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時候一只蟬就是整個夏天-《卻道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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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絲毫不介意。良久,他的眼前微微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提筆在畫上的樹干上添上了一只蟬,在畫中的小路上添上了一個皺眉作畫的人,那人身后還有一個眉眼淡漠的紫衣青年。
一筆落下,天地間忽然響起了一聲蟬鳴,一聲大笑,一聲冷哼。活靈活現,畫中的一切就像是真的存在一般,似乎隨時都可能從畫中跳躍出來。
楚恒站起身子躬身行了一禮。
“恭賀先生畫道大成,破五境指日可待。”白衣人哈哈大笑兩聲,將畫紙拿了起來捧在手里不停地打量著,不時的點著頭,滿意至極。
“看也看夠了,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不要在我這礙眼。”白衣人沖著楚恒擺了擺手,視線卻是一刻也不曾離開過自己的那副畫作,越看越是滿意。
“我這就下山,那您呢?”楚恒看了一眼山下,眼中帶著不耐煩和隱藏極深的一絲落寞,不過卻很快收斂起來。
“你看夠了,我卻還沒有畫夠,況且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情干我何事?快走,別擾我雅興。”白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后取出一方小印在畫的一角蓋上了自己的名字,收了起來。
接著又拿出了一張白紙鋪在畫架上,再度將毛筆叼在嘴里搖頭晃腦的思考接下來應該畫什么。
見他這幅樣子楚恒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山下走去。那雙眸子由譏諷化作冰冷,看來之前的一戰還沒有震懾到這些無知的外來人,既如此那就用接下來的戰斗來震懾他們。
這一次,說不得要死一些人。三圣齋的山腳下人來人往從來不會缺少,尤其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些天一定會出事,上次荒州藏武閣來人絕對不是唯一。
最重要的是傾天策的人沒有走。之前負責記錄那一戰的人仍舊坐在這里,每天都是端起茶杯飲著清風,拿起碗筷服下明月。
傾天策的人沒有走,這就意味著還會有人來。不少人聚成許多大大小小的人堆,彼此議論著這些天來唐國各地發生的事情,據說除了京都長安城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接到了那些來自荒州之人的挑戰。
就連姑蘇城的慕容都受到了不止一次的挑釁,不過結果卻并不讓人意外,去挑戰他的人無一例外都死在了那把劍下,漸漸地就沒有人敢再去找姑蘇城的麻煩。
這些挑戰中唐國贏多輸少,但總歸有輸的時候,并且有不少荒州的人借此揚名。
好在這些挑戰拜山幾乎都有所克制,全部都是滄瀾榜上的上三關修士以及之下的承意修士。
五境強者自然不會出手,到了他們的境界對于彼此強弱已經有了極為深刻的了解,而且彼此也算是熟人,年輕時候大多數都有著交集。
草黃紙上的人也沒有動手,這是底線,游野修士幾乎代表了一個勢力的巔峰戰力,如果這些人一旦動起來,后果可能會控制不住。
沒人敢在大唐上做這樣愚蠢的事情。除了一個人。荒州司樂言,這個人乃是三七崖的人,在荒州草黃紙上排名十七,當之無愧的絕世強者,可謂是橫行天下也不為過。
他來到大唐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奔陳留去了青角司。揚言要挑戰陳落并將其戰而勝之。
無論是態度還是言語可謂是極盡張狂,說來也巧,那一日正好碰到醉春風養好傷堵在青角司門口要揍陳落一頓,被司樂言半路插了一腳差點沒把醉春風鼻子氣歪了。
當下也沒叫陳落,自己先在門外和司樂言做了一場。據傾天策的茶前錄上記載,那一戰可謂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打到最后醉春風氣呼呼的走了,司樂言被掛在青角司門口足足一天一夜。
翌日蘇醒之后羞憤難當,自此不知所蹤。那一戰的結果傳出去之后可為大大的提升了唐國所有人的士氣,也讓那些荒州之人行事有所收斂。
…………ps:我太難了,發布的時候系統出錯網絡錯誤,過了十二點了竟然,我的連續更新小牌牌又沒了,唉,不過沒關系,雖然晚了點,但我這章寫得好,愛你們(二合一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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