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讓老頭子我瞧見你們哄著娃娃們去送死,自己卻躲在娃娃們身后,老頭子先剁了你們。” 將士們聽了,依舊一個勁的嘿嘿傻笑。 老卒回過身,拘謹的瞧著寇季,低聲道:“讓您看笑話了。” 寇季左右瞥了一眼,見張元牽著毛路走了過來,就湊上前拔下了張元身上的羊皮襖,扔給了老卒。 “穿上吧……” 老卒摸索了一下羊皮襖,干巴巴笑道:“這怎么使得?還是給娃娃們吧。” 眼看老卒還要把手里的羊皮襖遞出去,寇季卻拽住了他,穩穩的把老卒遞出去的羊皮襖塞到了老卒手里,認真的道:“你得穿著,還得活著。你活著,才能保護更多的娃娃。” 老卒一愣,緊了緊手里的羊皮襖,咧嘴笑道:“老頭子聽您的。” 寇季站起身,瞅著那些沒有羊皮襖,凍的直吸溜鼻涕的將士們,喊道:“你們都別眼饞別人身上的羊皮襖,過幾日,我給你們弄一批過來,保準你們每個人身上一件。” 將士們聽到這話,山呼海嘯的叫了起來。 陳琳卻拉了拉寇季,低聲提醒道:“在軍中別瞎許諾。你是監軍,還是監保州兵事的監軍,你隨口一句話,他們都會當真的。” 陳琳拽著寇季,沉聲道:“你憐憫他們,把自己的羊皮襖給他們,甚至拔了我們的羊皮襖給他們,老夫都由著你。 可你一口氣許諾了上萬件的羊皮襖,我們根本就沒有。 就算老夫現在動用監軍的職權,從各地抽調,短時間內,也湊不出那么多。” 寇季側過頭,盯著陳琳,認真的道:“那就看著他們凍死?他們要死,也該死在跟遼人廝殺的時候,而不是凍死在我們軍營里。” 陳琳惱怒道:“可我們一時間湊不出那么多羊皮襖。” 寇季擲地有聲的道:“湊不出也要湊,我們就算是把真定府所有的牛羊都殺了,也得給他們一人湊一身的皮襖御寒。” “我是一個監軍,我沒辦法跟他們一樣沖鋒陷陣。但我得想辦法讓他們吃飽喝足,穿暖和。” 陳琳見寇季有些怒火上頭的架勢,就拉著寇季往外走。 “此事咱們回去再說。” 陳琳拉著寇季回到了軍中的大帳里。 路過軍帳前的時候,看著隨寇季而來的馬車上,那些裹著箱子的羊皮毯子被拔了個干凈。 寇季皺眉問道:“誰干的?” 寇季還想用那些羊皮毯子做一些御寒的衣物給將士們送去。 如今看到了羊皮毯子沒了,寇季有些惱火。 守在馬車前的寇府侍衛苦著臉道:“隨軍的大夫全部拔去了。小人們攔不住。” 寇季甩開了陳琳,怒氣沖沖的喊道:“我去找他們問個清楚。” 寇季悶頭沖到了軍營中隨軍大夫所在的地方,還沒到地方,調頭又離開了。 陳琳小跑著追了上來,見寇季沒有去隨軍大夫們住的地方鬧,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寇季低著頭,沉聲道:“沒什么?” 陳琳狐疑的丟下了寇季,小跑著跑到了隨軍大夫的住所,左右瞧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回到了寇季身邊。 寇季聲音沉重的道:“看到了?” 陳琳聲音沉悶的道:“看到了……凍壞的耳朵,胳膊腿,一盆一盆的往出端。” 寇季握著拳頭,咬牙道:“那些喝兵血的,一個個都該死。” 陳琳沉默了一下,低聲提醒道:“那些敢喝兵血的,背后的家世和背景都不俗。” 寇季看向了陳琳,認真的道:“我惹得起嗎?” 陳琳一愣,幽幽的道:“惹得起……你惹得起,老夫也惹得起。” 寇季點頭道:“那就先派人把真定府里掌管軍需的各級官員的家抄了吧。抄出來的衣物,送去給將士們御寒。抄出來的錢財,用來購買牛羊。殺了牛羊,肉給將士們熬湯喝,皮毛給將士們做衣服。” 陳琳點頭道:“理應如此。你起草公文,老夫負責蓋印。老夫會派人盯著,保準把他們藏的每一個銅板都摳出來。” 兩個人說做就做。 回到了帳篷里以后,寇季起草了公文,陳琳用了都監印信,隨后他們差遣了跟隨他們而來的將士、侍衛們,跨上了馬,奔出了軍營。 誰也沒料到,兩個監軍到了真定府以后,沒有先在軍中找茬,倒是先拿了真定府掌管軍需的官員們開刀。 到了夜里的時候。 風聲吹到了曹瑋的耳中,曹瑋冒著雪沖到了寇季的軍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