笑了,他說道:“證明給我看。” 鐘曉月躺在地上,她聽不到大殿里的任何聲音,大殿安靜得可怕。 下一瞬,鐘曉月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看到楊展風(fēng)在她面前放大的臉,然后一道撕裂的疼痛從腿間傳來。 “啊…”鐘曉月痛又虛弱的聲音喊了出來。 “少主,看清楚了?” 不等幕夜痕回答,楊展風(fēng)扯下自己的外袍批在了自己的身下,擋住兩人貼合的地方。 溫?zé)岬拇桨晡窃诹绥姇栽碌哪樕希姇栽侣牭綏钫癸L(fēng)的溫和細小的聲音:“別怕,我在。” 疼痛侵襲全身,她能夠感覺到楊展風(fēng)的溫和以及小心翼翼,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覺得痛,很痛。聽到他的這句話,她的心跟著抽痛起來。 “想哭就哭出來。別忍著,過一會,我就帶你離開。” 鐘曉月的眼眶很紅,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可眼淚卻還倔強的不肯流下來。 楊展風(fēng)嘆了一口氣,加快了速度。 鐘曉月感覺她身上的楊展風(fēng)停下來的時候,她全身已經(jīng)被包裹好,她被抱了起來。 “不知少主可還滿意?”楊展風(fēng)抱著鐘曉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幕夜痕冷笑一聲道:“能親眼看到楊鬼使一展雄風(fēng),本少主沒什么不滿意的,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人帶走吧。” “多謝。” “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 “放心”楊展風(fēng)說完就抱著鐘曉月離開了。 柔軟的床上,鐘曉月蜷縮城一團,身體不停的發(fā)抖。楊展風(fēng)坐在旁邊,手上拿著藥,卻不敢動手。 “曉月,對不起。” “若是你愿意,我會對你負責(zé)。若是你不愿意,出去以后,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曉月,你別怕,至少現(xiàn)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我把藥放在這里,一會兒會有人進來伺候你上藥。” 楊展風(fēng)嘆了一口氣,最終將藥瓶子放在桌面上。他站起身正要離開,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掌。 楊展風(fēng)回過頭,看到了淚流滿面的鐘曉月。即使在大殿上被凌辱也未曾流淚的鐘曉月。 “不要離開我…” 鐘曉月的聲音很弱,但是他卻聽得很清楚,他的身體一震,握緊了那只柔軟的手。 “好,我不離開你。” 夜色彌漫,燈火如豆。 r>鐘曉月坐在床邊刺繡,她的心情和跳動的燈火一樣不安。 門被推了開來,一身黑衣的楊展風(fēng)從門外走進來,鐘曉月放下手中的刺繡走到楊展風(fēng)的身邊。 “怎么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楊展風(fēng)搖搖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