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布說完再不看皇帝一眼,轉身就往殿外。 “丞相,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昨夜隱忍,直到今天才發做,只是為了捉住朕的把柄嗎?”見呂布要走,皇帝急忙大聲叫道。 呂布駐足,回過頭來,正色道:“陛下貴為皇帝,當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瞞著所有人進城,就是希望陛下迷途知返,不至于鬧到不可挽回的局面。若我回到相府,與相府眾臣齊來皇宮,便不會是如今的平和局面,在形勢所迫下,陛下的安危連我也無法保證,任形勢發展,只怕真的就要改朝換代了。” 看著臉色發白的皇帝,隱隱傳來的急促喘息聲,呂布搖頭嘆息一聲,又接著道:“我曾兩次示警陛下,一次是禁衛出城時,我命人在禁軍必經之路點火示警,然而陛下所任命的宦官將領不為所動,任大火蔓延,差點點燃了附近民居,也絲毫不為所動。一次是在第一批內衛出宮時,我讓魏越將其全部擒拿,就是想讓陛下知難而退,沒想到陛下不退反進,宮中內衛傾巢而出,恨不能將臣下家眷趕盡殺絕。臣兩次示警陛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皇帝心中一片冰涼,難怪昨夜城中火起,尚書省一早奏報說已被守城軍魏越撲滅。難怪自己派出的內衛從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一絲音訊返回。原來自己早就中了呂布的算計。 一股無力感從心中油然而生伴隨著滿腔恨意,狠狠道:“可丞相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家眷正在去迎接你的路上,我已經令禁軍設下伏兵,她們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呂布搖頭淡淡道:“陛下最大的錯誤,就是過分的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相府眾人,即便沒有我呂布,僅憑相府的力量,已足夠踏平整個皇宮。嚴氏也不是生來性子溫和,當年在并州少年時,也是騎馬張弓的人物,只是后來身居顯赫之位,這才漸漸收攏了一些。若不是顧念在我可能還尚在人世,只怕這皇宮早就化為一片廢墟了。” 呂布頓了頓又道:“我知道陛下派了禁軍出城,還暗中拉攏侯成,可陛下不知道的是,嚴氏早已令朔方的牽招,就近率領騎兵兩萬趕來,如今早已在風陵渡左近藏匿,一旦侯成起了異心,他必死于亂軍之中。” 皇帝目光呆滯,仿佛是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張了張嘴,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呂布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走向殿外,從漫長的臺階上一步步走下去,心里卻有些落寞,仿佛是與故人摯友的告別。 皇帝癱坐于皇宮大殿,看著呂布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臺階之下,腦海中憑空跳來兩句詩:霸業王圖驟,情比黃花瘦。 呂布出了皇宮,正見魏越將一干想要入宮面圣的大臣擋在皇宮之外。 一群大臣被刀兵所迫,不敢近前,只能在遠處跳腳,破口大罵魏越。 “無知匹夫,你想要造反嗎?竟敢帶兵包圍皇宮!” “莽夫,還不趕緊退下,小心老夫稟明陛下,治你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王八蛋,有刀了不起的!” “武夫禍國,武夫禍國,悲哀啊!” 幾十名官員不顧朝中禮儀,對著面無人色的魏越叫罵不止,也虧的魏越早已得了呂布嚴令:“任何人不得再入皇宮,踏入一步者殺無赦!” 這些官員顯然也知道輕重,就是在皇宮門外叫罵,絲毫不踏入皇宮一步,讓魏越只能恨的牙癢癢。 這時呂布從宮門走出,一群大臣的目光終于被吸引,看到呂布從皇宮內走出,一群大臣就像見了鬼一樣,滿臉神情,皆都是震驚之色。 “何事在此喧嘩?”呂布臉色不豫道。 魏越大步走到呂布身前,參拜道:“這些人吵著要見皇帝,說什么也不肯走。” “是你們要見皇帝?”呂布目光冷冷掃視眾臣。 大臣們各自推搡,皆不肯出頭說話,許久之后才有一個老臣在人群中走出。 “老朽身為尚書令,當每日為陛下上書理政,丞相不該攔著老朽等人。” 說話之人兩鬢花白,連走路都顯得有些老態龍鐘。呂布人的此人,他正是皇帝近來新任命的尚書令,此前也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司空之位,還是楊修的父親,朝中的兩朝元老楊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