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算石佩兒毫發(fā)無傷,可是,顏易山卻是不會放過自以為是的楊闊。 所以,楊闊幾乎被廢,京城虎軍群龍無首,自然渙散,最后只被壓制而回邕寧山。 然而,當他回到邕寧山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樣,尤古帶來的兵馬似乎將大半個邕寧山掃蕩了一邊,各個部將雖然在慕容淵的安排之下,同樣創(chuàng)傷尤古的兵馬,尤古最后也討不到幾個好處,但是,更為嚴重的事情卻是發(fā)生了,慕容淵墜入了死亡谷,而蘇云初直接暈死在死亡谷的山崖之上。 死亡谷,是生人進去不得的地方,然而,當時,不管是北伐軍的士兵還是北伐軍的部將,卻是紛紛請命,想要進入死亡谷之中尋找慕容淵的下落。 當然,別說是一個死亡谷了,便是地獄,他們也一定不會退縮,一定不會害怕,所以,不論是從山崖上吊著繩索往下的士兵,還是從死亡谷邊緣進去的士兵,幾番嘗試之后,將近一百余名士兵,全部有去無回。 所有的希望全部破滅,留存的一點點可能也無法實現(xiàn)。 那時候的慕容澤,幾進瘋狂,毫無理智,甚至想要進入死亡谷尋找慕容淵。 雖然與慕容澤的交情很好,但是,顏易山卻是知道,慕容淵于慕容澤而言,就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他不僅僅是慕容澤的五哥更是讓慕容澤有著一股孺慕之情的父輩一樣的力量。 看著有去無回的進入了死亡谷的人,顏易山和當時資歷較深的老將夏薄便決定,不再派人進入死亡谷,否則,只是讓更多的人葬身在了死亡谷之中。 死亡谷,果然稱為死亡。 而第二日,邕寧山之中卻是開始下雨了,而后,雨勢越來越大,意識到這場大雨的詭異的時候,大軍終于不再圍繞著死亡谷死氣沉沉,離開了那個再多停留可能就會讓他們葬身在暴雨之中的邕寧山。 北伐軍重新回到了卞立,但是,顏易山和夏薄決定,不對外發(fā)喪,慕容淵掉落死亡谷的消息,不管是多少人知道了,絕不對外發(fā)喪! 而那一日,死護慕容淵的木楊,在多重重傷之下,雖是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是被廢掉了,此生,恐怕是再也不能恢復先前一身武功與內(nèi)力,也無法再繼續(xù)練武了,只能成為一名平常的男子而已。 此時的木楊,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不過還是身子虛弱,已經(jīng)只能躺在床上,周宗在給蘇云初診脈之后,也來給木楊診脈了一番,周宗跟在慕容淵身邊之前,木楊木韓兩兄弟便已經(jīng)跟在慕容淵身邊了,所以,對于這兩人,倒也是視如親兒一般。 此時看到木楊變成了這番模樣,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了。 木韓在周宗診脈的時候,便一直跟在旁邊,待周宗離開之后,木韓冷然的面色在看向木楊的時候,才有了一些愧疚之色。 木楊顯然比木韓還要樂觀些,“哥,就算沒了一身武力,也沒什么的。” “你倒看得開!” “不,我只恨自己功夫不高,不能保護王爺周全。” 哪怕如今變成了這番模樣,木楊面上、心中卻是完全沒有對自己感到惋惜,只是悔恨,悔恨自己技不如人,悔恨自己功力不夠,不能在危急關(guān)頭保住慕容淵。 對于慕容淵被逼墜落死亡谷一事,兩人此時哪怕是私下相處,也不會提及,在他們心中,慕容管淵是神祗一樣的存在,不論如何,都會讓他們心中信仰、信任。 木韓拍了拍木楊的肩膀,“那么,就保護好王妃吧。” 他一項冷然的面色之上,嘴角泛起一抹苦澀之意。 大雨在今日那一場驚天的雷鳴之后,已經(jīng)漸漸小了下去,連日濃密的烏云也漸漸散開,即便沒有一絲陽光,即便天地蒼茫,處處陰冷,然而,卻是讓人明白,明日,該是不會再有大雨了。 坐在蘇云初床邊的石佩兒看著蘇云初的面龐,暗自感嘆了一聲,王夫人不敢伸手捏碰蘇云虎的眉頭,她卻是沒有多少顧忌,伸出輕輕碰了一下蘇云初的眉頭,皺起的痕跡卻是半分都不曾散開,嘗試了連三次,石佩兒也氣餒了。 蘇云初在死亡谷懸崖上暈倒之后,被帶了回來,所有人一直都以為,蘇云初是受不了慕容淵墜崖的消息才昏迷不醒的,直到周宗和劉沉診脈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是因為蘇云初動了胎氣。 沒錯,確診出來的時候,蘇云初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左右的身孕,而這個消息,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劉沉周宗,顏易山梁光熙幾人,也還沒有人知道。然而,連續(xù)的趕路,追殺,環(huán)境氛圍帶來的緊張,加上刺激,終于讓蘇云初承受不住,這也是為什么她一路上都顯得力不從心的原因,而得知這個消息,最后知后怕的,就是梁光熙和李俊澤以及木韓和應(yīng)離了,畢竟是他們一直跟在蘇云初的身邊,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倘若蘇云初有什么閃失的話,或者蘇云初腹中胎兒有何閃失,幾人都不知該當如何了。 然而,卻是因著上一次為慕容淵解毒的時候,蘇云初受傷一事讓慕容淵高度重視,以至于讓周宗和劉沉將蘇云初的底子打理得更好,才護住了這一次的奔波中的蘇云初和她腹中胎兒。 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胎兒卻還是受到了影響,前三個月本來就是尚未穩(wěn)定的時期,加上一直以來戰(zhàn)事繁忙,因而,蘇云初也沒有太多注意,所以,護理得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因為蘇云初有孕在身,因為這一次,任何藥物都不得用,又因為昏迷的原因,只能靠周宗和劉沉研制出來的帶著安胎成份的香繚繞在蘇云初的屋內(nèi),幫助她安胎了。 王夫人是王子安的母親,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人,這一路,蘇云初和慕容淵兩人都不用奴婢近身伺候,因此到了此時此刻,蘇云初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人的伺候之人,早先的時候,還是石佩兒擔下了照料蘇云初的重任,但到底年紀輕輕,早先時候本也是大小姐一個,這些年能顧好自己就不錯,雖是有心,但還是不能周全,最后,只王子安將家中老母帶來,顏易山與梁光熙幾人也認同了。 既然是王子安的母親,雖說是來照顧蘇云初,已經(jīng)身為人母,王夫人自然懂得如何照顧人,并且照顧一個懷有身孕的孕婦,但到底因為王子安的關(guān)系,所有人都尊稱她一聲王夫人。 此時的王夫人看著石佩兒這般模樣,只笑到,“石姑娘,你這樣,會讓王妃睡不安穩(wěn)的。” 石佩兒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我只是覺得王妃一直皺著眉頭,會難受。” 王夫人只是笑著搖搖頭,不多言語。 北邊這邊是瓢潑大雨,而此時的京城之中,卻是秋高氣爽的天氣,治王府之中,蘇亦然的房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明月面上帶著一股神秘之色的身影,她走進來,在蘇亦然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蘇亦然面上閃過一絲神采之色,“當真?” 明月點頭,“王妃,千真萬確。” 蘇亦然聽罷,輕呵一聲,“風水輪流轉(zhuǎn),蘇云初,該有這么一日。” 雖然北邊還是連日的大雨,但是,卻是沒有妨礙北伐軍之中的那一個重大的消息傳回京城之中,而慕容治自然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的,當日追殺慕容淵的人早已回到了京城之中,雖然結(jié)果是慕容淵墜入了死亡谷之中,不見身首,但是,死亡谷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或許慕容治不是很清楚,但是,此時軍中傳出來的消息,已經(jīng)足夠證明了自己計劃的成功。 而今日,消息剛剛傳回京城。靖王已歿。 負責接收消息的是身邊的李右,而當日前往雁蕩山的人也回到了京城之中,對于任務(wù)的失敗,他心知慕容治該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明白自己回來,面對的可能回事慕容治的怒火。 而的確,此時,跪在慕容治下首的卓海將當日雁蕩山的情況與慕容治說了一通之后,慕容治只沉默了一頓,“她知道是本王,果然還是聰明的。” 卓海只繼續(xù)道,“后來,江南的李俊澤和梁光熙兩人出現(xiàn),順帶帶了五個身手不凡的護衛(wèi)到來,才導致屬下……” 然而還不待他說完,慕容治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自己技不如人,就別怪別人壓你一籌。” 卓海不敢爭辯,“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慕容治沒有將人如何,聲音帶著一股幽遠的平靜,“繼續(xù)去卞立,見機行動。” 卓海身形微微頓住,有一瞬間的凝滯,“是……” 卓海下去了,此處的御書房里邊,只剩下慕容治一人。 然而,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慕容治已經(jīng)不坐在御書房永業(yè)帝批改奏折的桌案下首自己的那張書案邊,而是這般坦然坐上了永業(yè)帝的位子,過了一瞬之后,慕容治才輕嗤一聲,“如今塵埃落定,不知為何,本王倒是沒有一絲感到愉快的心情。” 他似乎是對身后的李右說的,也似乎是對自己說的。 李右卻是適時出言了,“王爺,離塵埃落定尚還有一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