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雪原的雪很厚,天上的云更厚,太陽不會出來,只有在十年祭的時候才會破開云層露出一面,這是很難得的機會。” 他的聲音中帶著向往,眉眼有些憧憬:“所以我很期待十年祭的到來,但我更希望永遠站在陽光之下,而不是站在這陰沉冰冷的白雪上看著昏沉的天空。” 這話聽起來有些唏噓。 知白咧嘴笑了笑,狂傲似乎消失不見,看上去仍然有些靦腆。 “想的多了自然容易想明白很多事,師父用天之痕重傷了陳老將軍,你自然是要報仇的,這一點無可厚非。” “而十年祭恰巧提供了報仇的機會,我相信你不會錯過。” 知白的視線在場內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后重新落到了陳玄策的臉上,目光平靜。 “原來我真的是一枚棋子。” 陳玄策沉默許久,苦笑著道。 目光中有一抹絕望,他只能低著頭或是抬著頭,不敢看向身側的其他人。 “這沒什么好值得自責的。” 知白再度張開雙手,雙眼輕輕閉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睜開,淡淡道:“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是棋子,而能與我下棋的人此刻應該正在趕過來。” 聽到這話,長安親軍統領李泗的神色終于變了。 千里冰封大陣號稱可進不可出,李休若是真來了,進來容易,想要出去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休的身份終究不同尋常,李泗是太子的人,自然清楚這兩位兄弟之間的感情,更何況李休還是守住小南橋的最后希望,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其出現在這里。 “你如何猜到世子殿下會拋下小南橋趕到此地?” 他開口問道。 知白看了他一眼:“我與李休第一次見面是在雪原之上,那時候我并不知曉要殺的人就是他,但在那以前我便了解過他的消息,這個人肯為了書院警告整座江湖,自然也會為了你們想要兼得魚和熊掌。” “所以他一定會來,而且我的人并不會攔路,他一路走來都是暢通無阻。” 老秀才從馬上走下,站在地面整理了一下衣衫,問道:“你就不怕自己棋藝不精,小心棋到中盤,輸的很慘。” “只要有你們在我就不會輸,而他也不會贏。” 知白搖了搖頭,似乎并不像在這個話題上談論太多。 老秀才沉默了一瞬,然后看向了在高臺之上知白身側的那個持傘中年。 “閣下便是四先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