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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馬衛(wèi)漢子們歇息夠了以后，就踏著夜色，返回了營地，去向寇季報信。

    急促的馬蹄聲在空曠的草原上傳的很遠遠。

    耳聽著馬蹄聲、呼喊聲由遠及近。

    寇季披著一件厚厚的大氅，盯著寒風，出現(xiàn)在了帳篷外。

    留守在營地內的巡馬衛(wèi)將士、皇城司人手，一個個出現(xiàn)在寇季身前，手握著刀槍，戒備的盯著馬蹄聲傳來的地方。

    寇季耳聽著被風吹的模糊的呼喊聲，對巡馬衛(wèi)將士和皇城司人手道：“不必驚慌，是咱們的人……”

    巡馬衛(wèi)將士、皇城司人手聞言，沒有動作，依舊守在寇季四周。

    一個巡馬衛(wèi)將士躊躇了一會兒，低聲問道：“小少爺，您說他們是回來報捷的，還是回來護送您撤退的？”

    寇季沉默了許久，幽幽的道：“大概是報捷吧……”

    巡馬衛(wèi)將士仰起頭，盯著寇季，認真的道：“小少爺也不確定，會贏還是會輸？”

    寇季聽到這話，沒有再開口。

    他又不是什么戰(zhàn)場上的宿將，也不是什么兵法大家。

    以數(shù)千精兵，輔一部分馬賊，以及一萬多民夫，能不能戰(zhàn)勝黃頭回紇的十四萬精兵，誰也說不準。

    雖說占著先機，提前利用地利布局……

    雖說有強勁的火炮和詭秘的無敵地雷炮輔助……

    可能不能勝，寇季也說不準。

    雙方兵力太過于懸殊。

    在寇季一行的注視下，遠處策馬狂奔的身影近了，他們的聲音，寇季等人也聽清楚了。

    “勝了！我們勝了！”

    “大捷！”

    “……”

    馬背上的巡馬衛(wèi)，喊的話很多、很雜，但每一句話里都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寇季聽清楚了他們喊的話以后，長出了一口氣，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

    贏了嗎？

    在兵力十分懸殊的情況下，打贏了嗎？

    很好。

    寇季身邊的巡馬衛(wèi)將士、皇城司人手，聽清楚了馬背上巡馬衛(wèi)漢子們的喊話以后，一個個激動的不能自已。

    “小少爺！我們贏了！”

    “我們干翻了十四萬黃頭回紇兵馬！”

    “……”

    寇季在巡馬衛(wèi)將士和皇城司人手的歡呼聲中，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的道：“能贏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只是打敗了一個小小的黃頭回紇而已，又不是打敗了遼國。”

    巡馬衛(wèi)將士聽到這話一愣。

    “小少爺……剛才您可不是這番態(tài)度。”

    巡馬衛(wèi)將士們一臉古怪的盯著寇季。

    寇季干咳了一聲道：“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可是……小少爺……”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給了他們那么多好東西，他們要是連黃頭回紇的兵馬也打不過，那就白瞎了我的好東西了。

    剛才之所以不確定他們能不能勝，就是害怕他們不會用我送給他們的好東西。

    如今勝了，說明我送去的東西，他們用得不錯。”

    “……”

    在巡馬衛(wèi)將士和皇城司人手驚愕的眼神中，寇季丟下了這番話，背負雙手進了帳篷。

    寇季進了帳篷以后，嘴角重新浮起了一絲笑意。

    “贏了就好……總算卸下了一塊心病……”

    “自此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西夏對大宋的好水川之戰(zhàn)。只有大宋對黃頭回紇的……得勝川之戰(zhàn)……對，就是得勝川，明天讓他們在谷道口立一塊碑，以后那谷道就叫得勝川。”

    “……”

    寇季回到帳篷里笑瞇瞇的坐下，心情十分愉快。

    帳篷外。

    巡馬衛(wèi)漢子已經策馬到了營地內，一進營地，就激動的跳下了馬背，快步撲到了巡馬衛(wèi)將士和皇城司人手身邊，拽著他們的胳膊，大聲喊著。

    “我們贏了！”

    “我們干翻了十四萬黃頭回紇的精騎！”

    “……”

    巡馬衛(wèi)將士和皇城司人手又羨慕又激動的拉著巡馬衛(wèi)漢子們詢問大致的細節(jié)。

    巡馬衛(wèi)首領隨口敷衍了兩句，詢問道：“小少爺呢？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小少爺。”

    “小少爺在帳篷里……”

    有人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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