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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第802章 靖王妃反了-《女中諸葛之一等醫(y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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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奇怪。

    慕容沇聽罷,微微皺眉,然而,來人卻是在他皺眉之際,拿出了一塊玉石,慕容沇一看,面上有驚訝有激動,“人在哪里?”

    “對方說,王爺見到這塊玉石,必定會知道,對方約了王爺,明日午時,在城東相見。”

    治王府之中,在傍晚時分,蘇亦然正在用晚膳,一旁的明月卻是不在她的身邊,反而是蘇亦然用膳用到一半的時候,明月走進了屋中,在蘇亦然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蘇亦然原本用膳的手放下筷子,面上的神色冷了幾分,“果然,還是對那個女人不死心,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餐晚膳,用到此處,蘇亦然已經(jīng)用不下去,只與明月道了一聲,“明日去與那些人接頭,秘密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

    明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還是堅定點了點頭。

    只一餐晚飯到此結(jié)束,蘇亦然卻是坐在餐桌之前,似乎是在想著些什么東西,神思篤定。

    而另一邊,昏暗的天幕之中,上元寺的后山之中,上元寺主持大師元正此時并不在上元寺的禪房之中,而是身處在這后山之中不知何時搭建起來的小屋,身邊還有一個小和尚。

    小屋一共分為三間,其中一間外形尤其怪異,木制的屋子,四周全部都被盯上了,沒有窗戶,只留了一個此時也是緊緊閉合的屋門,而更為怪異的是,外觀的屋中是木制的,里邊卻是堆砌了一層層的冰塊,形成了一個冰窟,在這樣的時節(jié),冰塊完全沒有化開,讓整個屋子顯得更加陰冷。

    而冰屋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里邊,同樣堆砌了一層冰塊,一名雙目緊閉,似是承受巨大痛苦,滿身盡帶著即將愈合的傷口的男子正閉目坐在里面,緊緊皺起的眉頭,預示著他此時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

    但一旁正在往水桶之中加藥水的小和尚卻是知道的,這人幾個月都未曾醒過來過。

    小和尚往水桶中加了藥水之后,元正方才進來。

    小和尚恭恭敬敬退離一旁,叫了一聲“師父。”

    元正點頭,走上前去,摸了摸小和尚的頭,“今日如何了?”

    “病人的體溫上升了一些,傷口愈合了幾分,心率逐漸恢復,體內(nèi)的毒素還剩五分。”

    小和尚雖小,但是,說出口的這一串話語里邊,童音之中卻是帶著一股讓人無可懷疑的語氣。

    元正面上和藹,“嗯,那便好,這幾日,繼續(xù)用藥吧。”

    “是,徒兒記住了。”

    元正復而點頭,卻是走到木桶之中的男子的身后,在他背后的幾處大穴上方,以一種詭異的手法,擊打男子的穴位,隨著不斷的擊打,坐在木桶之中的男子口中悶哼出感覺疼痛的聲音,然而,依舊還是沒有醒過來。

    小和尚在一旁看著,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也習慣了元正的這些動作。

    背后的大穴處理完成之后,元正一個旋轉(zhuǎn),坐在木桶之中的男子被旋轉(zhuǎn)過來,元正繼續(xù)往他胸膛前的幾處穴位做一樣的動作。

    直到一番動作做完之后,在這原本應該冰冷入骨的冰窟之中,元正的面上,卻是覆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濕汗。

    而他整個人也顯得疲憊不堪。

    小和尚見此,在元正停下動作之后,便已經(jīng)上前去扶住元正,口中擔憂,“師父?”

    元正雖然疲累,但還不至于撐不住,只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坐在木桶之中的男子,道了一聲,“帶為師出去。”

    直到元正離開之后,男子俊逸而棱角分明的面上,也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在這寒冷的冰室之中顯得尤其怪異。

    可他緊緊抿住的薄唇,緊緊擰住的眉頭,卻是熟悉無比,赫然就是已經(jīng)墜入了死亡谷的慕容淵。

    小和尚將元正扶進了隔壁的一間房間,元正進去之后,里邊已經(jīng)有人在等待,“主持師兄。”

    了然雙手合十,看著元正被小和尚扶進來,開口喚了一聲。

    元正直到坐在了屋中的禪座之上,才開口道,“上元寺只是已經(jīng)交由你處理,我已不是上元寺主持,這一聲‘主持師兄’日后,不要再叫了。”

    “阿彌陀佛,師兄還是師兄,上元寺正是因為有了師兄才發(fā)揚光大,不論何時,師兄都擔得起。”

    元正也不多勉強,已經(jīng)坐定,呈運功修習的姿勢,“接下來,有勞師弟了。”

    了然也不含糊,盤膝坐在了元正的身后,為他運功。

    運功用時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后,了然也沒有再多說別的什么,便離去了。

    而離去之后,元正雖是恢復了,但是,卻是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手拿佛珠,盤膝而座,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口中念著的不是經(jīng)文,若是仔仔細細去聽,儼然就是昭罪的念詞。

    四月中旬的時候,京城而來的人到達卞立城,彼時,顏易山等人已經(jīng)帶兵回到了卞立城之內(nèi),并且,在北方之地已經(jīng)安排好了留守的兵力,可以說,僅僅是半個月的時間,北方的一切,包括后來攻打下來的北梁原本的地方,如今都已經(jīng)部署好了。

    慕容治的命令到達的時候,蘇云初并不接受,理由很簡單,北方之地才剛剛安定下來,還需要兵力留守,所以,北伐軍為了大新安定,尚需留守北方,暫時不回朝。

    這一次,蘇云初倒是沒有將來者扣押下來,畢竟因著蘇云初打了勝仗,身上的戰(zhàn)功已經(jīng)能夠與慕容淵多年的功績相平,所以比起上一次傲慢的蘇大人和何將軍,這一次來的人呢,倒是恭恭敬敬傳達慕容治的意思。

    對方恭恭敬敬,大著肚子出來見人的蘇云初自然也是恭恭敬敬,恭恭敬敬地告訴對方,她,以及北伐軍如今,不會回京。

    然而,比起蘇云初不會回京的回復,讓來者更加驚訝的是,蘇云初儼然已經(jīng)快要臨盆的肚子。

    最后,他是神思慌亂地離開了卞立的,而蘇云初等人還很好心地派人送了這位大人一程。

    這位大人回朝之后,與尚不知蘇云初已經(jīng)懷孕的慕容治說了一通卞立城的情況,而蘇云初懷孕的消息,卻是慕容治從來都不知道的,也是從來沒有想到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慕容治的怒氣,不可謂不大,第二道命令馬上下達,要求蘇云初在收到命令的時候立刻回朝,否則,便以謀逆不尊之罪強行將她帶回。

    五月中旬,第二道慕容治的命令到達,比起上一次那個恭恭敬敬的大人,此次前來傳令的人,先禮后兵,最后,態(tài)度已經(jīng)強硬至極。

    于是,他的命運如同第一次來的蘇大人和何將軍一樣,被扣押下來了,回去復命的只有跟隨他而來的近身隨從,靖王妃這一次的回復,與上一次一樣,并且,聲明,除非永業(yè)帝下旨讓她班師回朝,否則,北伐軍永遠留駐北方。

    蘇云初的回復傳回京城之中的時候,朝中的大臣便炸開了鍋,蘇云初這樣的態(tài)度,顯然就是想要駐兵北方,割據(jù)一方,帶著幾十萬北伐軍留在北方,分明就是可以隨時隨地對京城形成威脅之勢。

    原本的時候,覺得靖王墜崖,蘇云初悲傷過度,所以才會一心想要攻打北梁,收復失地,但是,如今,外患已經(jīng)安定,蘇云初還是如出一轍的行為,不是已經(jīng)明顯說明了她想要的不僅僅是北伐而已了么?

    何況,慕容淵沒有了,如今,澤王還在北方,并且,澤王一向與靖王交好,若是蘇云初想要借著北伐軍對她的認可而推舉澤王,進行嫡位爭奪,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更加重要的事情是,蘇云初如今有孕在身,她所做的這一切,在所有人看來,難道沒有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兒著想的成分。

    倘若蘇云初懷的是女胎也就罷了,倘若是一個男胎,那么,如今,朝中許多原本就一直擁戴慕容治的人,不得不擔心,蘇云初是否有野心,或者說,有朝一日,會不會揮師南下,對付自己人。

    所以,第二道圣旨下達之后,便不斷有人向慕容治進言,再次要求蘇云初即刻回京,并且,此次前去傳達命令的人,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兩人官員而已,而是朝中大臣帶著一千人的軍隊帶著慕容治命令以及朝中許多臣子的要求,強行命令蘇云初即刻回京。

    即便朝中有不少當初擁護慕容淵的人在給蘇云初做辯護,但是,仍是阻止不了越發(fā)肯定的蘇云初有不臣之心的結(jié)論在慢慢生成。

    而丞相,陳自明,從來都只是靜觀其變,不做明顯的爭論,但是,丞相背后,卻是不知跟了多少文武之官,陳自明做的是幕后之事罷了。

    從第二道命令下發(fā)直到傳令之人回朝之后,朝中已經(jīng)漸漸漸漸升起了一股不安之事。

    未到五月底,帶著一千人兵馬以及慕容治的命令前往卞立的臣子,在尚未進入玄門關(guān)之前,在一處山谷遭到了山賊的洗劫,全部兵馬,葬身山谷。

    消息傳回京城,那山賊還需做多想?舉朝驚呼,靖王妃反了。

    而與此同時,蘇云初已經(jīng)著令顏易山部署兵力,在西部以崇義云為首,中部以玄門關(guān)為界限,北邊以梅關(guān)為界,與大新形成對峙之勢,雖然什么關(guān)于謀反的話都沒有說出來,雖然給天下人的理由依舊是北伐軍留在北地鎮(zhèn)守大新疆域,但是,朝中眾臣,皆是傳言,靖王妃已經(jīng)反了。

    然而,對于這樣的流言,百姓之間,倒是不見得有多少激烈的反應,比起蘇云初一開始的擔憂,如今,坊間的聲音倒是相對平和一點,百姓之間,還是信任能夠?qū)⒈绷捍蜃叩奶K云初的,尤其是身在北方的百姓,對蘇云初可謂是極度擁戴,傳頌不斷,大街小巷之上的孩童傳唱的歌謠,無不是對蘇云初的歌頌。

    然而,當靖王妃反了的傳言還沒有演烈的時候,在第四份,也就是慕容治口中的最后一道命令下達至于卞立的時候,比起前些時日蘇云初相對正常的回絕理由,這一次,卻是出乎意料。

    治王多次強令北伐軍回朝,在北邊之地尚不安穩(wěn)的情況之下,在永業(yè)帝昏迷不醒的情況之下,私自下發(fā)命令,糾合朝中不少官員制造聲勢,誣陷北伐軍存在謀逆之心,其行為可疑,其心可謂不軌,因此,北伐軍為自保,暫時留守北地。

    這樣一來,聲勢再次發(fā)生變化,由一開始的靖王妃反了,如今已經(jīng)變成慕容治心懷鬼胎。

    這一番言論傳回京城的時候,終于激怒了慕容治,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御書房,一通發(fā)怒之后,傳令召見了丞相陳自明。

    而此時的蘇云初,卻是安然在卞立城的城主府之中養(yǎng)胎,因著趙芷云即將臨盆,何況,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百般勸說,讓宋皓流回了江南,并且準備了一件禮物,算是她提前給孩子準備的滿月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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