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的聲音有些惆悵,就像是不知道該用什么滋味來表達。 陳知墨也有些惆悵:“當初本打算在荒州闖些名頭出來,后來發現荒州雖大也沒甚意思,所以我便想著多走一走這些邊角處,總能遇到意想不到的人和事情,再不濟領略一些風俗變化也是好事。” “直到前不久圣宗辦法了長老令,我恰巧聽聞,恰巧在附近路過便想著去無夏塾里談一談接下來該去哪,我去了無夏塾,但你比我更快一步,郭同濟死了,他是郭芙蓉的兄長,我和李休親如兄弟,他欠呂輕侯一個人情,也就等于欠郭芙蓉一個人情。” “換算過來就等于我欠郭同濟一個人情,你殺了他,所以我也要殺了你。” 這些都是大實話,也是再扎實不過的道理。 “以前總覺得荒州之大總能遇見一些了不起的人,后來發現最了不起的還是一群普通人,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陳知墨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周洛這一次沒有說話,他不是陳知墨的對手,這一點在戰斗開始之前便已經注定了,就像郭同濟六人不會是他的對手一樣。 他偏頭看了看來運,嚴肅的面色變得柔和了一些,略作沉默之后說道:“人在面臨絕境或死亡的時候往往會有兩個極端,不濟者不甘心死亡,總認為老天爺薄待自己,總想著許多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還有一種便是面對死亡坦然自若,每個人都怕死,那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但當你做了某些事情之后死亡便總會隨時找上門來,做了就要承擔責任,生死也是如此。” 來運的眼眶有些紅,想要說話卻發現所有的話都梗在喉嚨里吐不出來。 周洛摸了摸他的腦袋,囑咐道:“每個人的腳下都有很多路,怎么走,如何走,朝哪里走,只有自己說的才算。” 他看著來運的雙眼,說著最后的教導之語。 來運不停地點著頭,眼眶跟著越來越紅,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因為周洛的庇佑,他整日里在宗門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沒人敢招惹,對于外界的事情也了解不多。 但也知曉陳知墨勝過了大紅袍,自家師兄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周洛收回了目光朝前走了兩步將視線放到了陳知墨的身上,認真道:“你說得對,無論結果如何,起碼要先做一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