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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何不能殺?-《北齊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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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別駕臉色一變,趕忙笑著說道:“戲言耳,將軍是來拜見大王的嗎?”

    劉桃子緩緩問道:“我只是好奇你,你姓許,你是什么出身?”

    許別駕訕笑著,“家母原姓元?!?

    “哦,是雜種鮮卑啊?!?

    許別駕臉色一黑,欲言又止。

    劉桃子看向了一旁的賀拔呈,“將軍,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外頭尚且寒冷,不如進(jìn)屋里暖和暖和?!?

    “何必在此處為小人所羞辱呢?便是見到了厙狄回洛,也是同樣被羞辱,沒有什么區(qū)別。”

    “回去吧。”

    看著面前的劉桃子,賀拔呈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許別駕,轉(zhuǎn)身就要走。

    許別駕趕忙開口說道:“我告.”

    劉桃子上前一步,出手迅猛,一把抓住了許駕車的脖頸,愣是將他給拽到了自己身邊,這一刻,不遠(yuǎn)處那些跟隨回洛一同前來的騎士們大驚失色,紛紛上前,從陰影里走出了一群甲士們,皆是劉桃子的親信,此刻都提著長矛,跟面前的那些人對峙。

    許別駕趕忙朝著自家人那邊叫道:“勿要?jiǎng)邮郑?!?

    “勿要?jiǎng)邮郑?!?

    他又看向了抓住自己脖頸的劉桃子,滿臉輕松的笑著:“劉將軍不能殺我,我是廟堂正式任命的官員,且沒有任何的罪行,殺官形同造反?!?

    賀拔呈此刻也趕忙再次返回,“劉兄,算了,算了,勿要跟此人計(jì)較!不值當(dāng)!”

    劉桃子同樣笑了起來。

    “你說的對?!?

    “我不能殺官?!?

    劉桃子猛地一拳砸在了對方的臉上,許別駕只是慘叫了一聲,賀拔呈看到劉桃子將對方摔在地上,用膝蓋壓著,他那么一揮手,手里竟就出現(xiàn)了只短匕首。

    “噗嗤~~”

    “唔?。?!”

    劉桃子站起身來,手里捏著什么,賀拔呈定睛一看,竟然是人的舌頭。

    許別駕躺在地上,捂著嘴巴,因劇烈的疼痛而來回的翻滾,發(fā)出陣陣悶呼,痛苦不堪。

    遠(yuǎn)處那幾個(gè)甲士看到這場景,皆是愣住了。

    劉桃子舉起手里的舌頭,“這東西我就帶回去下酒了。”

    對面那幾個(gè)騎士聽聞,眼里頓時(shí)充滿了恐懼,連著后退了好幾步,就是一旁的賀拔呈,此刻也是嚇的動彈不得,劉桃子直接上手抓住賀拔呈的手臂,帶著他就往官署里走,遠(yuǎn)處的騎士這才敢上來,抱起翻滾的許別駕,校場內(nèi)傳出一陣陣驚呼聲。

    賀拔呈此刻渾身僵硬,跟著劉桃子一同走進(jìn)了官署。

    劉桃子隨意將手里的舌頭丟棄,又拉著賀拔呈回到了內(nèi)屋里。

    早已有人點(diǎn)了燈火,擺放了些吃的喝的。

    劉桃子拉著賀拔呈相繼坐下來。

    賀拔呈低著頭,不敢與劉桃子對視,“我,我”

    “將軍不必?fù)?dān)心,我不食人?!?

    賀拔呈并沒有被逗笑,他板著臉,“當(dāng)下的局勢著實(shí)十分兇險(xiǎn).”

    “將軍,大丞相為何派我來此處擔(dān)任正職?”

    賀拔呈一愣,“我不知道?!?

    “將軍其實(shí)知道,所以才一直縱容我做事,所以才沒有給對方寫那什么表”

    賀拔呈臉色愁苦,他猛地從面前拿過酒水,一飲而盡。

    酒水甚苦。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毫無勝算!”

    “大丞相不會在明面上相助,便是做成了,最后為了安撫勛貴,還是會將我們丟出去!”

    “我只是想要拿點(diǎn)軍功,也過上富貴的日子,迎娶幾個(gè)好看的婆娘,生幾個(gè)大胖小子,這有錯(cuò)嗎?!”

    賀拔呈抬起頭來,雙眼通紅。

    “為何就這么難呢?我父親為國事而死,我叔父乃是當(dāng)今太保,一品重臣,怎么便這般難行?!”

    “我在那幽州,便被人所輕視,說我是靠著叔父,我?guī)状晤I(lǐng)兵出去,擊破了不少賊寇,可還是得不到認(rèn)可.此番前來邊塞,本想能多立軍功,出人頭地.”

    “可這邊卒也不聽我的,事情沒有一個(gè)順利的?!?

    “好不容易遇到劉兄,準(zhǔn)備跟著大干一場,又遇到了這等禍?zhǔn)??!?

    “時(shí)也?命也?”

    劉桃子也拿起了酒盞,輕吃了一口。

    “這不算什么,賀拔君年紀(jì)輕輕,卻已經(jīng)坐到了尋常人都不敢奢求的位置上,自幼衣食無憂,便有不易,還能超過其余眾人嗎?”

    賀拔呈一愣,再次吃酒。

    “是極,是極,便因我有個(gè)好叔父,便連抱怨都不配?!?

    “倒也不是這么說,賀拔君,我還是那句話,人不自救,天難救之?!?

    “事事露怯,遲疑再三,不敢動手,這豈是大丈夫所為?!”

    “大丈夫生于世,當(dāng)頂天立地,就如君所言,生不能食五鼎,死亦五鼎烹,這般苦難之世,死有什么好懼怕的?”

    “左右不過一死而已,何以遲疑懼怕?!”

    賀拔呈猛地看向他,“可我叔父.”

    “賀拔太保不是說了,他與你沒有關(guān)系,無論你是被殺,還是殺人,皆與他無關(guān)?!?

    “賀拔君是愿意被人殺,還是愿意跟我去殺人呢?!”

    賀拔呈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他緩緩拿起了面前的酒盞,手一直都在抖,酒水四濺,他就這么抖動著,將酒水胡亂的塞進(jìn)了嘴里,酒水隨著他的嘴角四處橫流,濕透了他的衣裳,他哆嗦著擦去了嘴巴上的污痕,“都是人,都長著一顆頭,兩只手。”

    “不能整治邊軍,大丞相要?dú)⑽?,整治邊軍,順陽王要?dú)⑽摇!?

    “怎他能殺我,我卻不能殺他?”

    賀拔呈看向劉桃子,眼里已滿是狠辣,“劉兄有何想法?!”

    “大丞相當(dāng)下遲疑不決,我們可幫著大丞相早些下決定?!?

    “好?!?

    “勞煩鎮(zhèn)將軍現(xiàn)在便召集自家親信,諸多戍主?!?

    劉桃子猛地舉起手里的酒,一飲而盡,臉色無比的猙獰。

    “他想要讓邊兵作亂?”

    “那我們就聽他的?!?

    南校場內(nèi)。

    回洛陰沉著臉,坐在上位。

    許別駕正躺在他的面前,痛苦的呻吟。

    隨行的軍醫(yī)正在想辦法為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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