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智這才長長出了口氣:「怪不得,我就說有你們梅派的那種味道。」 李素?fù)u了搖頭,然后繼續(xù)看向了舞臺。 舞臺上的趙姬依舊或快或慢、或低吟或戲腔的演繹著。 剩下的故事就更簡單了:「談罷琵琶后,琵琶女也終于說起了自己的往事,她本是京師的歌女,少時的美好的時光白白消磨,等到年老色衰后只得嫁給商人為妻,但是商人重利不重情常常輕易別離,只留下琵琶女和繞艙的秋水凄寒。」 其實都不用具體說明,越發(fā)悲戚的琵琶聲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不過當(dāng)趙姬唱到「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的時候,原本還憤憤的文壇大佬們已然都平靜了下來。 并不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一句千古名句,而是因為他們終于看到了這篇《琵琶行》想要表達(dá)的真實情感了。 作者以琵琶女的凄慘身世為引子,最終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表達(dá)了自己的愁苦和凄涼之情。 不過據(jù)他們所知,王榭也不是這種人,怎么會寫出這種文章。 再聯(lián)想《洛神賦》,所以他們幾乎已經(jīng)確定,王榭又是在以某位古人為視角,為且所作的哀詞。 那么王榭是為誰做的呢? 趙姬很快就唱到了最后一句:「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青衫濕~」 看到江州司馬四個大字,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就是歷史學(xué)大佬的齊和之。 激動的齊和之拍案而起:「居然是詩魔白樂天。」 隨后齊和之還為大家科普了起來:「公元815年,也就是元和十年,白樂天貶為江州司馬。」 「江州當(dāng)時被看成是‘蠻瘴之地",而江州司馬雖然名義上是刺史的佐史,實際上是一種閑散職務(wù)。」 「更何況他的被貶其實是一樁冤案,所以他連遭打擊,自然是心境凄涼、滿懷郁憤。」 「……」 只是很快,齊和之也閉上了嘴巴。 因為在趙姬唱完最后一句之后,她身后的巨屏再次重新顯現(xiàn)出了一段文字。 「元和十年,樂天左遷九江郡司馬。」 「明年秋,送客湓浦口,聞舟中夜彈琵琶者。聽其音,錚錚然有京都聲。問其人,本長安倡女,嘗學(xué)琶琵于穆、曹二善才。年長色衰,委身為賈人婦。」 「樂天遂命酒,使快彈數(shù)曲。曲罷憫然,自敘少小時歡樂事,今漂淪憔悴,轉(zhuǎn)徙于江湖間。樂天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覺有遷謫意。」 「是年,余讀青史,又感樂天之景,因為長句,歌以贈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這幾句是《琵琶行》并序,我又改了好久才發(fā)出來,所以好壞都別罵人哈。) 觀眾們大多數(shù)看了幾眼后發(fā)現(xiàn)似乎只是歌曲背景一類的東西,再加上都是文言文,所以看了幾眼后就不關(guān)注了,然后就使勁鼓掌叫好。 直到這段話登上教科書后,他們才知道今天也算是見證了歷史,當(dāng)然這是后話。 不過文壇的大佬們卻讀的很仔細(xì),隨后他們又都看向了沉默的齊和之:「史書中有這段記錄嗎?」 齊和之點點頭后又開始搖頭。 隨后他才苦笑了起來。 「元和十年,樂天左遷九江郡司馬。次年,送客湓浦口。」 「這就是歷史中關(guān)于樂天這段時間的所有記錄了。」 「至于王榭如何將‘次年,送客湓浦口"這一句擴充成一首《琵琶行》。」 「我也不知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