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先受誅心之苦-《三國之狼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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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學子裝扮的少年問道:“我們都知道,正是因為君侯當年殺伐太過,才痛定思痛,重建了這孟津城,三年之間,一座雄城拔地而起,繁華壯麗不在安邑之下,即便比那名都洛陽也是不遑多讓了。我等正是仰慕君侯之功業,才加入了這神舟學院,只望有朝一日,能與君侯并肩作戰,同歷山河。”
青年講解無奈嘆道:“呂榮學弟,我知道你是君侯的鐵桿粉絲,但請不要打斷我的話好嗎?”
呂榮一番慷慨陳詞,抒發了心中所想,大感暢快,哈哈笑道:“彌衡學長您繼續。”
彌衡講解這才接著道:“知道了這銘碑的來歷,而這銘碑上的名字就不難猜了,不錯,這些名字正是當日喪生在孟津縣城的無辜之人。”
說完又嘆息幾聲,接著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些無辜之人慘死,招致君侯兩年來謗誨纏身,各方諸侯均以屠夫稱之,其實在君侯心中,這何嘗又不是一件憾事?”
王桀聽他為呂布開脫,恥笑道:“貓哭耗子假慈悲,呂布當時若存一絲仁善之心,如何能牽連這許多無辜之人,看著銘碑上的名字,數以千計,這般罪孽豈是幾句假仁假義的虛言便能洗脫的?”
圍觀眾人懼都一驚,在這呂布的地盤,竟敢有人這般說話,難道真當這屠夫的稱號是白給的?
呂榮見他對自己的偶像不尊重,頓時大怒,卷起袖子斥罵道:“哪里來的山野村夫,君侯之功震古爍今,他能讓我等學子免費讀書習武,旁人能嗎?他能讓并州所有人免費治病,旁人能嗎?家無土地者,甚至不用耕種,只需下井做工便能讓全家溫飽,旁人能嗎?看你也不像是我并州之人,你既遠道而來,可曾在別處見過這等繁華盛世?”
王桀一時啞口無言,從來并州,果然所見之人皆都喜氣洋洋,男子錦衣長靴,女子穿金戴銀,家家門戶大開,竟不懼偷雞摸狗之輩。這等盛況,果然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再想起洛陽此時之慘狀,馬超、韓遂、于禁等人各自擁兵自重,互不交往,雖同在天子腳下,但各自見面已如同路人一般。
而洛陽官吏早已怨聲載道,朝廷竟連官員的俸祿都發放不上,已經長達半年之久了,官員尚且如此,平民百姓自然更是苦不堪言。
王桀自己與家人同來并州避難,途徑洛陽郊縣,慘狀比之城中更甚,路邊餓殍遍野,草中白骨累累,所見之慘狀,令王桀無數次落淚。想他一腔才華,本想報銷皇帝,為百姓造福。可這朝中政令不能通達,圣旨頻頻頒發,有時馬超剛下旨吃飯,便有韓遂復來下旨砸鍋,緊接著又有于禁前來下旨睡覺。
皇家圣旨成了朝臣私器,誰想頒發盡都隨心所欲。
馬超自封為大將軍,這韓遂豈能落于人后?緊接著便自封大司馬!于禁稍弱,比不得他們強勢,便自封了一個驃騎將軍!
三人你方唱罷我登場,把一個名都洛陽,攪得是天翻地覆,百姓怨聲載道。
王桀被問的啞口無言,俊臉漲的通紅,半響才吃吃道:“那又如何,這便能為他無辜殺死成千上萬百姓洗脫罪名嗎?”
呂榮被他氣的臉色蒼白,憤憤道:“你知道什么,當日君侯回歸安邑之后,自知闖下大禍,便欲自絕謝罪,被夫人嚴氏及一眾文武跪求阻攔,君侯這才收了自絕之心,自罰剃發代首,為期三年,這三年中,君侯頂著一個光頭,如同出家的僧人,這般屈辱,豈是常人所能及,而君侯卻能甘之如飴,三年來勵精圖治,讓我并州富甲天下,聞訊投奔而來之人更是絡繹不絕,你難道不是其中的一員嗎?”
王桀忽然失笑,暗道:是啊,自己不就是聽聞并州安穩富足,又多年來不為兵禍所動,這才帶著全家老小,舉家遷徙而來嗎?呂布雖然殘暴,但他濟世經國的手段卻令他嘆服不已。
當初的并州和別的州郡并無不同,也有黃巾亂起、黑山軍肆虐,而呂布一到并州,先是聯合袁紹平定黑山軍張燕之亂,再憑著石墨起家,將天下可用之資匯聚于手中,又以重兵威懾南匈奴,使其效忠臣服,壟斷了馬匹生意,還以黃承彥等名士為大師,販制售賣各種軍械巨弩。如今戰亂連年,倒被他賺走了大半的軍械生意。
而他卻并不貪功,將賺來銀錢盡都用來扶助民生之上,寒門孤子、無繼老人、烈士遺屬,老弱病殘,誰不曾承其恩惠,并州上下異口同聲,一聲君侯令人感天動地。
而這孟津東鄰翼州,北靠并州,南接司州,各方人馬匯聚于此處,不過短短三年,便在一片廢墟之上,將一座宏都巨城拔地而起,堪稱人間神跡!
這時一名孩童從廣場之上奔過,口中嘎嘎而笑,踉踉蹌蹌幾次就要摔倒,身后簇擁著一大群女仕衛兵,緊緊跟隨,生怕他跌倒一樣。
呂榮眼中一亮,擠出人群叫道:“小公子!”
孩童聞言看他,一雙眼睛猶如黑色的寶石,其中光輝悠遠而深邃,叫人看一眼便都覺得歡喜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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