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個老倌到了保州,就沒給寇季好臉色。 向敏中見了寇季,吧嗒著嘴,長吁短嘆的道:“小子,你惹麻煩了……” 王曾則陰陽怪氣的道:“寇侍郎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寇季聽出了他二人話語中有所指,就狐疑的問道:“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王曾冷哼著質問。 寇季心虛的道:“我也沒做什么?” 王曾惱怒道:“那你告訴老夫,前來找你討馬的人都去哪兒了?” 王曾惱怒的時候,說話都比平日里大聲,吐沫星子噴了寇季一臉。 寇季后退了幾步,抹去了臉上的吐沫星子,疑問道:“有人找到你們頭上了?” 向敏中陰惻惻的道:“不是有人找到了我們頭上,是朝廷下發了文書,讓我二人押解你進京。” 寇季挑起眉頭,愕然道:“沒這么嚴重吧?” 王曾破口罵道:“別人找你要馬,你不給就不給,為何要傷人性命? 還一口氣傷了幾百人的性命。 那是人,不是牲口。 是你能隨便殺的嗎?” 寇季嘴角抽搐道:“您不是……” 王曾瞪眼道:“你能跟老夫比?” 寇季無奈的閉上嘴。 王曾冷哼道:“老夫殺人,殺的有理有據。就算老夫把人殺了,別人不僅不會挑老夫的錯,還得夸贊一聲,說老夫殺的好。 你呢? 一口氣亂殺一通,連個理由都不給。 如今人家聯手把你告上了朝廷,朝廷下達了文書,要拿你回去問罪?!? “我有功啊!我為朝廷留過血,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功是功,過是過,不能相提并論?!? 眼見寇季還要開口,王曾就黑著臉道:“別給老夫耍貧嘴,速速自縛于老夫馬前,讓老夫押你進京。” 向敏中在這個時候開口道:“自縛就不必了吧。小家伙好歹對朝廷有功,算是個功臣。 披枷帶鎖的也不雅觀。” 王曾黑著臉道:“朝廷規矩不能破?!? 向敏中遲疑了一下,提議道:“要不老夫給寇小子畫一套枷鎖?” “畫一套?” 王曾一臉疑惑。 向敏中笑瞇瞇的道:“對,畫一套……” 王曾目光落在了一臉茫然的寇季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那就畫一套……” 寇季就算是再蠢,也聽出了兩個老倌語氣中的不善。 當即,他伸出手,無奈的道:“你們還是給我披枷帶鎖吧。” 向敏中大揺其頭,“那可不行,我二人說畫一套就畫一套。你一個罪囚,有什么資格跟我們提條件?” 隨后。 向敏中找人取來了筆墨,在寇季郁悶的眼神中,給寇季的脖頸上,手腕上,畫了一道道黑線。 兩個老倌瞧著寇季一臉郁悶,哈哈大笑。 寇季則恨不得掐死這兩個為老不尊的家伙。 兩個老倌訓斥了寇季,派人去中軍大帳里給曹瑋傳話,讓他點齊兵馬,準備班師回朝。 曹瑋卻像是沒有聽到他二人的話一樣,硬是沒有動作,一直等到了第二日,才下令全軍班師回朝。 兩個老倌對此沒有一點兒反應,像是曹瑋沒違背過他們話似的。 雖說王曾跟曹瑋平級,王曾身上也沒有監軍的職責。 但向敏中可是參知政事,他只要離京,就算身上不掛任何頭銜,也能隨時充作監軍。 三個人反常的舉動,讓寇季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事。 但寇季沒有發問,他把這個疑惑藏在了心里,準備以后再問。 馬上要離開保州了,寇季心里也有一些不舍。 他先是去看了看養馬地,又去保州軍屬們生活的地方看了看。 最后在營地里盤亙了許久,叮囑了一番楊文廣,狄青二人,才踏上了回程。 由于魚游重傷未愈,不能遠行,所以寇季沒有帶著魚游,反而把他托付給了狄青照顧。 回程的路,遠比來的時候好走。 不是因為有人修了路,而且因為回程的時候走的慢。 以前一天行四五十里,現在一天就十里,不多不少。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郊游。 然而,相比起來,寇季走的更慢。 不是他不愿意走快,而是馱著他的那頭驢似乎犯了脾氣,總是跟他對著干。 不是半路停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就是扔下了寇季,去路邊的田里飽餐一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