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七零文工團(tuán)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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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群舞結(jié)束, 臺上眾人立馬退場下臺,又去準(zhǔn)備其他節(jié)目。
再過兩個節(jié)目,就是秦羽蕎的獨舞, 古典舞——《清平樂》,她練了許久, 心里倒有底, 只盼著一會兒別不差錯,畢竟這回的匯演可不一樣,坐在臺下的人里有大領(lǐng)導(dǎo)。
“蕎蕎, 你別緊張!”趙雪娟緊緊攥著秦羽蕎的手, 十分用力,手背青筋乍現(xiàn), 還有些微微顫抖。
秦羽蕎本來有些緊張的,結(jié)果看到趙雪娟這樣, 反倒笑了, “你都跳完了還緊張什么?咱們最后一支舞還有好一會兒呢。”
“我...”趙雪娟忍不住地微微顫抖, 說話時嘴唇也在抖,壓根控制不住, “不行了,太嚇人了, 我剛剛跳的時候往臺下看,正好看見大領(lǐng)導(dǎo)了,嚇得我差點崴一腳, 我的媽呀, 現(xiàn)在我腿還是軟的。”
“雪娟姐, 我也是!”陳玉香撲到兩人身邊, 甩著兩條辮子嚷嚷著, 右手捂著左胸口,感覺到一顆心正撲通撲通狂跳,“我這輩子沒這么緊張過。”
秦羽蕎咽了咽口水,覺得口干舌燥,被兩人一說,她更緊張了,馬上要到自己的獨舞環(huán)節(jié),這可是全場都盯著自己一個,比群舞更難,饒是她演出無數(shù),也是頭一次面對這種場面,看演出的觀眾里有重量級人物。
“蕎蕎,你準(zhǔn)備一下啊,這個節(jié)目演完就到你了。”孟津津負(fù)責(zé)通知候場。
“好。”
秦羽蕎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你們快別說了,一會兒我都要邁不動腿了。”
趙雪娟立即反應(yīng)過來,在嘴角擠出個笑,看起來和哭差別不大,“不緊張不緊張,咱們那是什么人啊,演出了那么多場,經(jīng)驗豐富,手到擒來,別害怕啊!”
關(guān)鍵時刻,成語都來了。
“是是是,蕎蕎姐,你肯定沒問題,好好跳,我也不緊張了。”陳玉香小臉有些紅,是熱的也是緊張的,這話沒什么說服力。
一會兒秦羽蕎的獨舞是此次匯演第一個單人表演,壓力之大可以想見。趙雪娟也管不了太多,上手替她捏捏肩,捶捶背,嘴里不住念叨。
“放松放松,別緊張,就拿平時練舞的勁兒出來就夠用了。”
秦羽蕎被按摩得東倒西歪,笑著應(yīng)她,“你手勁兒可不小啊,我都要被你錘散架了。”
“哎呦,使力使大了,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現(xiàn)在還行。”秦羽蕎聽著外頭報幕的聲音,已經(jīng)在介紹自己的節(jié)目,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收腹,上臺。
身后,是趙雪娟幾人捏著拳頭,小聲為她鼓勁兒。
看著秦羽蕎站在臺上,等著伴奏的音樂響起,趙雪娟和陳玉香孟津津幾人仿佛感同身受,站在臺上的就是自己。
哎呀,這么一想,更緊張了!
幾人一個挨著一個,頭碰頭,手握在一起,“啊啊啊,怎么辦?我替蕎蕎緊張。”
“我也是!那下面坐得可是大領(lǐng)導(dǎo)啊!她一個人在上頭跳舞,不行,光是想想我就腿軟了!”
悠揚的樂曲響起,從舞臺上飄到舞臺后,舒緩優(yōu)美緩緩道來,將后臺眾人的緊張情緒給安撫了。
這時候她們顧不上緊張了,悄悄探頭往外頭瞅,一個個盯著舞臺上翩翩起舞的秦羽蕎,眼睛都不帶眨的。
秦羽蕎身著一件紅色演出裙,梳著兩條麻花辮,辮子烏黑柔順,隨著她的舞蹈擺動,腳踩一雙黑色舞鞋,時而輕點地面,時而騰空跳躍,而長裙衣袖在手腕處的喇叭花形狀則更添一份俏麗。
每次旋轉(zhuǎn),雙手舞動,仿佛在掌心開出一朵花兒來,既嬌又俏。古典舞演出,秦羽蕎聽著樂曲,沉浸其中,一開始的緊張與忐忑消失于無形。她什么都沒想,什么都來不及想,只覺得自己是一支筆,柔軟身段在舞臺上描摹著一副畫,一點一橫是手臂拂過的痕跡,一撇一捺是旋轉(zhuǎn)帶起的衣袖翻飛。
這支舞是少有的,文工團(tuán)舞蹈隊編排的極具有藝術(shù)價值的舞蹈,優(yōu)美大氣,震撼人心。
音樂聲結(jié)束,秦羽蕎的一舞也隨之結(jié)束,她抬頭看向臺下,只能看到一個個身著橄欖綠軍裝的軍人,越過無數(shù)人,她在人群中看見顧天準(zhǔn),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嘴角都翹起,眼波流轉(zhuǎn)間,有獨屬于兩人的秘密。
顧天準(zhǔn)一時忘了鼓掌,只癡癡地看著臺上,直到人下臺了還沒回過神來。
“營長,營長。”三營戰(zhàn)士宋朝坐在顧天準(zhǔn)后排,用力鼓掌,手都拍紅了。他看得一個激動,太好看了!
況且他和人還是有淵源的,去年的野外拉練,自己和秦羽蕎趙雪娟合了照,這就是認(rèn)識了,再加上人還是自家營長的媳婦兒。
親,簡直是親上加親啊!
宋朝探過身子,嬉皮笑臉和顧天準(zhǔn)說話,“營長,我能不能再和嫂子拍張照啊?就一張。”
旁邊的戰(zhàn)士一聽,也激動了,要是拍照可不能落下他們啊,紛紛低聲問詢起來,吵得顧天準(zhǔn)腦瓜子疼。
“合個屁的照,回去回去,給我坐直了!”顧天準(zhǔn)回頭一瞥,后排霎時噤聲,“要合是吧?我跟你們合,三十公里負(fù)重跑合一張,怎么樣?”
宋朝一聽,太坑人了!他擺擺手,又坐直了身子,還是專心看節(jié)目吧。
秦羽蕎剛一下臺,就被趙雪娟幾人給圍了上來,眾人七嘴八舌夸起她。
“蕎蕎,你跳得太好了!”
“真的,我眼睛都不敢眨,我看臺下頭領(lǐng)導(dǎo)也滿意呢,一直在那兒點頭。”
“出息了出息了,你可出息了啊!等會兒快寫信回家去,跟你爸媽都說說這事兒。”
秦羽蕎滿面紅光,跳了一支自己滿意的舞蹈,真的比什么都高興,她沒在乎觀眾是誰,只在乎自己有沒有沉浸其中,“我站上去就全忘了,都快忘了自己在哪兒了哈哈哈。”
“那感情好啊,這樣還不緊張呢。”
一群人簇?fù)碇笈_化妝室去,準(zhǔn)備換個打扮和服裝,等待最后一個群舞的節(jié)目。
秦羽蕎坐在化妝室椅子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把辮子給拆了,旁邊是正在準(zhǔn)備自己獨舞節(jié)目的沈月慧。
沈月慧也緊張,她雙手緊攥,呼吸起伏,倍感壓力,以往的獨舞哪有這個壓力?尤其是看到剛剛秦羽蕎跳的獨舞,她更擔(dān)心了,自己要是演砸了怎么辦?
“月慧。”
旁邊傳來秦羽蕎的聲音,她側(cè)頭一看,正好撞進(jìn)秦羽蕎的笑容里。
“剛我挺緊張的,結(jié)果一上臺聽到音樂聲就什么都忘了,也不管什么,就跳自己的。”秦羽蕎脆生生開口,那聲音像是冬日里的陽光,輕柔又溫暖,讓人逐漸鎮(zhèn)靜下來,“你平日里就跳得好,肯定更沒問題。”
沈月慧看著秦羽蕎堅定的眼神,也微笑著點點頭,“好!”
“月慧,你節(jié)目快到了,再檢查檢查啊。”孟津津跑到化妝室通知沈月慧,話音剛落,又往候場區(qū)跑。
“就來!”沈月慧起身,把演出服裝理了一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暗暗鼓勁兒。
“走走走,咱們給月慧壯膽子去。”趙雪娟剛喝了半搪瓷缸水,見沈月慧要出去了,立馬招呼暫時沒節(jié)目的人。
“等會兒等會兒,我衣裳還沒穿好呢。”張念萍看著一群人烏泱泱擁著沈月慧往外走,著急地把腿伸進(jìn)演出褲腿里,提上褲子,系上腰帶,飛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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