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個位子很高,天下人都想盯著。 吳王與太子爭了十幾年,在如今這唾手可及時候卻選擇放下了手。 李文宣走到了太子的面前,身子四周的血龍在他的肩上盤旋,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了下來:“事實證明,我比你更適合坐上那個位子?!? 他咧了咧嘴,輕聲說道。 那聲音很輕,滿是虛弱,幾不可聞。 太子霍然起身,下意識地抬手扶住李文宣的身體,目光復(fù)雜,卻還是說道:“舍生取義的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這并不能證明你比我更適合做皇帝?!? 李文宣抿了抿嘴唇,想要反駁一句,話到嘴邊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在說這些廢話。 他與太子之間究竟誰更適合做皇帝一直是百官們爭論的焦點,也始終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 因為二人的能力幾乎相等,區(qū)別只是性情,李弦一更重情感,行事光明大氣。 李文宣城府極深,不顯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 兩個人都能夠為了唐國而死。 熄滅的燭火早已經(jīng)被重新點燃,此刻在透過門縫的輕風(fēng)吹拂下?lián)u曳著火焰。 “我從來不后悔生在帝王家,既然生而為皇子,自然就要以身作則,肩扛著整個唐國。”鮮血漸漸停止了流淌,在吳王的肩上匯聚成了一條完整的血龍,他體內(nèi)的血脈已經(jīng)被盡數(shù)剝離,李文宣朝著門口踉蹌走著,喃喃道:“可惜了,記得父皇前些年還答應(yīng)過我要將我送去北地歷練數(shù)年,雪國犯境,鐵骨北地,身為皇子我卻從未去過。” 血龍漂浮在李弦一的身前。 李文宣走到了門前停了下來,身子虛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他抬手撐著門框邊緣,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梅嶺是個好地方,用來埋骨的確很不錯,但不適合我,當(dāng)初書院將我趕了出來,這輩子我都不想回去。” 血脈被盡數(shù)剝離,眼皮越來越重,體內(nèi)的虛弱感一陣陣的襲來,李文宣的雙腳一軟背靠著木門緩緩地坐了下去,呼吸變得愈發(fā)急促,他舔了舔嘴唇,眸中的神采逐漸黯淡了下來,長發(fā)散在背上,帶著灰色。 “以前我總想著如果能夠坐上那個位子就把書院弄走,讓他們離我遠遠的,不在眼皮底下心不煩,一群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留在梅嶺也是多余。” “李來之不該死,母后和楊妃做的太過了,他若不死大唐也不會成為今日這般模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